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王卿瑶也渐渐嗜睡,这回早上没人敢叫她了,她日日睡到自然醒,下午还要再补个午觉。
这日她午觉起来用过茶点,就叫人把边思月和黄时雨叫了过来,三个人一起做针线活,给未出世的孩子做点衣服、袜子什么的。
王卿瑶虽然不会,但她有一颗母爱泛滥的心。
想象一下,自己的孩子穿着自己亲手做的衣服,那该是多么温馨的画面啊。
然而事实证明,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王卿瑶这种只会缝帕子的水平,大约也只能给做个围兜什么的,还需要丫鬟给她剪好布,她收个边就是。
即使就只是收个边,她也缝得大小不一,弯七扭八。
边思月拿着她缝的围兜,笑得东倒西歪:“我还以为就我针线活差呢,王妃你比我还差……哈哈哈……你瞧瞧,时雨拿脚绣的都比你这个好……”
黄时雨拿手肘撞她:“怎么跟王妃说话的?”可是嘴角也不禁上扬,忍不住地想笑。
王卿瑶一点都不在乎:“笑吧,笑吧,我本来就不擅长这个。”
“那王妃擅长什么?”边思月顺口接道。
“掷骰子、斗地主。”
其他人都一副无语又吃惊的神情,唯独边思月兴致勃勃。
“王妃,你能教教我吗?”
“独家秘诀,不能。”
“小气。”
黄时雨又要拿手肘撞边思月,被边思月以下躲开了,黄时雨力没收住,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还是栀子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才没事。
边思月笑得肚子疼,叫人去取她的琴来,她来灵感了。
这里闹作一团,外头有丫鬟来报,说是齐王妃的丫鬟送了一张帖子来。
那帖子是请王卿瑶两日后去齐王府做客的。
王卿瑶脸一沉,看都没看,吩咐银朱丢了。
边思月好奇问:“王妃娘娘,这齐王妃怎么惹你了?”
黄时雨瞪她一眼,嫌她多话。
银朱她们也挺好奇的,那日去齐王府,王卿瑶和齐王妃说说笑笑,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一转眼王卿瑶就翻脸了?
王卿瑶道:“你们都记住,但凡是齐王府的人,都不要去招惹。齐王妃也好,银月公主也好,甚至齐王,都一概不要理。”
黄时雨和边思月是萧允的孺人,不会有什么机会见到齐王府的人。
珍珠、银朱她们随身伺候王卿瑶,难免会碰上,说不定还会被利用,所以王卿瑶在这里先把预防针打下了。
银朱小心翼翼道:“娘娘,你能说清楚点吗?我脑子笨,想不通。”
王卿瑶原是不想说,这些丫鬟不知道她有透视眼,解释起来又要费一番脑筋。不过不说清楚又怕后患无穷,遂想了想,道:“上回齐王妃给我泡的那杯茶里下了药。”
“嚯!”
珍珠、银朱等跟着去的丫鬟们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银朱:“娘娘,你是怎么发现的?我们怎么一点都没察觉?”
银朱和珍珠几个对视了一眼,回忆了一下当初的场景,实在是一点没端倪,王妃娘娘是怎么发现的?
“咳咳,”王卿瑶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我闻出来的,我的鼻子比一般人强……”
在感应力特别强的基础上,王卿瑶又多了一项特长:嗅觉灵敏。
银朱几个露出佩服的神色。
韩岁琴下了帖子,左等右等王卿瑶居然没来,没来就罢了,竟然还不派人来通知一声。
银月公主冷笑:“看来定安王妃也没怎么把你放在眼里。”
韩岁琴难看地咬着嘴唇:“或许她临时有事。”
“我不管他有没有事,总之,你要把她请到齐王府里来!”
韩岁琴没有法子,第二天亲自去定安王府见王卿瑶。
王卿瑶真没想到她还好意思到萧家来。
本来打算找个借口不见她,但是又烦她以后还来,想了想,就叫她到康平院来了。
韩岁琴一见康平院,就觉得气氛不对,大家看她的眼神怎么怪怪的?好像很不友好……
是她多想了吗?
王卿瑶请她在小花厅坐了,银朱送上茶点,很不客气地“啪”一声放下,茶水都溅到小几上了。
韩岁琴本就心虚,被惊了一下,神色慌张地朝王卿瑶讪笑了一下。
“二姐姐远院里的丫鬟倒是脾气大。”
王卿瑶扫了她一眼,连笑都懒得笑了:“她平时不这样,只有碰到特别讨厌的人才这样。”
银朱:“……”王妃,您说话是不是太直接了些?
韩岁琴一怔,尴尬道:“二姐姐真会开玩笑。”
王卿瑶一本正经:“我没开玩笑,我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