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气盛,情难自禁。
傅越哄着她来了几次,少女的腿一颤颤的被迫勾住他的腰,她用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很识相的卖弄可怜:“傅越,我腰酸,你快点。”
傅越吻了吻她的眉心,“嗯”的一声,嗓音沙哑:“搂紧我。”
事情结束的时候,宋连枝迷迷糊糊,眼皮沉重,晕乎时睁开眼往窗外看了看,天空已经有了些许亮色。
傅越瞧着清隽瘦弱的一个男人,力气和精力都是她想象不到的持久,从床上到落地窗前,她大汗淋漓,累的手指都抬不起来。
傅越不见疲倦之色,替她将湿透的头发捋到耳后,硺硺她的耳垂,“累不累?”
宋连枝脸颊粉红,轻轻喘着气,嗓子叫的沙哑,说话都带着哭腔,真的不太行了。
傅越看似可怜她,轻叹着说:“再来一次。”
女人的指甲把他的后背抓出了一条又一条的印子。
傅越穿衣服的时候,宋连枝还躺在被子里,望着他被自己抓出来可怕痕迹,内心没有丝毫的愧疚。
是傅越活该!!!
傅越穿好衣服后,回过头望着她肩头上的痕迹,耳朵微红,低咳两声,叮嘱她:“你躺着多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准备午饭。”
宋连枝都不想理他,缩进被子里继续睡觉。
她是闻着厨房里的香味起床的,拖鞋都没穿,光着脚丫子迷糊的走到厨房里,从背后抱住他的腰,靠着他的后背,鼻音懒倦,好似半梦半醒,“我饿了。”
傅越说马上就好。
宋连枝感觉自己吃完午饭才勉强清醒过来,她出了点汗,睡衣黏腻腻的穿在身上很不舒服,她坐在椅子上,心安理得使唤他,“傅越,你抱我去洗澡。”
傅越嗯了声,还替她放好了洗澡水。
宋连枝泡了半个小时,仿佛被水蒸过的脸颊,粉嘟嘟水润润。
洗完澡,宋连枝接到了母亲的电话,今天周末,让她带着傅越一起回家吃顿晚饭。
有江榭作对比,宋母对傅越哪哪儿都满意,就没有不好的地方。
对她女儿一片真心,温和有礼貌,沉稳又大气,这样靠谱的男人,真的难找。
“行吧,我跟他说。”
宋母叮嘱:“早点回来啊。”
许久没有打过电话,她在电话里絮絮叨叨,“上周我和江榭的母亲见了一面,唉,他母亲倒是一个不错的人,还跟我道歉了,说没有教好儿子。”
宋连枝握着手机静静的听着,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
宋母说:“我听见江榭的名字都烦,还好他妈没有多说,不过貌似在替江榭准备相亲的事了,快三十岁的人,又是离异,可不得着急点嘛,连个孩子都没有,也不知道将来哪家倒霉姑娘会嫁给他。”
“相亲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你和小傅不就是相亲才认识的吗?改天我们得好好谢谢你的姑妈,成全你这么好的姻缘。”
宋母还不知道,宋连枝和傅越高中就在一起过的事情。
误以为这是一段老天恩赐的爱情。
宋连枝百无聊赖的听着,敷衍的嗯嗯啊啊两句,她妈说什么就是什么。
宋母说够了才挂电话。
宋连枝接过傅越递来的饮料,咬着吸管,边问:“傅越,昨晚你后来有没有戴套?”
傅越脸红了红,“好像忘记了。”
不是故意,是那时候根本就顾不上。
宋连枝说:“那一会儿回我家的路上,去药店买个避孕药。”
傅越抿了抿唇,不太愿意,但也能理解她还小不太想要孩子的心理。
他对孩子,没多大喜欢。
要和不要,都可以。
若是能和她过一辈子二人世界那就再好不过了。
但是这不现实。
宋连枝是喜欢孩子的,喜欢小动物,想要一个温馨的家庭。
宋连枝在家门口小区外的药店里买了紧急避孕药和矿泉水,正要咽下去的时候,傅越将她手里的药给夺了过去,收了起来,“对身体不好,不吃了吧,下回我一定注意。”
宋连枝想抢回来,掰不动他的拇指,她其实也不是很想吃,但是担心出什么意外。
怀孕倒也不是多大的事。
但现在她年纪还小。
不是很想。
“那万一有了怎么办?”
