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六架飞鸡在地面缓缓落地,并没有任何攻击,这些洋人才长出一口气,试探着站起。
“你们在干嘛呢?”江文远还十分不理解这些人的行为,不解地问出了声。
康格和查菲回头,紧张着脸色道:“这……这些东西太……太吓人了,我以为……我以为又要轰炸一次……”
因为过于紧张,嘴瓢得话连掐几断才算把话说完整。
江文远道:“放心,只要不是对我们有害,我们是不会随便攻击的!”
“啊……”再尴尬一下,康格道:“是呀,我们又没有敌意,为什么你要攻击我们呢?”
查菲及其他的洋兵虽然站起,但受惊吓后的腿仍在哆嗦,不是伤员的也站不稳了,几个相互搀扶着才能不倒,用英语不住的嘀咕着什么。
虽然其他人听不懂,但爱丽丝却能听得明白,他们嘀咕的是:不!这不是那个软弱又古老的东方国家,这是强大,恐怖级别的强大。
听着他们的嘀咕,爱丽丝也一时皱眉,是呀,怎么这个国家又突然强大了呢?竟然把美利加的人吓到腿软。
“就是因为他!”暗暗思忖间,看向了身边的江文远。
……
虽然用坦克船拉船走着并不是太费力,但速度也并不是太快,用了两天时间,才进入河南和安徽的分界点:界沟集。
在以水路为主流运输形式的那个年代里,界沟集位临沙颍河,又和泉河相接,也是极为繁华的存在,和夹河集也有一拼。
因为越往南方,气温稍高,这里的河面已经没冻那么实了,虽然还有一些浮冰,但并不影响行船。
康格则指挥着让那艘军舰下水,对江文远连连施礼感谢:“多谢江先生一路照顾!”
江文远也没和他说更多的话,只是说道:“我不希望你们感恩,别恩将仇报就好!”
康格红着脸也不好再接话,只是应一声上了军舰。
洛克菲勒也到在江文远面前施礼:“总经理!”
“什么?总经理?”江文远还一时不解。
洛克菲勒说:“你现在是新标准石油的最大股东,掌握着公司最大的权力,自然你是总经理!”
“哦!”江文远醒悟一声,才算想起这一着。
“总经理放心,回去后我就把你介绍进入共济会。”洛克菲勒说这话时,眼睛却看向了爱丽丝。
爱丽丝自然也知道这洛克菲勒并不傻,也不是承认软弱,而是他想明白了其中的利益。
直接让江文远经营新标准石油远远比他自己要强,因为江文远有内燃机,如果不向他低头,江文远完全可以扶植一个不知名小石油公司……
那样的话,自己的石油就卖不出去。
让江文远进入共济会,和洋人很多大佬认识,也是有助于石油公司的发展。
见爱丽丝脸色没有任何变化,洛克菲勒又转过眼神,再向江文远道:“你放心,只要进了共济会,你们的太后也就不能把你怎样了,整个共济会都是你的后盾!”
江文远只是点了点头,因为他本来就不怕那个什么太后,自然也不在乎共济会是不是后盾。
但是刘坤一和袁世凯却脸上一喜,因为他们也知道共济会,那可是很多个国家的洋人财团的秘密组织,慈禧太后又怎么敢惹他们,因为那时的西方,只要有足够的钱就能使得动军队。
接下来,查菲也向江文远施了一礼。
唯独小约翰没有,看向江文远的时候还气哼哼地,自然是因为江文远抢了他的女人而仇恨。
和江文远施礼告辞之后,都上了军舰,洋兵也健康的搀扶着受伤的上去,一声汽笛响起,舰头推开浮冰,顺沙颍河去了。
这艘军舰被侧歪着拖了一路,边缘处已经多处伤残,完全没有了刚来时的那崭新,也没有了来时的气势,虽然还能开走,但想来日后他们看到,总能想起这次耻辱。
洋人的军舰刚走,马百川和张回来了。
直升鱼在河边落下,除了马百川和张,还有一个人跟在后面。
这人四十未到的年纪,脸呈古铜的健康色,两腮、嘴唇及颌下全是虬髯,虽然身材不是太高,但是一身的横肉。
到在江文远面前,这人抢先向江文远跪倒施礼:“腾龙山主萧朝富拜见总舵把子!”
听到这话,江文远心中就一阵暗喜,这就证明腾龙山堂已经答应归顺自己了,也就不需要再死人了。
虽然江文远有足够的把握用武力收服对方,但他也不希望死人,哪怕是对方的人。
江文远连忙伸手相搀:“萧老哥请起!”
