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济扑通一声跪地，身子匍匐在地面，声线微微颤抖：“回陛下，就，就在给云黎动刑的时候，用力过度，就，就没气了。”
刘济似乎害怕什么，继续说道：“开始也是吊着一口气。”
明德帝的神情晦暗起来，冷声道：“用力过度？开始就吊着一口气？”
刘济瑟瑟发抖，云家死了一个人遗诏的事情却丝毫没有进展，他真是罪该万死。
“聂大人，到底怎么回事？”明德帝的视线落在聂如安的身上。
聂如安挺着背脊，如实的说道：“陛下，微臣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并没有在牢狱中，自从刘总管派人对云家的人动刑后，微臣就没有接触过云家的人。”
“是吗？刘济。”明德帝平声问道。
了解明德帝的人都知晓，明德帝声音越是平淡，怒火越是浓烈。
刘济整张脸都贴在了地面，害怕的说道：“陛下，奴才也是想着聂大人与云家有交情，所以才没让聂大人接手云家的人，毕竟当年云黎差点就成为了聂大人的女婿，所以聂大人并没有掺进来。”
聂如安在听到‘女婿’两个字的时候，对英国公的恨又增加了一分。
明德帝紧吸一口气，沉声道：“聂大人，你先去忙你的。”
“微臣告退。”聂如安恭敬的说完，便起身退出大殿中。
待大殿中再次安静下来的时候，明德帝轻笑一声。
匍匐于地的刘济身子一颤，他太了解这位帝王，还没有从云家的人口中得出遗诏的下落，就死了一个，他也足以死一万次。
“陛下，还，还有一个英国公，遗诏的事情还有机会打探清楚。”刘济小心翼翼的说道。
明德帝冷声道：“刘济，朕是真的没有想到你如今废物成这样了，朕也在想这些年是不是你过的太过悠哉。”
“陛下息怒。”刘济全身开始颤抖：“当年先帝把遗诏交给的是英国公，云黎也是在风城长大，与英国公关系并不融洽，所以奴才觉得遗诏的事情云黎是真的不知，死了也便死了，陛下，给奴才半个月的时间，奴才一定撬开英国公的嘴，把遗诏的下落说出来！”
明德帝的手轻轻敲击在御桌上，神情阴冷，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刘济感觉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头顶上传来明德帝的声音：“你确定云黎死透了吗？”
“奴才确定了，没有了脉搏。”刘济猛地抬头看着明德帝惊慌的说道。
明德帝轻笑：“在观察观察。”
刘济似乎明白了明德帝的意思：“陛下，你的意思是……云黎可能是假死？”
“这世上本就有千奇百怪的事情，更何况你训练出来的人绝对不会有下手用力过度的时候，除非云黎这个人身体真的不行。”明德帝淡声说道。
刘济眼中闪过一丝阴冷：“陛下，奴才一定会查个明白。”
明德帝对上刘齐的目光，平声：“既然死了，那就死的更彻底点，免得后患无穷。”
“奴才明白了。”刘济咬牙：“奴才不会留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