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蔓听见关门声。
一回头就看见他手上拿着一根领带,衣领被自己扯的半开的靠在门板上,歪着脑袋问他:“你是要洗个澡吗?”
姜蔓觉得他把领带取下来了,又把衣服扯的凌乱了,应该是要洗澡的。
他缓步而来。
随嘴接了一句:“嗯,洗洗。”
嘿嘿~~~
洗确实是洗。
只是具体洗哪儿。
用什么水洗。
他可没有说。
“嗷,那你洗,我先出去吃点东西、”
姜蔓把空间让给他。
但是在路过他的时候,男人将她拦腰一抱,一个用力便把人给端到了台子上面去....
姜蔓想跑。
但是靳野手臂微张,很快便圈上了她的腰...
见他抱着自己,姜蔓咬了咬唇:“阿野,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你说过要让我好好休息休息的....”
“嗯,我知道,我有事要跟你说。”
“那,那换个地方说,这儿,太那个了...”
真的!
那一晚上的印象实在是太过于深刻了。
只要是两个人在卫生间里面,她脑子里面不自觉的都是那一夜的缠绵....
冰冷的洗手台、
幽冷的灯光、
鲜血一滴一滴的坠落在地砖之上、
一颗暗紫色的琉璃珠发着金色的光芒。
那一场古老的仪式给她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这儿怎么了??”
他歪着脑袋,笑的一脸坏。
姜蔓咬紧了唇,也不好说具体是怎么,只是屁股稍稍的挪了挪,“没什么,就是这台子好冷,有点冻,冻屁股....”
哈哈、
靳野在心底闷笑一声。
然后捧着她的脸,哐唧就是一大口。
罢了。
宝宝这么可爱,有点舍不得欺负了呀。。
“乖,盘上,我抱你出去、”
“嗷~”
姜蔓嗷了一嗓子之后双腿就环上了他的腰,一如两个人第一次见面那样。
靳野把姜蔓放在沙发上面。
然后给她端过买来的早膳,海鲜的鱼粥正温好入口。
“你不是说有事要说吗,怎么不说了啊?”
靳野给她投喂的动作一顿。
刚刚从天台上面下来的时候靳野就开始在想了。
那个池烬吧。
脑子多多少少沾点什么大病。
执拗的像入魔了似的....
嗯,像极了...那个一心想要长生不老的靳禹。
一样的神经病。
他想起那一夜。
姜蔓被自己吓了一大跳的时候给池烬打电话求救的事情。
这么快就出现在庄园的外面了、
啧、
他肯定不是为了姜蔓安危一事来的。
他肯定是追踪着姜蔓脖子上面的标记才出现在北嵩山的。
如今自己把那个男人困在北嵩山的外围,若他自己不愿意出山的话,便只能困死在他设的迷瘴之中...
或饿死、
或精疲力竭而死、
或者是被山里的毒蛇猛兽咬死、
反正是没什么好结果的。
其实那个熊一样的男人就罢了。
可池烬是和姜蔓从小一起长大的。
若是没有上辈子的情分,这辈子的自己,或许在她的心里压根就及不上那个男人...
要是池烬就算是死也要进去的话....
那他的宝宝会不会把池烬的死算在自己的头上??
想到这儿他有些不安。
一颗才落定不久的心又开始摇摇晃晃,在姜蔓眸色亮晶晶的看着他的时候将目光别开了,似乎是不想说那件事情了。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咱爸妈喜欢什么,回头去的时候,我也好带上。。”
嗯?
是这样吗?
他刚才在卫生间预备要说的是这个吗??
姜蔓咽下口中的粥,下意识的觉得他在撒谎。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靳野点了点头:“是啊。”
姜蔓猛地一下凑近,盯着他的脸仔仔细细的瞧,见他目光飘忽,面有心虚之色,一把捧着他的脸:“唔,可怎么好,我家蛇蛇好像不太会撒谎呢,怎么了,什么事情,说嘛~~~~”
姜蔓的嗓音软软的,糯糯的,米糕一样的甜。
在听到说自家的蛇蛇不会撒谎的时候,靳野眼底有认命的挫败感。。
他的宝宝就这么聪明啊....
还是说自己心虚的太明显了啊?
见他一副真有事的样子,姜蔓把屁股往他那边挪了挪。
“怎么了呀?说嘛~”
靳野撇撇嘴。
像是不知道从哪儿说起比较好。。
“说嘛,是担心我爸妈会不喜欢你吗?”
上辈子,满京城的人就没有一个人爱他。
便是后来他俩成亲了。
靳野也在担心她的爹娘会劝她抛弃他。
“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说呀,我俩之间还有什么好瞒着的,怎么?搁外面养女人了??”
靳野眉头一蹙。
薄唇抿紧。
紧盯着她。
“你要不要再听听你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那是什么呀,说咯,是介意池烬吗?”
这头陈年老蛇不愿意说,那姜蔓就靠自己猜咯。
在看到这条蛇听到池烬的名字之时眉心微动,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她单纯的以为他只是吃醋。。
捧着他的脸在他的薄唇上面浅浅的亲了一口。
然后才软软的解释。
“没,阿野,我和他没什么的,就只是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不是我和你这种要相守一生的关系、、”
听到那一句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靳野眼底闪过挣扎之色。
可那一句相守一生的关系,如同一根琴弦,波动的时候,牵扯着他的心。。
他抬手,将人捞入怀里。。
“还记得我诓你回庄园的那一天么??”
“记得啊,怎么了?”
她的手指点着他那性感的喉结玩,下意识的应他的话。
“那天你打了个电话给池烬,现在,他找到庄园外面去了。”
姜蔓本来软在他的怀里。
听到这话刷一下坐直了身子。
“他去那儿干什么?”
“呵、”
靳野浅笑一声。
那当然是去害我啊,想要把我剥皮研究啊,还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