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的预产期就在十一月里，速度快的话，那时候王卿瑶已经到了南州，洗三宴是不用想了。不过王卿瑶早就准备好了贺礼，趁着这几日安排端京事宜，亲自送去了忠勇公府。
给小孩子的贺礼，无非是长命锁、吉祥锁、金手镯、金碗金筷子之类的。王卿瑶财大气粗，每样都准备了，赤金足金打的，哪样拎出来都沉甸甸的。
左云笑：“哎哟，都被晃瞎眼了。”又道，“我们小姑娘家家的，整点小耳环、小簪子就行了，用不着这么破费。”
王卿瑶笑了一下，没接话。
方圆知道她要跟着萧允去南州，羡慕得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瑶瑶姐，能不能把我带上，我很乖的，你看上次带我去围猎，我是不是一点事也没给你们惹，安分的很？”方圆腻到她边上，眨巴眨巴眼睛装可爱，妄图用自己的美色打动王卿瑶。
但王卿瑶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别说外表了，内里她都不知道看过多少了！
因此非常冷漠地推开了方圆，毫不客气地说：“你做梦呢，那可是南州，路途遥远，就算是我答应，你哥你爷爷也不会答应的。”
方圆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她也就是过过嘴瘾，她一个未婚姑娘，哪能跟着人去那么远的地方？
这样一想，就觉得人生好无聊、生命好无趣，她方大小姐的小半生一点出彩的地方都没有。
方大小姐的人生哲学还没思考完，就听见王卿瑶继续道：“不过我们俩可以通信，你没跟端京以外的人通过信吧?”
方圆一听就来劲儿了：“是飞鸽传书吗？我要不要叫我哥弄个鸽舍？”
王卿瑶“哈哈”笑：“不用不用，也不是飞鸽传书，咱俩又不是写什么秘密，有驿站的人帮着传信，我就把一路上的见闻记录下来寄给你，也跟你亲自出去差不多了。”
还是有差别的。
方圆的眼神又羡慕起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和王卿瑶一样，能去端京以外的地方游山玩水。
回去的时候，王卿瑶正好碰上萧允和方正。
这几日王卿瑶和萧允都在安排端京事宜，分头行动，各自安排各自的，倒是没想到能在方家碰上。
“我给左云送孩子的见面礼……”
王卿瑶开个头，萧允就明白了，招手让她一起去书房。
萧允原是听了她的话，要调查卫雨的，现在要去南州，自然就调查不成了，就是调查出什么，飞鸽传书到半路上也容易被人截获，干脆就移交给了方正。
两人一沟通，萧允才知道皇上让方正私下调查二皇子堕马一事。
“皇上不相信这是意外。”
“你信吗？”萧允问。
方正冷笑了一下：“二皇子堕马，谁是最大的受益者很明显。”
皇上心中恐怕也有怀疑，只是二皇子和齐王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又不愿相信。
“不过为什么要查卫雨呢？”方正皱了皱眉，不觉得卫雨有什么可疑，那姑娘才多大！再说了，二皇子出事对她也没有好处，不出事，她将来说不定还是皇后的亲妹妹呢！
萧允就把武王暖房宴的事说了，方正虽然不在现场，但也早有耳闻。只是这其中的真相却是不知道的。
这时候听萧允说了，露出惊讶的神情。
“卫雨和武王怎么勾结到一块儿了？”
武王扮猪吃老虎他早就有所怀疑，干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他也不会惊讶。
至于卫家嘛……
听起来卫家的人似乎心不齐。
也不知道是卫雨这个小姑娘自己的主意，还是得了家里大人的吩咐。
说起卫家的大人，王卿瑶想起了卫太师那个死老头。死老头忙着找“皇长子”，最近一段时间甚是低调，都没怎么出现在大众面前。
她摩挲着下巴，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当然这想法在这里是不能说的，只能回家去说。
“皇上总共就那么几个儿子，不是这个搞得鬼就是那个布的局，人人都想坐上皇位，那个位置的诱惑足够让一个人丧失一切道德。”王卿瑶先入为主地说，“不是齐王就是武王，现在就是找证据的事。”
方正挑了挑眉，这随意的语气听起来，他这位表弟媳对皇权，似乎，没什么敬畏之心……
王卿瑶浑然不觉自己的说话方式有什么不对，见方正看过来，又道：“从卫雨那边切入，应当会有所收获。萧允跟你说过了吧，我们怀疑那老虎是人假扮的。”
方正点点头，对她这么连名带姓地喊萧允有点意外，左云私下里可是喊他“阿正”的。
他这么一对比，觉得还是自家媳妇的称呼比较贴心，萧允恐怕没有他会讨老婆欢心。
这么一想，他就有点得意地笑起来。
萧允看着他莫名其妙的笑容，扯了扯嘴角：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