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仪式?”
云兰面对这个未知的名词,她原本并不感兴趣,但一听到这与爷爷有关,还是好奇了起来。
“我爷爷真的跟那个飞升仪式有关系吗?”
江辰听到了后,沉声说道:“飞升仪式,要牵扯到一个远古文明,恕瑞玛,记得这个词吗?”
云兰努力回忆着:“我记着你好像惊叹过,在看到那个壁画的时候。”
江辰努力回忆着自己看过的剧情,然后思考着如何瞎编:“恕瑞玛是远古时期的一片未知沙漠地带,曾经是一个巨大的城邦,现如今正躺在沙漠的某处,在时间的长河里游荡。
远古时期有一个皇帝,叫做阿兹尔,他与其魔导师泽拉斯决定举行飞升仪式,那是一种晋升为半神的手段,能使人类获得巨大的能量,从而摆脱人的束缚。
这位皇帝与他的魔导师将会通过这个仪式让自己存活千年,利用一种叫做太阳圆盘的东西可以将阳光转化为能量,成为他们口中的飞升者,就是你之前看到的那种巨神兵。”
云兰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举起询问道:“那不是由沙塔国的士兵们召唤出来的吗?算是一种兵器,那个什么阿的皇帝,傻了把自己变成那样没有行动力的东西?”
江辰很快的转过脑子,编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很简单,沙塔国找到过恕瑞玛的遗迹,并且观看过他们的飞升者石像,所以他们在墙壁上留下了那样的一副画面,我们以为看到的是一个神明,事实上,那个鹰首人身的巨大生物,是他们的皇帝。”
啊这。
“但是,这个皇帝他失败了,因为泽拉斯在启动太阳圆盘的时候背叛了阿兹尔,占据了太阳能量,阿兹尔也因此变得岌岌可危,虚弱无比,而得到力量的泽拉斯则变得更为强大,而力量也会滋生他的邪恶。
随后前来救援的内瑟斯和雷克顿兄弟为了挽救恕瑞玛,想要封印邪恶的泽拉斯,但是失败了,雷克顿将泽拉斯拖入了皇陵,内瑟斯为了照顾大局,只得将皇陵关闭,从此等待阿兹尔的复活,而恕瑞玛也渐渐的成为了历史。
而那能够转换力量的太阳圆盘,正坐落在遥远的某个角落,已经数万年没有人启动过了,里面积蓄的能量正在这沙漠的某处等待人们的降临。”
恕瑞玛的飞升仪式,那是游戏的背景故事,鬼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个什么设定,飞升仪式跟星界有关,中土大陆的大漠是沙神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跟符文之地肯定扯不上。
至于那个太阳圆盘......
能找出来算我输!
“而你爷爷很大概率去寻找太阳圆盘了。”
云兰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些消息?”
“还记得我们进了的那艘飞船吗?”
“嗯,当灯光打开后,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原来是从那时候嘛。
江辰心里有了底:“我看到了神明的遗迹。”
“沙神的?”
“对,死去的沙神。”
江辰刻意强调了死去两字,虽然这也是事实,毕竟沙神确实死了,那里的女孩叫凌夜。
“遗迹里记载了关于恕瑞玛的故事,而我看到了一些人类抵达过的痕迹,但似乎只有一人,并且,我找到了这个。”
江辰拿出了一个护腕,那是从赵文武老爷子身上拿下来的,他觉得如果向云兰解释的话,最好还是找个信物的好。
“这是......爷爷的护腕!”
“没错,想必这是老爷子留下的信息吧,如果你能找到这里,那就能知道他的去向,如果你足够优秀,那么就能追寻上他的脚步,如果你没有找到这里,那他的去向何处,又有什么关系呢?”江辰尽量使自己平静,希望以此来增加谎言的说服力。
“可是,爷爷为什么要寻找太阳圆盘呢?”
江辰回忆着看到那个老人时的样子,纵然身体有着不服输的强劲,但生命却早已走到了尽头,如果这里真的有太阳圆盘,或许真的能够挽救他的渴望吧。
“太阳圆盘可以让人存活千年之久,而你爷爷的时间可能没那么多了。”
说到这里,这个谎言算是圆上了,江辰祈祷着,云兰能够接受这样的说法。
哪怕她的后半生都在寻找那不存在的太阳圆盘,都好过在这个看不到未来的世界里,绝望的没有......信仰.......
讽刺的说法,人们因为信仰创造出了神明,而又因为神明束缚了未来,但现在自己来拯救一个女孩,却要给她塑造一个不存在的信仰。
这就是人类的本性吗?
“我明白了。”云兰的语气坚定起来,并且充满了希望:“我会跟随爷爷的脚步,他不是一个追求力量的人,但既然他渴求生命的延续,那就一定有想要完成的事去做,我会努力跟上他的脚步,然后去站在他的身边,完成他的梦想。”
从老人救起她的那一天,她就一直能够明白,老人绝望的眼里,却有着一丝难以磨灭的斗志,只是他太老了,老到已经没有能力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我一定会找到太阳圆盘的!”
如果是在民工漫里,江辰似乎已经看到了一个热血主角的成神之路,但在现实,他只看到了一个女孩在寻找着自己最后的亲情。
而她到死都会被困在一个找不到的谎言之中。
江辰并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对的,但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了原来房间的座椅上,而手机里一个女孩正露出斗志昂扬的笑容。
然后兴奋的向他欢舞:“呜呜呜!我的身体回来了!我可太开心了!”
江辰看到这里,注意了一下时间:
【00:36】
深夜了啊。
总觉得过了很久的样子,原来才不过五个小时。
但是,好累啊,于是他打了声招呼:“我困了,去睡觉了。”
“喂,你也要消失了嘛?”
江辰趴在了桌子上,然后止不住的合起了双眼,悠扬的呼噜声开始此起彼伏。
云兰看着怎么叫也叫不醒的江辰:“真的睡觉了啊?”
挠了挠小脑袋,看着熟悉的出口,外面照进来半缕月光。
考虑到沙漠的夜晚,云兰打了个寒颤,然后找了个能够背靠的地方,看着脑海里那个沉睡的身影轻声的说了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