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小筑中的常宁看着燕季身边的那些人,唇角微扬,身边站着的是刚刚离开曹柔身边的乐冬。
“这位公子,我都照着你说的做了,能不能,放我一马?”乐冬眼泪婆娑,心里害怕无比,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此人盯上的,她背着老爷养竹马的事情被此人知晓,要是这人把她的事情告诉给了老爷,她一定会被沉塘的。
“那就得看那位曹柔与燕季多久能好上了。”常宁侧眸暼了一眼乐冬,说着就往小筑外走去。
乐冬闻言,心里更加记恨上曹柔,也后悔认识了她,曹柔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偏偏她还被拉下水!
——
申时。
常宁才回李府,直往住院而去。
此时的燕时正正在看着远在临安岁秋的来信。
大概是李家老太君知晓李苏彧在帝京的事情,心里挂念李苏彧,要前来帝京的事情。
燕回并不反感李老太君,但这安逸的日子久了,若要与长辈相处,总归是畏手畏脚,不过到底是李苏彧的祖母,她总不能阻止李老太君不前来帝京吧。
“夫人。”常宁走进书房,喊道。
燕回放下手中的信函,看向常宁:“如何了?”
“照着夫人你的吩咐一一安排下去了,就是不知道燕季会不会真的看上陈丙良的那个外室。”常宁如实的说道。
燕回轻笑:“我那位大伯,别的喜好没有,就是喜欢女人,特别是别人的女人他最是感兴趣。”
想着小时候听父亲谴责燕季的时候,燕季还洋洋得意的说着什么,偷来的才有滋有味,或许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燕季并没有多余的余钱纳妾,所以就喜欢偷别人的女人。
时间越久,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所以这也是燕季在江京阁只能对王钰珑以及那异瞳的女子眼神上放肆,若是突然光明正大的来,燕季心里应该还是有些虚。
“就算燕季有那个心,陈丙良那外室不上勾可怎么办?”常宁又问道。
燕回闻言,沉吟片刻,道:“不上钩也得上钩。”
*
从曹柔在甜水巷遇到一次燕季过后,后面经常偶遇燕季,虽然燕季并没有陈丙良看的顺眼,但燕季的身份以及谈吐深得曹柔的心。
一来二去,二人就认识了,但还是没有越界,男的彬彬有礼,女的进退有度。
直到陈丙良被新帝革职,回府好好反思半年,朝堂之上人心惶惶。
陈丙良得罪长公主的事情也算是在朝堂上下传了个遍,所以对于陈丙良的下场也在众人的意料之中,就是不知道陈丙良接下来会遭遇什么。
这个事情落到曹柔的耳中,她就更加确定陈丙良的官路差不多就完了。
陈丙良的事情曹柔也与燕季提起,说自己的命不好,年少时就跟了陈丙良,无名无分的跟着这么多年,到现在膝下无子,就连妾都算不上,现在眼看陈丙良官路走到了尽头,她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越说,曹柔就真真切切的哭了起来,她是真害怕了,好日子到头了,以后该何去何从。
今日他们在甜水巷的一处小馆中见面,曹柔也从来没有遮掩她的身份,哭到伤心之处,燕季就安慰着。
“像小娘子这样的可人儿,陈大人就算落魄也不会让你过苦日子的。”燕季看着眼前那梨花带雨的女人,那眼中好似放光了一样,由于房中燃着碳火,曹柔褪去了外袍,那随着一抽一抽胸前的隐隐若显,看的燕季再也没有忍住,就是把娇滴滴的曹柔拥在怀中,安抚道:“就算陈大人落魄到在这帝京待不下去,还有我呢,小娘子就不要这般伤心了。”
曹柔一听燕季这个时候的承诺,哭得更凶了:“燕老爷你可是有家室的,更何况你身份那么高贵,我这样的人,怎么配的上你呢。”
“配得上,配得上。”燕季一听今日睡这位美人会得手,就握上了曹柔的手:“小娘子,实不相瞒,那日第一次见到你,你就真的撞入我的心了,这段时间我这眼里心里可都是小娘子你呐。”
曹柔想过燕季对她有感觉,但没想到从第一天撞见就对她动心了,因着燕季的话,曹柔那对陈丙良仅有的愧疚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我可配不上燕老爷……”
曹柔说着就要推开燕季,结果被燕季抱得更紧。
燕季的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在曹柔的腰间开始动起来。
也不知是这房中的碳火太足的原因,还是二人之间升起的情愫,二人感觉热极了,偏偏还越搂越紧。
正是曹柔有些情迷的时候,房门嘭的一声被人撞开。
吓得房中的二人一个激灵!
曹柔一眼就看到了房门处站着满脸寒意的陈丙良,她脸刷的一下就白了,想站起身来,结果全身都无力,反而贴得燕季更紧。
“贱人!”陈丙良怒吼着,引来不少看客。
燕季倒是没有带怕的,丝毫不觉得他在做一件龌龊之事。
“老子供你吃供你穿,让你享尽宋华富贵,让你享着连汪氏都没有享过的福,你居然背着老子在这里偷野男人!”陈丙良直接冲了进去,手里还拿着一把不是特别长的刀:“老子要杀了你这对狗男女!”
陈丙良现在完全没有了理智,本来被革职已经让他陷入恐慌之中,没想到又听到曹柔有野男人了,他当时还不信,直到那些人说得有鼻子有眼,他不信也开始怀疑起来,他是有段时间没有去看曹柔了。
结果他去曹柔的住处曹柔根本就没有在,他询问宅子中的侍女才知道这段时间曹柔一直外出。八壹中文網
官路断送,捧在手心的女人又偷人,这无疑不是对他的双重打击。
就在陈丙良冲着燕季与曹柔冲去的时候,燕季猛地起身把曹柔护在身后,一把握住陈丙良拿着刀的手腕。
燕季虽然满身肥肉,但也算是半个江湖人,身手虽然不怎么样,但对像陈丙良这样的文官还是绰绰有余。
此时的陈丙良早已经红了眼,便与燕季扭打起来。
房门外的人越老越多,曹柔越看越惊,嘴里喊着:“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就在外面议论纷纷,曹柔的惊喊下。
一道利刃刺破皮肉的声音加上一个男人痛苦的闷哼声让周围安静下来。
“血!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