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济周围的人在听到刘济的命令后,直接朝着常桓等人冲去。
窦循见状,快速的朝着安全的地方躲去,果真如他所想,燕时一直派人盯着刘济。
刀光剑影之际,窦循清楚的看到燕时身边的人朝着刘济走去。
窦循看着刘济身后无路可走的地方,不知道刘济有没有后悔选择把他带到这个地方来。
“刘公公,你躲什么?”常桓字眼明了的说着,眸光中透着冷意。
刘济被逼得靠在了石壁上,眸光微沉,但脸色已是被今天这样的局面吓得泛白,他比谁都清楚盛帝追击了他多久,也正是这样,才知道若今日落在盛帝的手中,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还是刘公公也觉得这两年我找你找得太辛苦,心里有些过不去?”常桓唇角扯着冷笑一瞬不瞬的盯着刘济,手中的长剑紧握:“陛下可是说了,若见到了明德帝身边的人,不需要留活口。”
刘济被常桓的彻底给震慑住,他怒声道:“你们这群乱臣贼子!就算如今坐上那个位置也名不正言不顺!总有一日,总有一日,先帝的路也是你们的路!”
常桓却淡然一笑:“是吗?就算有那一日,刘公公怕也是没有那个机会看了。”
刘济连忙衣袖中取出一把只比匕首要长一点的短刀,在常桓袭击过来的时候,手中的短刀接下常桓手中的长剑。
刀剑相撞时,那呲呲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刘济固然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当初跟在明德帝身边的时候,在暗中帮着明德帝解决了不少的人。
只是刘济的年龄摆在那里,加上从帝都离开后,已经很久没有与人动手,就连动作都迟钝了不少。
在几个回合下来后,刘济已经落了下风。
在刘济喘息的时候,常桓猛地一脚踹在刘济的丹田之处,刘济闷哼一声,直接单脚跪地,在刘济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长剑就已经抵制在他的脖颈处。
“刘公公要服老啊,完全不及当年要在下老爷命时的身手啊。”常桓淡然的说道。
刘济在听到这句话后,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蔓延开来,当年燕祎夫妻的命的确是他去拿的,难怪燕时登基后一直找他。
“你这条命,早该随着大胤消失的时候消失,让你苟活这两年,是我的错。”常桓对刘济的杀心早已在刘济一次次从眼皮下逃走的时候就已经忍耐不住。
而刘济神情一沉,欲想要把手中的短刀朝着常桓的大腿刺去,只是在那片刻间脖颈处的疼痛让他的手顿时无力。
短刀落地的那一刻,血腥味也扑鼻而来。
窦循瞳孔睁大,尽管在这人世间行走半辈子,这般血腥的场面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他猛地吸了一口冷气,那种血腥味让他的感官都扩大了不少。
刘济瞪着眼睛倒地,目光一直锁定在常桓的身上,直到视线模糊直至没有任何的声息。
他的确是不该回到汴京,他主子的汴京。
只是主子已不在,这里又怎有他的容身之地?
常桓收回视线,朝着窦循看去。
窦循心神一提,往后退着。
怎知,常桓只是扫了窦循一眼,便朝着刘济的那些人袭击而去。
约莫过了三刻钟。
巷子的尽头处没有了厮杀的声音,唯有窦循一人站在此处,如果不是倒地的尸首,他都以为刚刚那些画面只是做梦般。
窦循胸口起伏的厉害,待他回神后,踉跄的朝着巷子出口的方向走去。
……
四进院子中的刘元翊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视线中出现一个侍卫后,刘元翊立即问道:“如何?可有义父的消息?”
“并没有。”侍卫摇头说道。
刘元翊内心紧绷的弦崩的断开,刘济走的时候说是要去见窦循,但窦循都回到了伏家酒楼中,也没有见到刘济的身影。
原本刘元翊打算前往皇宫的方向,去等着窦循出皇宫,后来秦尧来了消息,刘济便让刘元翊去接触秦尧,而刘济去见窦循。
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有回来。
“是不是又去找秦尧了。”侍卫问。
刘元翊还没有开口,另一人飞快的从另一边跑过来,喘着气说道:“大公子,不好了!”
刘元翊冷声:“细说!”
那人气息均匀后,继续说道:“在离皇宫不远处的巷子中发现了老爷的尸首,还有老爷今日带走弟兄们的尸体。”
刘元翊猛地站起身深深的盯着那人:“你说什么!?”
侍卫两个人见刘元翊满脸的冷意,都没有开口。
这时,又有一人从垂花门处走进来一人。
“大公子。”是刘元翊身边的人,卫若。
卫若走近看到刘元翊的事情,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事?”刘元翊可是让卫若送秦尧去他给秦尧安排的宅子中,看卫若的神情,刘元翊多少会猜测到一些事情:“直接说。”
“秦尧让属下给大公子带些话。”卫若偷瞄了一眼刘元翊,又垂眸继续说道:“秦尧说此番就不参与老爷与大公子的事情了,他的小主子并没有多大的兴趣,还说就算当初忠心的人还活着,如今大晋风光正好,还是安然度日比较好,也很感谢大公子的告知,秦尧说他很高兴,此番上京一趟,也明白了很多事情。”
“还说了什么?”刘元翊没想到秦尧这么快就变卦,只是秦尧从来就没有明确的答应过他什么,但这次秦尧前来帝都第一个见得就是被盛帝给禁锢的前朝太子,看来那位前朝太子对秦尧说了些什么。
“还说让老爷与大公子莫要去胳膊拧大腿,局势已定,做再多也是徒劳。”
砰!
卫若的声音落下就伴随着茶盏破碎的声音响起,周围的人都僵住原地。
刘元翊满脸怒意,他当然知道,他比谁都清楚现在的局势已定,但他的弟弟就该死吗?就该死吗?
凭什么恶人江山权势都能握在手中?
而他这辈子战战兢兢的活着,做事。最后连唯一亲人的命都保不住,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