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尧来了帝都。”燕时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还与刘济父子有联络。”
刘济本就是明德帝身边的人,当初受了明德帝的允许,刘家生意遍布整个大胤,加上秦尧也是明德帝一手扶持稳坐高位,秦尧对明德帝的忠心,毋庸置疑。
至于刘济父子,或许这其中还掺杂着刘昭松的事情,所以这件事就不像表面看着那么简单。
刘济父子想利用窦家,背后的目的不言而喻。
只是刘济父子凭什么就觉得还能在这帝都翻起风浪。
“刘济还在与窦循接触,只是每次都让窦循给忽视了过去,应该是因着窦循的态度,刘济父子有些动怒。”燕时在暗中早已安排了人盯着刘济父子,只是他想看看这两个人到底要做什么,直到发现刘元翊去见了秦尧,他多多少少有些明白了。
“既然发现了秦尧前来帝都不简单,那打算什么时候制止?有时候不要小看前朝留下来的人,加上你一直在培养自己的心腹,朝堂上有许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但这个时候若是有什么人出现扰乱他们的心智,也会给你带来不少的麻烦。”燕回担心在这个节骨眼上,刘济父子加上一个秦尧会给燕时带来不小的麻烦。
“所以我派人盯着秦尧与赵寅之。”燕时想到赵寅之,又轻笑一声:“赵寅之应该是从秦尧那里得到的消息,知道明德帝并没有死,然后他昨日给我一封信笺,说想见我。”
“秦尧怎知明德帝没死的消息?”燕回心中还是有些波动,明德帝的确是没死,自从燕时登基以后,明德帝就交到了燕时的手中,除了他们的人,应该没人知道明德帝的下落才是。
“秦尧是知道明德帝还活着的消息才前来帝都的,之前刘济父子怎么劝说秦尧,秦尧都无动于衷。”燕时轻描淡写的说着,眼睛却半眯着,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意思是明德帝还活着的消息是刘济父子透露给秦尧的?”燕回神情有着不少的冷意:“你这宫中看来有内奸了啊。”
燕回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估计燕时平日里与常桓的谈话被宫中的某一个人听到了,加上刘济原本就是这宫中的人,能识得这宫中的人也不奇怪,毕竟从文政帝手中接过这江山的时候,宫中也留下了不少的人。
“已经处理了。”燕时说这句话的时候满是杀气:“一个年龄甚小的太监,当初应该是受了刘济的恩惠,所以一心想要报答刘济。”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燕回不由的心焦,好不容易平稳下来,又出现了几颗老鼠屎。
燕时的视线重新落在燕回的身上,说道:“我担心的是你,刘济现在完全是靠刘元翊,而刘元翊之所以重新回到帝都,完全是因为他的亲弟弟刘昭松,而且,刘元翊也知道你还活着。”
说到这个,燕时冷哼着,继续说道:“当初在郡州的时候刘昭松算是死在了你的手中,刘家当初从帝都全身而退后,刘元翊就前往了郡州,应该是去调查刘昭松的死因,所以此番刘济父子出现在帝京,也应该是知道了你回到帝都的消息。”
“这也是我没有昭告所有人你还活着的消息,姐夫在朝堂之上,很多大臣都在猜测姐夫此番回到帝都的原因,多多少少还是有人在猜测,所以连姐夫什么时候回北疆我也没有在朝堂上说,后日姐夫带着你与小愈儿跟着杨颂的队伍离开帝都,刘济父子我来解决。”
燕回的眸光微动,里面似乎蕴藏着什么情绪一般,最后也没有出声。
燕时继续说道:“我相信姐夫能护好你。”
如果李家护不好,那到时他就会风风光光的把燕回接到帝都来。
正是燕回要开口的时候,一个禁军朝着这边走过来,恭敬的说道:“陛下,窦循求见,说是有重要的事情禀报陛下。”
燕时眼中闪过不耐,对于窦循也算是用尽了耐心。
“怎么说也是盈盈的父亲,你去见见?”燕回虽有些不喜窦循的那套作风,但看在燕时的面上,能好好处就好好处:“我去看看你姐夫在和愈儿在做什么。”
燕回起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后,燕时才看向禁军。
禁军会意,便转身离开,没过多久窦循走了进来。
“草民见过陛下。”窦循心中还是有些忐忑,小女儿和皇上的事情终究有些难以启齿,加上窦家拒绝在先,后又接受了燕回的好处,这不由的让窦循的老脸有些搁不住。
“无需多礼,起身吧。”燕时的语气也是非常的平淡,似乎与窦盈盈的事情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在这一刻,燕时的确是觉得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似乎很多东西拿出真心了就不是很值得。
“窦家主是有什么事情要禀报?”燕时并不想与窦循多相处,直接问道。
“这两日,刘济父子一直与草民走得很近,陛下应该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窦循说这句话的时候就观察着燕时的神色,见燕时并没有多余的情绪,心中越发的忐忑起来:“草民前来只是想告诉陛下,草民与刘济父子并没有任何的瓜葛。”
在昨夜窦循偶然才酒楼之中看到了有人盯着他的感觉,后来又细细的注意便更加笃定有人盯上了他,除了刘济父子,还有别的人盯着他,加上燕回明知道刘济父子在这帝都却一直没有任何东西,他猜测应该是燕回的人在盯着他,要么就是陛下的人。
所以今日他便寻个机会把这件事干脆说个清楚,让燕时与燕回都知道他与刘济父子并没有什么关系。
“朕知道窦家主与刘济父子没有任何的关系。”燕时嘴角微扬:“窦家主不用解释那么多。”
窦循只觉得头皮发麻,甚至开始想着要是自己的小女儿答应了燕时,今日燕时会不会对他还这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