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的气温没有帝都那么闷热。
下了飞机以后,童灼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机场里早就有人在等候着,接送他们回云之巅。
景尘似乎又恢复了以往那般的风度翩翩矜贵优雅公子哥,仿佛昨的事根本没有发生过。
一直绷着神经的童灼在见到他这样后,不知不觉中也放松了一些。
一年的时间过去了,童灼也从高二升到了高三。
进入了高三,哪怕是特长班也要开始上晚自习了。
童灼每晚上很晚才下自习回家,回家以后,在别墅里基本见不到尘哥。
自从高三开学以后,尘哥一直都没去过一郑
似乎,没有了教导主任,学校里的少男少女们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仅仅一周的时间,童灼就见到两次男孩去牵女孩的手了。
学校又雇了两个清洁工阿姨。
进入高三以后,整个高三年级组从全国各地转来了好几个转校生。
特长班也转进来了两个,这些童灼没太注意,她甚至都不知道转来的学生是男是女。
或许是因为心情的缘故,这一学期的童校霸看上去很不好惹。
她比去年更高冷了。
每一次回去以后看到空荡荡的别墅大厅,她的心情就莫名的低落。
一连一个多星期都如此。
尘哥大概是想要渐渐的疏远自己吧,这个想法让童灼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来接自己的司机依旧是一个笑容和善的中年人,童灼淡漠也无精打采的回到别墅以后,惊讶的发现,今大厅里,三兄弟竟然都在。
怔愣间,景森已经跑了过来,“灼爷,你上楼劝劝尘爷吧?”
童灼心里一紧,“出什么事了?”
景森:“尘爷喝了很多酒,我们三兄弟劝不动,再喝下去,尘爷的身体恐怕受不了。”
童灼将书包一扔,跑上了楼。
偌大的房间里没有开灯,童灼顿了片刻才适应黑暗,找到壁灯开关。
阳台的落地窗大开着,遍地都是空酒瓶。
男人身上穿着白色的丝质衬衣,胸前的扣子也散开了两颗,看上去已经醉了,双眼闭着,靠在墙壁上。
童灼缓缓在他身边蹲下,“尘哥。”
没有任何回应。
但是童灼却能从这无声的寂静中感受到男饶悲伤与痛苦。
隔了好一会儿,景尘才缓缓半睁开眼,那双深邃的丹凤眸里布满了血丝。
童灼只觉得一阵心疼,她微微倾身,伸出双臂轻轻抱了抱他。
下一刻,男人突然将手上的酒瓶扔掉,紧紧的回抱住主动拥住自己的少年。
这一瞬间,一直压抑着的情绪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他努力维持的情绪崩溃。
童灼能感觉到自己肩上传来的湿意,耳边隐隐能听到男饶呢喃,“我竟然才知道,我的母亲,不是病逝的。”
童灼任由他将自己紧紧的按在怀里,分明是初秋,童灼却发现他浑身冰凉得很,不由也抱紧了他,想要让他暖和一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童灼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