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江文远的指责,大卫也低下了头,嘴里却怯懦低语:“你不是都送给儿我女儿了吗?我是从我女儿那里拿的!”
本来,他是想把爱丽丝拉出,好让江文远顾念爱丽丝而留下自己性命。直到现在,大卫都以为是江文远把那些图纸送给爱丽丝的。
却哪知,爱丽丝是把那些图纸当成自己和江文远爱情见证,被盗走后她的心就空了,而且还感觉自己的爱情不纯,是为了盗图纸才爱上江文远的,现在听到父亲这样说,更是气得跳起来:“大卫,我和你不死不休,一定要你的命!”
气愤之下,又把手里的控制盒的万象杆一转,枪口对准了大卫。
大卫万万没想到自己这点小心思竟然起了反作用,而且这种反作用是在自己女儿那里,连忙摇着手叫道:“别别别!爱丽丝别冲动……”
江文远也连忙拦住爱丽丝,他也感觉到了,自从腊八节他父亲把图纸盗走后,爱丽丝的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沉默寡言,除非自己找她说话她才说,再也不像是之前那样动不动就灭诱惑自己了。
现在更是眼睛都红了,他怕爱丽丝真的把大卫杀了。
虽然江文远对这大卫没多少好感,但也不想让他们出现以女试父的惨剧。
拦住爱丽丝,江文远又连连劝道:“爱丽丝冷静,冷静……”
爱丽丝焦急着说:“他毁了我,我还怎么冷静呀,他害得我成了真间谍,他让我在你面前卑微,他让我在其他姐妹面前也不敢说话,蓝姐姐和媚桃姐占有了你后,我半句话也不敢说,不敢向你说我的不满……”
说不下去了,又呜呜地哭出了声。
江文远又连忙安慰道:“你不要自卑,你没有做间谍,其他人都没有说你什么,我一直都喜欢你……”
大卫也听不懂江文远对爱丽丝的劝说,更加不解女儿对自己的冲动,但反而是长出一口气,暗想:“原来真正危险的是我这女儿,不是江文远!”
江文远劝了爱丽丝一时,又指向了洛克菲勒说道:“你想杀我是吧?”
洛克菲勒也是全身一震,连忙说:“江理事,你们中国有句话,大人不记小人过,刚才我那是一时糊涂,你千万不要和我一般见识,我错了!我错了……”一边说,一边伸手扇自己耳光。
此时头顶被众枪相逼,洛克菲勒明显是在以惨求命,先自己动手把自己打得惨一些,江文远一时心软,也许就会饶了自己,他做生意半生,之前就在卖惨上得到过很多好处,现在也连忙拿出来。
对自己下手也狠,只两巴掌便已经嘴角流出血来,又用另手去扇另一边:“我该死,我该死!但是我不能死,我一死,美利加军队必然会以为中国人杀了我而大举增兵!”
眼见他把另一边的嘴角也扇出血来,江文远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明显是在威胁自己:如果是你杀了我,美利加军队就会出兵为难。
本来,看到他把自己打成这样,江文远已经心软了,但见他又暗示着说出威胁自己的话,反而不可怜他了,而是说道:“怎么,想用你们的美利加军队来吓唬我呀,我会怕你们的军队吗!”
说到这里,竟然看到了人群中的查菲,现在这位美军司令也在这些共济会的人群中。
向查菲一指:“你说说,我会怕你们的军队吗?”
这查菲经过周家口一战,去的近万美军都没有回来多少,也已经被江文远打怕了,现在听到江文远所问,愣了起来,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江文远说:“我找找你们的美利加军队在哪里!”往尚未死去的洋兵队列中去找。
因为洋兵也都是不同的国家,军服也是不同的,江文远之前在周家口就见过美利加军队,自然认得出来。
但是一连找出去很远也没有找到。
正是因为周家口一战,美利加军队回来的并不是太多,所以这次攻陷天津的美利加洋兵数量也最少。
眼看找不到,在远处未死的洋兵又悄悄往后退,想要逃走,江文远又说道:“坦克船,把所有的洋兵都给我围过来,我倒要找找美利加军队在哪里!能不能吓唬住我。”
他的声音也从喊话器中传出,停在河里坦克船上的清帮弟子为了待命,本就把舱门打开了,听到这声音,齐应一声:“是!”
