大巴车晃晃走走两个小时到站。
南易下来就吐了。
还好坐车前没敢吃饭,不然……
祁砚从对面小卖部买了瓶水,拧开瓶盖递给南易,替他顺抚着后背,“漱漱口。”
南易直起腰,含了一口水漱口,吐了后,稍微舒服了点。
祁砚又给他递了张纸巾。
南易随意的擦了擦,唉道:“你说这卖晕车药的会不会卖我过期药了?”
“你从哪买的?”
“药房啊,花了我30多块钱呢”,说着南易打开书包,从里面掏出一盒晕车药,日期是新鲜的。
唉,这不争气的身体啊。
来到小镇,已日挂夕阳,金色余光将少年身影拉的很长,南易带祁砚寻着记忆的方向。
夜幕即临,他们终于到了。
入目望去的房屋是一栋两层楼,有个围院,围院里有一小块地种着葱。
右边有个棚,从中间隔开,后面放农具,前面放着一辆三轮车正在充电。
南易喊爷爷奶奶,没一个应他,灯也不开,但这大门也没锁啊。
疑惑皱眉,松开拉杆箱去找人。
祁砚站在院落里没动,南易推开门,里面有人冲到他面前大喊:“surprise”
这惊喜把他吓得够呛,倒退三四步,表情都是惊恐的。
在学校养成的习惯,祁砚下意识跑到他身旁护着。
灯打开看清来人。
原来是上次跟祁砚分享童年趣事,被原主揍嗷嗷哭的主人公。
“徐哭包你胆肥了你!”
徐哭包本名徐文辉,小时候因为经常被揍哭,就有了徐哭包这一外号。
“易易”
“妈”,南易真惊呆了,原主母亲不是在国外吗?去年过年都没回来,暑假居然回来了。
“都瘦了”,南妈妈看到南易旁边的祁砚,温柔的笑着,“小朋友叫什么?”
祁砚愣了愣,小朋友,叫他?
“阿姨好,我姓祁,叫祁砚”
“笔墨纸砚的砚吗?”
“是的。”
南妈妈长相温婉,即使儿子都这么大了,看起来也很年轻,南易笑起来跟他妈妈很像。
“名字很好听啊,先进来坐吧。”
“妈,爷爷奶奶呢?”
“奶奶在给你烧红烧肉,爷爷去买饮料了”,南妈妈说去买,老人家非不愿,要自己去。
“那我先带他上去收拾东西。”
“好。”
南易过去把两个拉杆箱都给推来,“走吧,先去楼上放行李”。
祁砚接过,南易道:“我妈回来有点意外,本来我准备在他们房间睡,你睡我房间,这下我妈回来,房间不够看来我俩得挤一个房间咯。”
“嗯。”
二楼最里面房间,拧开锁,南易让祁砚先进。
屋里很干净,像是经常被打扫,屋内摆放的东西明净舒服,淡蓝色墙壁,白床,蓝色被褥,衣柜是打上去的,推拉门。
南易过去把柜子敞开,本想透透气没想到不仅没闷气味,还有股栀子花的清香。
“来来来一人一半。”
南易把行李箱打开,衣服全都拿出来用衣架撑好。
祁砚也打开了行李箱,他行李箱比起南易不是一般整洁,就算一路颠簸都没乱。
放好衣服后,南易躺进那柔软大床,闭着眼睛用头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