“生下来我养。”
“好吧。”她咬着下唇,“应该不会这么的巧。”
“嗯,不吃药。”
汽车停在小区外,傅越握紧她的手指,两人散着步边往宋家的别墅里走。
林荫小路也不远,但宋连枝从小就是个懒骨头,走一点点路就不想走了,尤其是夏天还没过去,天气炎热,她就更不想动。
把头发扎成小丸子,后颈凉快许多。
她说:“你背我走。”
傅越没有怨言。
她高高兴兴跳上傅越的后背,纤细的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哎呀你走快点好不好?”
傅越话少。
宋连枝凑在他耳边笑嘻嘻说些逗他的话,“我沉不沉?”
“不沉。”
“真的吗?你是不是在哄我呀?”
“没有,真的不重。”
他的手臂犹如钢铁般的冷硬,撑起她整个人绰绰有余。
宋连枝觉得傅越的声音好听了许多,低沉、悦耳。
舒缓能让人镇定。
她摸着他的头发玩。
嬉嬉闹闹到了家门口。
宋连枝就没让他继续背着自己,怕让她妈看见说她没个正形,她老老实实落地走路,傅越眯眼笑了笑:“晚上回房间再玩。”
宋连枝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把你当成小朋友,行不行?”
她脸红了红,没说话。
无巧不成书。
车里面,还在读大学的小侄子看着身侧气压低沉的小叔子,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小叔,我家还得往前开点。”
小侄子在学校犯了事情,旷课谈恋爱顶撞老师不交作业,考试还作弊被抓,学院领导气的要开除他。
江榭出面替他求情,上门拜访。
办完事情,顺便把这个不听话的侄子送回去。
江榭记性很好,侄子家和宋家在同一个别墅区,隔的也不远,一家住东边,一家住西边。
正是因为江榭记得,才会大费周章绕了远路送他回家。
小侄子对亲自接送的待遇表示诚惶诚恐。
江榭和他也才刚到不久,打算抽完这根烟就进去,恰巧就看见了这一幕。
侄子先从后视镜里看见宋连枝,他眼神好,一下子就认出他的前婶婶,年轻人没什么脑子,当下就问:“小叔,那是不是婶婶啊?”
江榭也没有纠正他的称呼,目光移向后视镜里,是她。
小侄子对前婶婶很有好感,人很不错,对他们也挺好的,可惜她和小叔离婚了。
她身边的男人,他并不认得。
见小叔脸色不好,侄子就不敢多问。
江榭坐在车里,视野很好,看着她笑眯眯跳到傅越的背上,肆无忌惮勾着他的脖子,不知道说了什么,银铃般的笑声传到他的耳朵里,像一种酷刑。
侄子问:“要不要去打个招呼啊?”
他觉得小叔应该是想见宋连枝的,故而才提了这句不该提的话。
江榭握紧方向盘,“不用了。”
不用打招呼。
此时上去也是自取其辱。
说什么好呢?说一句祝你们幸福?
他做不到。
他也没法冷静看宋连枝和傅越亲亲我我。
等后视镜里的那两个人消失在视线当中,侄子小声嘀嘀咕咕:“宋连枝都带他回家见家长了,他们是不是快要结婚了?”
怎么这么快,不久前才听说这两人恋爱的传闻。
现在看来,不仅是恋爱。
双方见过父母,那就是离结婚不远。
两人也都早已到了法定结婚年龄,而宋连枝也和江榭离婚很久了。
遇见合适的,再婚也正常。
江榭脸色渐冷,抽了口烟,随即侄子滚下了车,自己走回去。
侄子解开安全带,握紧手机说滚就滚了。
江榭睡眠不好,方才盯着那两人的眼神又太过专注,这会儿眼眶酸涩极了,脑仁泛着钝痛,不太舒服。
江榭在思考,他和宋连枝这段不长不短的婚姻,有没有值得让她留恋不舍的回忆。
也许是有的。
起初的热恋期,少女心怀揣着几分诗意,天真浪漫且娇憨。
他那时兴致正盛,对脾气不好的她也是有耐心的,肯花时间哄一哄,陪她胡闹。
但后来,宋连枝应该是恨他的。
回忆消散在一次又一次的冷战和争吵里。
抽完手里这根烟,江榭下了车,男人背脊挺拔,眉眼像落雪般冷凝,他在宋家的院子外站了很久。
他没有进去。
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进去能说什么。
里面没有一个人待见他。
江榭心想,算了吧,就这样算了吧。
不如放过彼此,他和宋连枝的缘分已经过去了。
江榭悲观的想,也许这辈子,他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了。
他喜欢过江由怜。
现在他也爱上宋连枝。
客厅里灯火透亮,吵吵嚷嚷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的热闹,江榭想到傍晚时看见宋连枝搂着傅越的脖子偷偷亲了他的侧脸,抿嘴偷笑,像只狡猾调皮的小狐狸。
他忽然就明白了。
宋连枝成了他永远的求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