接着便听见哗哗水响,坦克船从河里开到岸上,绕着形成一个大圈,往排列稀疏的洋兵队列周围而去。
九艘坦克船围成一个圈,又横着往里缩小包围圈。
虽然只有九艘坦克船并未围严,但那些洋兵们看到坦克船顶上的排击炮和弩,也都没有勇气逃跑,生怕自己跑不远就被对方发来弩炮给干死。
只得被坦克船围着往里来。
查菲对于这种坦克船可是恐惧到了极点,上次在周家口,这九艘坦克船就已经参战,现在看到,更是愣神不已。
突然回神,意识到江文远是在找自己美利加的洋兵,如果他找到,把头顶这些枪调过去,自己所剩下的那么点军队还真的不够这怪枪们一阵“嗒嗒”的。
连忙向江文远躬身,查菲说道:“对不起江理事,你不怕我们美利加军队,只有我们的军队怕你!”
此时的江文远只想把这些洋人给震慑住,也没想把所有洋兵都杀死,因为他知道这些并不是西洋国家所有的兵,如果全部杀死,他们的国家必然会再派重兵而了,这样就扩大战争了。八壹中文網
想了一下,江文远点了点头,又看向了洛克菲勒:“你们的司令都说我不怕你们的军队!”
洛克菲勒已经感觉自己说错话了,刚才就已经进入了左右开弓的模式,双手用满了力打自己嘴巴子。
都打得满口是血了:“我错了,我错了,我又错了,我不该威胁江理事!”
江文远又说:“好了,别打了,你把自己打死了,我们的新石油公司还开不下去了呢!”
洛克菲勒心中一喜,嘴里说:“多谢!多谢!多谢江理事宽宏大量!”收住了手,又说:“江理事放心,我一定会把新石油公司做好,现在的炼油厂已经建成,也炼出了新油,等一下我就带你去看!”
江文远点了点头,又说道:“现在我想知道是哪个国家先出兵攻打天津城的!”
听江文远的语气似乎是有要秋后算帐的意思,所有人又都低下了头,没一个答言。
江文远转头向身边的徐春山说道:“听徐老哥说过,天津城破时你就在天津,你应该对战事最为了解,你来说说当时是哪个国家先攻打天津的?”
徐春山说:“洋兵们是先打的大沽炮台,大沽失陷后,一起围向了天津……最后是俄国的一个将领下令攻城的!”
江文远点了点头,又说道:“沙俄兵在哪里呢?”
此时的洋兵之中,沙俄兵是最多的,因为他们调兵方便。
此时,因为周围被九艘坦克船围着缩小包围,洋兵们早也不是刚才那种稀疏的队列了,都被挤到了一起,快到江文远船前了。
但江文远之前还没有见过沙俄兵的穿戴,这些洋兵那么多军服中,还一时真的不知道穿哪种军服的是沙俄兵。
看了几圈之后,江文远竟然又问了一句:“你们谁是俄国兵呀?”
没有一个人应声,都把头低下,特别是沙俄兵们,虽然手里拿得有枪,离江文远也已经不远,但是没一个敢提枪。
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自己一动,头顶的连枪就会响。
江文远笑了一下,又向大卫问道:“你告诉我一下,穿哪种衣服的是沙俄兵!”
大卫正好要讨好有江文远,连忙用手往旁边不远处浅黄色军服的兵指了一下,说道:“好女婿,穿这种衣服的就是沙俄兵!”
江文远点了点头,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大卫纯粹为了讨好自己,但是见他说话时神色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又去看查菲等其他国家的将领们,他们脸上也都是这样的神色。
江文远心中一动:“看来这些国家都和沙俄不对付呀,既然这样,那就拿他们杀鸡儆猴!”
既然江文远要震住这些洋兵,杀人自然是必不可免的,但是一定不能激起众怒。
江文远缓缓向穿明黄色衣服的人看过去,便见其中一个大胡子说道:“江先生,我是沙俄驻中国军队最高指挥官,我叫阿列克谢耶夫,我承认,是我下令攻击的天津,但是……”
江文远本就想挑他们这种离群的人杀,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先给你们一个警示吧,把飘枪调过去,让他们也尝尝发动战争的苦果!”
“是!”管大这些操作飘枪的人早就已经按捺不住了,齐应一声,便见头顶那些些飘枪都先是转过头去,再往沙俄兵的头顶上去聚。
因为想要开枪的人实在太多了,以至于在空中的格栅球都排了好几层。
“啊!”沙俄兵们抬头上看,都惊叫出声。
因为被周围的九艘坦克船缩小包围后,现在的人员密度极大,几乎都到了人挨人人挤人的地步,想要往旁边去躲也已不可能。
只能抬头向上看着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