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域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一个神火分身,直接寻着宁缺的气息而去。
此时距离荒原之行已经有段时间,而姜海域在宁缺的身上,装有十字符纸人,他与纸人有联系,所以寻找宁缺也比较方便。
免得使用神火分身到处瞎跑,而他化作的星星之火,消散在书院之内,等他再次出现时,已经在冰天雪地之中。
而且他明知道夫子和大师兄在荒原,却丝毫感应不到两人的气息,反观宁缺这家伙,今日终于行动了,不再待在原地。
所以,他蓦然出发,告别后山的师兄师姐,正大光明的跑了出来,而在荒原的夫子,立马有了感应。
“小十二还是耐不住性子,跑到荒原来了。”
夫子抚了抚长须,在冬日暖阳下的微风中,宛如苍劲的松树,是那般的挺拔,是那般的毅然,给人极强的安全感。
“夫子,我已经感知不到小十二,他的实力已经超越我了。”
李慢慢露出欣慰的表情,他并没有因为姜海域超越他,而产生别的情绪,他就是这样一个正人君子,满心欢喜。
“那小子的实力,恐怕已经超越观主,观主恐怕也想不到,十六年的时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其实相较而言,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冥王之子,他宁可相信姜海域是冥王之子,而宁缺是个以前压根无法修行的废柴,怎么成冥王之子?
“夫子,小十二会不会把道痴拐回书院,他以前常说,你欺负我一次,我就欺负你一辈子。”
从那时开始,李慢慢就感觉姜海域,对道痴叶红鱼有种别样的感情,即使愤恨,又一言难尽,又隐隐有些期待。
“慢慢啊,在遇到道痴之前,小十二已经遇见书痴了。”
天下三痴,无一不是优秀的女子,虽然花痴相较弱鸡,但是依靠名声和实力,也稳得住三痴的名号。
一旁的李慢慢,直接无语了,家里还有个余帘,又是去见念念不忘的道痴,结果半路遇上了书痴,这运气也没谁了。
墨池苑的营地,宁缺猥琐的在远方等着莫山山脱衣服,进入温泉泡澡。
“起。”
姜海域右手一挥,一道符在宁缺脚下生起,顿时将他托了起来,而莫山山顿时发展宁缺,手中快速捏印,给宁缺补了一道符。
墨池苑的弟子们,纷纷被惊扰过来,将宁缺团团围了起来,她们还以为这两道符,都是莫山山发出去的,并未察觉到姜海域的存在。
“说,你到底是谁?”
几把剑架在宁缺脖子上,莫山山站在远处,目光斜视的盯着宁缺,就在她要洗澡之际,这个人想偷看他洗澡,而且周围好像有符师帮她。
“唐人。”
宁缺耸了耸肩,偷鸡不成蚀把米,什么也没看到,结果还被抓了个正着,他的一世英名,就这样毁于一旦。
这个女孩好生厉害,实力至少在洞玄上境,两道符一道把他掀起来,另一道符给他打飞,直接从雪堆堆上滚了下来,好不凄惨。
在莫山山的示意下,酌之华放下手中的剑,暂时饶恕了宁缺,大河国世代与唐国交好,崇仰唐国文化,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唐国的军人。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唐国商人以外的唐人。”
墨池苑弟子感觉十分新奇,一直打量着宁缺,他只觉一股恶寒,有种被关进动物园,被一群人围观的既视感。
“唐人也是两只眼睛一张嘴,没有什么稀奇的。”
宁缺毫不在意的说道,他觉得唐人也就那样,反倒大河国的清纯少女,对他的吸引力很大,谁让都城的青楼,都是简大家说了算。
只要简大家不发话,没人敢接宁缺的活,这也就造成,宁缺想逛青楼,结果都只能进去看看,实在过的凄惨。
“让你见笑了,我们以前在大河国,只见过来往的商人,不曾见过唐国的军人。”
莫山山缓缓道来,既然是唐国军人,那她自当不为难,唐国对大河国多有照顾,她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
况且,刚才宁缺什么也没看见,她也没有什么损失,只是一个误会而已。
“你们来自大河国,那天下三痴中的书痴莫山山,可曾见过?”
宁缺这个人呢,就是个lsp,来不来就问莫山山,那位传闻中的书痴姑娘,可否有眼前的姑娘,长得那么好看。
还真别说,墨池苑这些姑娘,长得确实很好看,而且莫山山有种大家闺秀的感觉,说话很温柔,自带书香气息。
“在大河国有一座莫干山,莫山山这个名字,就出自那里。”
莫山山解释道,她的名字其实没什么特殊的,书痴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人,她只是一个热爱写字,钟情符道的普通人。
“莫非你就是书痴莫...山山?”
这下把宁缺搞傻眼了,他就随便想偷看个妹子洗澡,结果偷看到书痴莫山山。
书痴之名,名副其实,比他的符道厉害多了。
除了十二师兄送的十字符纸人,还有后山师兄,集合唐国底蕴打造的元十三箭,恐怕他也打不赢莫山山。
“失礼失礼,我刚才什么也没看到,意外意外,我真的什么也没看到。”
宁缺这下更懵逼了,他刚才看到个寂寞,人家衣服都还没脱下来,就被两道符打得脑袋嗡嗡作响,幸好是大河国的人,不然难免要大战一场。
“我相信你,你叫什么名字?”
莫山山好奇的问道,既然她的名字已经告知,那么得知对方的名字,这是互相的尊重,可惜一旁的姜海域,看的瞌睡都来了。
他一定要把今天的事,全部都告诉桑桑,回头够你受的,昊天桑一旦觉醒,卑微宁缺在线跪舔,可怜的孩子。
“钟大俊!”
宁缺想了想,报了个假名字出来,他此行有特殊任务,还是用假名字比较好。
然而就在此时,一股强大的符意,将宁缺周围的人轻轻推开,一道绿色的大符,悬浮在宁缺的头顶之上。
随后,那张大符坠落,瞬间压了下来,直接把宁缺压倒在地,脸贴在冰原的雪地上,那酸爽感觉要飞了起来。
“钟大俊,我教你的第一课就是礼,你的礼仪廉耻都丢哪去了,好的不学,反倒跟那群伞兵学了一堆坏习惯。”
宁缺把手伸进包里,就要准备掏底牌,结果这声音有点熟悉,好像是他十二师兄哎。
他就装个逼而已,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