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要去西夏?”赵迟一脸疑惑的看向李苏彧,也知道肯定是与燕回有关系,但这样冒然前往西夏,会不会太危险了?
“有要事前往西夏一趟,北疆就麻烦二叔与赵迟守着了。”燕回眉头微蹙,似乎是知道赵迟在担心什么,又继续说道:“我这身子骨本就比较弱,加上有了身孕,一日比一日弱,听闻西夏有一味药能让我痊愈,我与苏彧打算前往西夏一趟。”
也算解释了前往西夏的目的。
果然,李隽山听后,眼中闪过着急,知晓帝京李家有了一场大火,李隽山就开始想是不是那场大火给燕回留下什么病根了。
“这样啊,那……最近风凌城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这样从风凌城进入西夏,行吗?”李隽山语气中虽有着担忧,也想细细盘问到底怎么回事,但这种事情当着燕回的面也不好询问。
李苏彧的视线从燕回的身上移开,掩过眼中的情绪,说道:“也不一定非要从风凌城的主城楼进入,可以绕开风凌城直接前往风凌城东侧的万城进入。”
“这就需要二叔的帮忙了。”李苏彧说道。
燕回默不作声,她知道李苏彧的着急和担忧,现在身孕快五月,想要在临产之际找到解除蛊虫的解药,得加快步伐。
李苏彧是不想燕回与孩子有任何的差错。
“只要二叔能帮你们,尽管说。”李隽山从李苏彧的言语中也看出了担忧之意,看来燕回的病有些严重啊。
“是啊,二哥,你需要什么帮忙,尽管说,我与二叔竭尽全力。”赵迟朝着李苏彧的方向走去,目光在不经意间扫了一眼主位上的燕回,刚刚他还没有觉得,现在竟觉得燕回的眉宇间有些病态。
李苏彧说着,就往墙面挂着大型地形图走去:“刚刚我与青云商量了一番,可以带兵前往风凌城挑起西夏兵的注意力,带西夏兵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战事上,我便带着阿回从风凌城绕开,往万城而去。”
李隽山看着地形图上的万城,微微点头:“这样也行,一来西夏那群人应该也没有猜测到我们大晋会在这个时候动手,二来我们也可以试探试探没了豫亲王,到底是谁的人在带兵,带的兵又如何。”
赵迟也跟着附和:“是啊,我早就想对风凌城动手了,只是我们的弟兄们也要养精蓄锐,加上没有皇上的指令,才忍住了。”
“没错,也不知道西夏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打着打着就撤军了。”豫亲王的撤军是李隽山上战场以来打的最不痛快的一次,或许李家男儿自来就能体恤百姓之苦,加上大胤变幻成大晋,李家能不轻举妄动便不轻举妄动。
“听闻西夏内乱,各方势力都在等着那位老皇帝驾崩,偏偏那老皇帝病卧在床许久,除了病重并没有要驾崩的意思。”燕回也算是说出了西夏从撤军后再也没有想要对付大晋的原因:“还听闻豫亲王被人刺杀没了命,这守在边疆的兵全是豫亲王带出来的,豫亲王没了,估计也是被瓦解了,至于是谁接了豫亲王的兵权,还不清楚。”
李隽山听着燕回所说的‘听说’,眼中也有着不少的情绪:“原来那次撤军过后,西夏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难怪不再出兵了,对咱们大晋野心勃勃的是豫亲王,没了豫亲王,估计都在争夺豫亲王的兵权,根本无暇顾及北疆的战况。”
“西夏目前暂时应该是这样,所以我与苏彧前往西夏找药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燕回含笑说道。
李苏彧看向燕回,眼微动,这个傻女人知不知道中了蛊虫的严重性?
燕回的目光对上李苏彧的视线,胸口猛然又好似风平。
“明日就要出发的话,那我们得今晚就要去挑衅一番才行。”赵迟走至李苏彧的身边,目光从地形图转移到李苏彧的身上,他从二哥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担忧?
担忧?
担忧什么?
“那我现在就去准备。”李隽山说着就转身朝着营帐门走去。
赵迟见状,看了看李苏彧,又看向李隽山。
李苏彧似乎看出了赵迟的疑惑,也还有别的事情要叮嘱赵迟,便对赵迟说道:“我还有事情要向你交代。”
话落,他又看向燕回。
燕回双眸清凉,红唇上扬:“去吧。”
赵迟看着这夫妻二人的举动,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见李苏彧走出营帐,便匆匆跟上。
“二哥,嫂子到底怎么了?”走出营帐后,赵迟着急的问道。
李苏彧眸底有一层冷然,剑眉紧蹙,说道:“蛊毒,你知道吗?这次李家的大火,就是萧楚莎的手笔,具体的情况我就不与你细说了,此番前往西夏,就是为了这件事,我不知道后果会是什么,但我一定要护住你嫂子的命。”
赵迟的神色从开始的愉悦变成凝重:“蛊毒?萧楚莎?”
想到那有着异瞳的楚莎在二哥离开后,也跟着要离开,说是返回西夏,他也的确是把人送到了风凌城的地界,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萧楚莎会前往帝京,目的还是燕回。
“这人怎么这么歹毒?是不是想用嫂子威胁你?”赵迟这样说着,眸底已经有了一层冷霜:“这有了蛊毒,是很难痊愈的,二哥!”
李苏彧在听到‘很难痊愈’的时候,眸色微变,没有做声。
赵迟瞧着也知晓二哥怕是知道很难痊愈,这才马不停蹄的要前往西夏,谁让闽地那群喜欢玩虫子的人在西夏皇室?
“不过我听说,我只是听说,上次前往云州的时候,听江湖上的朋友说,那闽地腌臜玩意也不是没有天敌,虽是闲谈,当不了真,但我也听了一口,说是西夏的大佛寺中有人养着一只金蚕,能把闽地的腌臜玩意给吸食掉,这也是闽地被皇室所掌控的原因。”
赵迟从来没有这么庆幸喜欢听别人大谈天下事,当时在云州的时候听着那群人胡言乱语,还差点引来官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