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杜等机关门及临淮帮的弟子们纷纷道:“总领帮只管吩咐!”
江文远问道:“那些寸子弩现在还好吧?”
“好呀!都装上船拉过来了!”将军杜应了一声。
在归德府穆家时,将军杜曾经使用寸子弩对江文远进行攻击,后来,江文远特意用牛车都送回陈家大院,后来又装上千里船,一起拉了过来。
江文远点了点头:“你们把这里收拾一下就回周家口,我先回去为你们找住的地方,先让你们好好睡一觉!”
前两天都在忙着制作内燃机和直升鱼,以至很多人都没有休息好,眼看就要再制作东西了,江文远自然要让他们补个觉。
说着,直升鱼再次飞起,就回到了周家口戏场上。
此时的周家口六台戏仍在对着比,还比得很起兴。
直升鱼在会场边落下,江文远到在千里船上向叶穗儿道:“穗儿去帮我把二姐叫过来一下!”
叶穗儿应一声去了。
江媚桃和顾念儿不解起来:“你不是要找住的地方吗?怎么去叫二姐过来!”
江文远道:“我们的人太多了,恐怕周家口还真没有这么大的客栈,就想让他们去睡戏楼……”
“哦!”不等江文远说完,众人便也明白了,因为江文远想要收沙河调这些戏班子入帮,只要把他们收入帮内,自然也就能睡他们的戏楼了,反正现在里面也没有听戏的。
只是,他们就那么好收吗?
众人心中都存着疑问。
江文远则没有担心,还起身向装有寸子弩的船上去看,对那二十架寸子弩连看多眼,神色也若有所思,最后又伏到船舱内的桌子上画图纸去了。
寸子弩是一种排弩连发的形式,但因为将军杜他们设计的相对简单,导致其在上箭时十分麻烦,需要挨着对箭道去填,这样也就降低了发射速度了。
江文远改进之后,改圆孔式箭道为敞开式,借助箭支的下落之力完成上箭动作。
和他之前所设计的排雁弩有些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样,排雁弩发箭时有些像是寒鸦箭,江文远改进之后的寸子弩则是走的真正箭道,这样能保证箭发出去后有更远的射程。八壹中文網
同时,又在上面设置了箭箱,这样能把更多的箭支填入其中,保证连射之下不用再担心箭支的问题。
最为重要的一点,是江文远把箭支加大了,真正使用了弩枪,又把原来的二十弩机合并成了十架,也就是等于六张弓发一次弩,更加大了射程和力道。
而且还把弩架变立为横,一者是这样更为方便,同时,也减少了操作高度,直接安排到坦克船圆堡前就可以了。
之前的寸子弩被叫做豆寸子弩,江文远改进之后应该被叫做排寸子弩。
眼看一切都设计好了,江文远又意识到一点,这次阮积山来了,他可是火药专家,有他在为什么不用火药呢?
“哎!”叹了一声,再道:“既然设计出来了,那就先用上吧!等阮老哥过来了,再问问他能不能用火药,既然要用到火药,我也设计一下,”
便拿出一张纸,又画了起来,好奇的人最喜欢新鲜事物,旧时他玩过炮仗和烟花,虽然对火药不及阮积山和夏竹林专业,但也懂得一些,知道火药分为推进和爆炸等不同形式的属性。
最为重要的是他的创意能力强,是真正的新品。
借着刚才的思路,江文远所设计的仍然排列在一起的,对材料及火药装填也有具体要求,被分为了前后三仓,分别是:点火、推进、爆炸……
正在画着图纸,便见叶穗儿带着黎二姐过来了。
“总领帮你找我?”黎二姐问道。
江文远手上进行着收尾,嘴上又向黎二姐问道:“二姐和沙河调的比戏怎么样了?谁赢了呀?”
“当然是我们赢了呀!总领帮看看观众都在哪个戏台前就知道了?”黎二姐说道。
江文远抬头去看,果然便见看戏的观众都在豫东调的三个戏台前。
“嗯!”点了点头,江文远对黎二姐竖起了大指:“还是你们厉害!”
“那当然了!”得到江文远的肯定,黎二姐也一脸欢喜:“我们用的是大腔大嗓,自然会吸引得人来看,哪像他们沙河调呀,声音小得观众都听不见!”
江文远也没在这方面和她多探讨,又向黎二姐说道:“你觉得他们会不会输得不甘心呀?”
黎二姐道:“不甘心又能怎样,比到胡子白,豫东调也带怕他们的!”
“哎!”江文远叹了一声:“可惜呀,我们要走了?你去帮我把他们那边当家的叫过来,就说我有话对他们说!”
