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瑶瑶猝不及防，被叶湘踹倒在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旁人见状，愤愤不平：“姑娘，你不想帮直说，至于这么羞辱人？”
“你怎么还动手了，太过分了！”
“叶湘，你……”程瑶瑶趴在地上，正好她一块雪融化全是水，肮脏的水溅在她脸上，又冻又狼狈。
她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在地上颤着身子，抬头柔弱又可怜的望着叶湘。
“程瑶瑶你还真不知道？你哥哥大年夜那天把我四哥给打了，要不是顾庭远救下我哥，都不知道我哥还能不能完整站在这，你还有脸让我们叶家帮你！”叶湘盯着程瑶瑶，态度十分冷漠。
真不知道程瑶瑶到底是真装傻，还是真不知道。
不过这都不重要。
程瑶瑶一脸茫然，“叶湘，你在说什么什么？我哥打了叶筱？”
叶湘直接无视了程瑶瑶那张懵懂的目光，“你哥非说是我四哥欺负你，找人打他，要不是你哥透露林婉婷的消息，我四哥还真找不到林婉婷。”
“你哥被顾庭远打了一顿，为了泄愤他居然跟混混头子合作，劫走我爸的车还有货，还差点害死我爸。”
程瑶瑶似乎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惊恐地望着叶湘，“不可能，我哥不可能这么做！”
叶湘瞥了她一眼，看样子程瑶瑶还真不清楚。
“有什么不可能，你哥本来就是个混混，你们厂里背地里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哪件不是他做得？”
叶湘其实也不是很了解，这些还是通过顾庭远还有叶淮安知道的。
“程瑶瑶，你请人帮忙之前，麻烦先去警局搞清楚情况，你哥在厂里为非作歹，羞辱厂工，拖欠工资不给，还把人家老员工害的家破人亡，还欺男霸女。”她冷冷地看了程瑶瑶一眼，双手伸进衣服兜里。
叶湘一字一顿道：“我们叶家跟你们程家，要真说有什么恩怨，那就是有仇！”
“你可真好意思，居然还跑过来非要我们帮你，我哥没打你就不错了，我要是你赶紧跑了，等那些被你哥和你爸欺负过的受害者反应过来，你就惨了。”叶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程瑶瑶，提醒了一句。
程瑶瑶愣了愣，那天从叶家哭着出来，被哥哥程建撞见，她心里难受将叶筱跟自己的事都告诉了程建。
她知道程建会替自己向叶筱施压，就趁着过年这段日子，躲在了小姨家，等春节过去，叶筱自然会向她道歉。
哪知道她并没有等来叶筱，反而等到了她爸跟哥哥入狱的消息。
一旁人闻言，不再指责叶湘等人，反而对程瑶瑶厌恶起来。
“她说的不会是最近那个养殖场吧，那父子两个干的那事，哪是人干得，简直畜牲不如，报纸上都登了！”有人像是发现了什么，小声道。
“原来你就是养殖场厂长的闺女啊，你这姑娘还好意思怪别人不帮你，你们家把人家爸爸害成那样，好意思求人？”
“啧啧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赶紧滚吧，真是晦气！”
“什么人呀，那父子两人本来就不是个东西，这闺女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我们街道有个他们厂的员工，在厂里出了事故，腿让绒毛机给搅断了，这父子不给人治，那人就那么死了，一家子人因为这事闹过，被程建那狗玩意，打的半死不活，还落了个残疾，老太太给气死，媳妇也气病了……”
也不知道谁叫了一声，一个女人拐着腿疯疯癫癫冲了过来。
女人穿着比乞丐还破烂的衣服，头发也脏兮兮的。
她那双眼睛凹的可怕，死死盯着程瑶瑶，“你是！就是你这个小贱人，你们家父子害得我家好惨！”
女人朝着程瑶瑶扑了过去，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程瑶瑶毕竟是个年轻人，很快将人制服，狠狠踹了女人一脚。
女人嘴里流淌着血，仇恨的盯着程瑶瑶，似乎要将她给撕了。
“那不是我干的，你别缠着我！”程瑶瑶对上女人那双可怕的目光，忍不住浑身发颤。
人群里又冒出几个人来，看到这状况大声吼道：“娘！你敢打我娘，我跟你拼了！”
“我没有！！”程瑶瑶害怕又恐惧的声音响起。
最后只剩下撕扯和打骂声，以及程瑶瑶的嘶吼。
“啊啊啊，杀人了！”
叶湘没再继续看热闹，跟叶筱林婉婷往外走。
几人刚回到家，远远看到一辆红旗轿车停在他们家门口。
这种车不多见，一般都是国家单位配有。
叶湘微微蹙眉，难道是她大哥或者二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