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左帐王庭这种稀缺粮食的国度,平时派遣马贼去抢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白捡的资源,又为何不要。
莫山山沉思片刻,大概是被说服了。
这跟她在墨池苑所学的道理,有很大的出入,在她的心中,正便是正,恶便是恶,什么亦正亦邪,在正恶之间交替,从来不曾遇见过。
“好好休息,这几天不要管马贼,他们不会在我们精力旺盛的时候出击,况且有我这个知命巅峰的神符师坐镇,大家都会平安无事。”
以姜海域的符道修为,亦或者剑道修为,即便是知命巅峰的剑圣柳白,他也能与之大战几千会合,孰强孰弱,这个不好说。
不过,一旦他使用道家的神火上道,现在的柳白其实也挺弱,如果是后期的柳白,或许有跟他一战的可能。
“知命巅峰?”
莫山山傻眼的望着姜海域的背影,只见他一个翻身,又进入马车里休息,丝毫没有担忧的模样,不愧是超级大能。
难怪年纪轻轻,就是书院的教习,如此年轻,年龄跟莫山山差不多,不可能是藉藉无名之辈。
陈十二,十二先生陈皮皮,十岁入知命,可能只有他,才有这样的实力吧。
能够在十六岁,达到知命巅峰的强度。
如此一来,似乎也说得通了,钟大俊对他尊敬有加,而且打不还手,最多嘴上回骂,两人的关系极好。
如果他是书院的十二先生,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了,可为什么此次荒原之行,来的人是十二先生,那位十三先生呢?
十三先生才是主持书院大局的人,而姜海域又不曾露面,一直待在暗中,他要找的仇人是谁?此次荒原共诛荒人,来的可都是青年才俊。
到底何许人也,能让书院十二先生偷跑出来,莫山山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中。
“山主,我们现在怎么办?”
酌之华警惕的望着周围,那些燕国的士兵,逃出去的三人,被马贼顺利斩杀,这大概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吧。
“酌师姐,让大家照常行动即可,不用担心马贼,有陈师兄在,我们都不会有事。”
莫山山不知道为什么,深信姜海域的话,或许是因为他的字里,袒露出正直,以及心中的狂傲,而那份潇洒肆意,是用实力支撑起来的。
“山主,书院的教习,大部分都只是洞玄巅峰,我们真的什么也不准备吗?”
书院前院的教习,基本上都是洞玄巅峰在授课,而那些知命境的人,绝大部分都在潜行修行,有自己的事需要去做。
“酌师姐,你有没有觉得陈十二这个名字,听上去很怪,他刚才告诉我不用担心,有他这个知命巅峰坐镇,我们都不会有事。”
莫山山想了想,还是给罗克敌发了符纸传书,能不麻烦姜海域出手,那便不麻烦吧,他的目的本不在历练,帮墨池苑纯粹看在她们的面子。
“知命巅峰!”
酌之华嘴巴张的大大的,甚至可以塞一块鸡蛋进去,要知道书圣,莫山山的师傅,也才知命巅峰而已,那个十六岁的男孩,居然也是知命巅峰。
“这怎么可能?”
怎么来看,他都不像知命巅峰的绝世强者,如此平易近人,对她们也挺好的,酌之华无法把姜海域,与绝世强者联系在一起。
“书院十二先生,陈皮皮。”
莫山山一字一字的说了出来,唯一的解释,也是能解释的通的唯一答案,可能连姜海域都没想到,随口这么一说,把身份给暴露了。
“山主,你说陈师兄是十二先生。”
酌之华这么一想,貌似也想得通了,那一手绝无仅有的字,不可能是无名之辈所书,他化名为陈十二,就是来寻人的。
.....
莫山山摊了摊手,果断继续提笔,开始练字,丝毫没有被马贼影响,而酌之华把消息,传达给墨池苑的弟子。
反倒是那群燕国士兵,一个个紧张的要死,墨池苑的众人,跟往常一样,该吃就吃,该睡就睡,丝毫没有别的异样。
夜晚时分,大家聚集在火堆旁,吃着一些干粮,莫山山和酌之华齐刷刷的望着姜海域,看的宁缺更懵逼,你俩这是什么表情。
“你们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吗?你们吃饭不香吗?”
姜海域双腿盘坐着,宁缺不自觉往右边挪了挪,这什么情况,他家十二师兄干坏事了,还是他家十二师兄搞事情了。
“十二先生,多谢你帮助墨池苑。”
莫山山突然起身,给姜海域行了一个礼,把大家都搞蒙了,这下墨池苑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姜海域那边。
“陈师兄,你的身份暴露了。”
酌之华哑然一笑,这就是命运,人生何其奇妙,这家伙隐藏在墨池苑那么久,没曾想有朝一日自行暴露了。
“师兄,你的身份暴露了。”
宁缺幸灾乐祸的说道,然而他这一声师兄,却把莫山山的目光吸引过来,因为钟大俊能写出一手宁缺的字。
“废柴,你叫我师兄,你不也暴露了。”
一脚飞踹过去,宁缺顿时被踹出去,这个废柴叫他师兄,那些书院前院的学生,怎么可能叫十二先生为师兄。
“原来十三先生,也一直跟着我们。”
莫山山冷哼一声,这两个人掩藏身份,躲在墨池苑里面,居心不良,特别是宁缺这个货,怎么看也不像好人。
“山山姑娘见笑了,宁缺这无耻至极的家伙,跟着我当诱饵呢!”
姜海域大方的承认,他们就是书院的两位先生,墨池苑的众人,立马起身行礼,对于两位的身份,表示由衷的尊敬。
“诱饵???”
墨池苑众人听到这个词汇,怎么看也不像是真的,堂堂书院十三先生,居然沦为诱饵,想想都为宁缺感到可悲。
“莫山主有所不知,十二师兄的仇人是道痴叶红鱼,需要我这个洞玄境弱鸡,给他把道痴引下桃山,他好实行报复。”
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咱不义,该卖的都卖个干净,让你装深沉,让你对咱熟视无睹,岂不滑天下之大稽。
“我和叶红鱼是有点私仇,都得从小时候说起,那时我和叶红鱼同属一个师门,后来她为了帮她哥哥叶青,取得知守观传人的身份,就把我给逼走,这梁子也因此结下.....”
姜海域给大家讲了讲,他和叶红鱼的经历,宁缺也是第一次知道,姜海域说得西陵大家族,居然是不可知之地知守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