“好!”黎二姐应一声,去不多时,再次回来,便把沙河调的负责人带了过来,仍然是那位叫做冯大巧的姑娘。
“江先生你找我?”冯大巧问了一句。
江文远也没应她的话,而是向江媚桃道:“姐姐,给她们准备三百两银子!”
“是!”江媚桃应一声,便去奉南山堂装金银珠宝的袋子内拿钱。
冯大巧不解起来:“江先生,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给我们钱?”
江文远施了一礼:“实在是对不起,我们的来到,冲撞了你们的生意,让你们戏楼接连几天都没有收入,这些是给你们赔偿!”
“可……可也用不了三百两呀!”冯大巧也是河南姑娘,有着实诚的本质,见江文远给这么多钱,实在是难以理解:“纵然是我们戏楼开业,每天也不过赚些碎银子和茶点钱,即使我们有几家戏楼,但也用不了这么多钱!”
江文远说:“你们还替我们唱了这两天戏呢?自然也要给你们钱的!”
“可是……”
江文远接着又说:“我们要走了!还是把钱拿上吧!”
“什么?你们要走?”听到这话,冯大巧急得叫出声来:“怎么能走呢,我们和他们比戏还没结束呢!”
说着一指黎二姐。
“比个戏而已,有那么重要吗?”江文远故意不以为然地道。
“当然重要了!你们来了,把我们搞得几天没生意,和他们比戏又没比赢,之后哪里还有人愿意到我们戏楼听戏呀?”
冯大巧说这话是真,这几天,明显是自己这边没比过豫东调,而且他们是唱的是新戏,已经把观众的口味提起来了,加之自己没有比赢,恐怕日后来戏楼的观众怎么都不顺耳了。
“真的想和豫东调比戏吗?”看着冯大巧焦急的神情,江文远含笑问道。
“是呀!这关乎到我们的戏班子和戏楼的生存!”
“那就加入我们清帮,以后你们同是我们清帮的戏班子,想比到什么时候都行!”江文远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
之所以江文远没有担心,正是因为他算准了沙河调这边比戏输后其心不甘……
“让我们也入清帮?”冯大巧疑惑一声。
“是呀!二姐在入清帮已经有些时间了,她应该有发言权!”说着,江文远又一指黎二姐。
冯大巧转头看过去时,黎二姐道:“入吧,入了清帮不吃亏,天天在戏楼内收观众那点茶钱,远远没有入了清帮有保证,且不说入了清帮再没人敢欺负,就是在帮中拿的帮贴也比戏楼的茶钱多!”
“帮贴是什么?”冯大巧极不了解。
这两姑娘也是的,刚才还因为比戏彼此给仇人似的,现在又好得给什么似的,黎二姐把对方肩头揽过来,细细对他讲解帮贴。
把人头贴、奉献贴、安家贴等等都向冯大巧讲了。
听得冯大巧把嘴巴都张圆了:“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我们唱戏的也能旱涝保收?”
其实入了清帮之后,也就是等于旱涝保收,再也不用为没有观众而发愁了,最为重要的是自己找个势力保护自己时,还要向他们交一定的费用,就比如大正山堂他们保护自己的戏楼,他们也在收入中抽成的。
江文远不但不要钱,还给自己发钱,这对于尝遍苦楚的艺人来说,自然是极大的诱惑。
想到了大正山堂,冯大巧又极担心脱离不了他们,因为大正山堂也是恶霸,用他们时因为有交易,都说话挺好的,如果突然脱离,恐怕他们没有那么容易答应。
更何况她转头去看,就看到了周家口大正山堂赵多福的手下,在不远处正对他暗暗摇手,示意不让她答应江文远。
为难之下,冯大巧便说道:“大正山堂他们……”
话没说完,江文远往前东一指:“大正山堂的人来了!”
冯大巧看过去时,就见东边沿河走来一群身上缠着白布的人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机关门和临淮帮的弟子,对他们督促着。
有几个之前来过周家口,冯大巧还认识他们,不解起来:“这……这……”
江文远说:“刚才在前面的河滩和他们打了一架,这些人败了,就被我们擒住了!”
“啊?怎么败得这么惨呢?”不只是冯大巧吃惊,暗中看着的那几个周家口的弟子也吃惊起来。
“他们来烧我,结果反把自己烧了,这也怪不得我!”江文远说道。
几个暗中监视的周家口山堂弟子虽然不解,但也感觉到事情很严重,怎么赵堂主回夹河集搬兵没有搬来,反而先败了?
心中颇多的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