把萧朝富搀起,马百川和张跟上前来,脸上也十分轻松,自然是他们把这事办成了,把腾龙山主劝降成功。
因为这两人都和萧朝富认识,去劝说时也有优势,先是把自己斗不过江文远的经过说了,再说出自己归顺江文远的好处。
只用了半天的时间,萧朝富就已经答应归顺,而且还设宴款待,不但把夏竹林奉为上宾,就连同去的十名持弩手也连着对其敬酒。
最后又留夏竹林在他们的山堂住了两天,否则前天就回来了。
虽然直升鱼上的人都下来了,但是江文远仍然往直升鱼上连连去看,最终问出声来:“怎么就你们来了,八门会的人呢?”
萧朝富叹了一声:“八门会的人到我这里住了两夜,第三天就走了!”
“走了?”
“是呀!”萧朝富点了点头,脸上又全是愧疚之色:“全怪我呀,当初我就应该把他们抓起来,献给总舵把子!”
江文远叹了一声,他自然也知道这事怪不着对方,因为当时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找蓝在苗,摆了摆手:“这事也怪不得萧老哥!只是他们说去哪里了吗?”
萧朝富道:“当时他们说我这里也斗不过你,留下来也只会连累,倒不如再转而去白马湖,那个柳之林说他叔叔在白马湖摆了一座困江楼,正好能把蓝在苗当成人质放入楼里让你去救!”
江文远心中暗笑,看来这柳之林还不知道呢,自己已经把他叔叔所在的白马湖基地给催毁了,最终把他们赶到了洪泽湖。
突然,心里又升起一种担心,离开洪泽湖也有一个多月了,会不会那柳不直在洪泽湖再接着摆困江楼呢?
这也并不是他最为担心的,因为江文远根本看不上柳不直的机关术,无论是他摆什么样的楼,也都完全有能力把人救出,他最为担心的是蓝在苗是女子,一路上会不会被其他人欺负?
“萧老哥有没有注意到八门会中的个女子,三十多岁,但看上去像是二十多岁的样子!”怀着担心,江文远又向萧朝富问道。
“看到了!”
“他们对那女子的态度如何,有没有打骂他,有没有欺负他?”江文远又紧张着问。
“没有呀,那女子不是巫蛊门蛊派掌门吗?他们怎敢欺负?”
“嗯?”江文远疑问一声:“怎么蛊派掌门他们就不敢了欺负了,另外几个不也都是掌门吗?”
萧朝富道:“那蓝在苗可是使五毒的人,只要一有其他人靠近,她就用出了四毒随身,其他的男人虽然强壮,但都不敢靠近她,又怎么伤害呀!”
“四毒随身?”江文远又疑问一声。
萧朝富道:“是呀,她身边经常跟着毒蛇、蜈蚣、壁虎、蟾蜍!”
“原来她是使这个的?那么漂亮一姐姐,竟然玩这些可怕的东西!”江文远把眉头一皱,似乎有些难以接受。
看着他的脸色,顾念儿在旁边问道:“怎么?怕了吧?将来你和她成婚,五毒还来闹洞房呢,你怕不怕?你和她睡着睡着突然一床的毒蛇蜈蚣什么的,难道你还有心情做那事?”
“别瞎说!”江文远一摆手:“不是五毒吗?明明只有四毒呀?”
萧朝富道:“应该是她现在还使不了全五毒,他们的苗疆的女子使毒,有爱恨情仇一身担的说法!”
“爱恨情仇一身担?”江文远又有不解。
萧朝富解释道:“五毒对应人的情感,她是蛊后候选人,刚会吃饭时就给他们服用了叫做一身担的五毒引,这样,她们日后不但百毒不侵,还能凭自己的情感控制五毒!”
“竟然还有这一说?“
萧朝富接着解释道:“心中有爱能驱动蟾蜍;心中有恨能驱动蜈蚣;心中有情能驱动壁虎;心中有仇能驱动毒蛇,一旦破身去雏,才能驱动得了蜘蛛,才叫做全五毒。就眼下来说,这蛊派掌门,五毒引已经被激发了四个,证明她已经对一个人动了情!而且还没有破身。”
“动了情?”江文远又惊问一声。
“那不是你吗总领帮?你可不能不管他呀?”叶穗儿走了过来,向江文远叫道:“她对我说过她的心迹,这些天她正是因为和你一接触就动情,才不敢接触你,害怕引来壁虎吓着你!”
江文远懵了,呆着脸,瞪着眼:“怎么?对我动情,对我一动请还能引来壁虎!”
“看你还风流不,这下子好了,将来如果她一到你身边,就会引来壁虎围着你!爬你一身!”陈秀舟脸上也满是取笑。
萧朝富道:“而且这还并不是最重要的是,蛊后动情全苗皆知,巫蛊门的巫蛊两派自古就是联姻的,蛊后动情,巫王也能感觉到她动情的不是自己,又哪里能饶得了你?”
“什么意思?”江文远瞪着眼,似是听懂了,又似是没有听懂。
“真是个棒槌,啥意思都不懂,就是你还有个大情敌呗!”顾念儿在旁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