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王卿瑶就跟老太妃说萧家祖父又给她托梦了。
老太妃对她说的话深信不疑。
一来有凤扶国师的批命,二来为什么老王爷他老人家不给别人托梦,单给王卿瑶一个托梦?还不是因为她能解萧家的诅咒?就是老王爷也认可她。
“老王爷跟你说什么了?”
“祖父说让我们趁着十月初五去给他已经过世的同僚们都上柱香,祭拜祭拜。”
老太妃愣了愣:“这是何故?”
“我也不知道,祖父没说。我想着也许是天机不可泄露,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既然祖父托梦了,我们做小辈的理应替他实现愿望。”
老太妃感动得热泪盈眶:“好孩子。”过得片刻又问:“是所有已经去世的同僚吗?”
“对。”
老太妃掰着手指算了算,光她知道的就有七八位,还有不知道的,那不得二十好几?
“好孩子,辛苦你了!”
老太妃立刻吩咐下人准备祭祀用品,原先就已经准备着了,不过是多添二三十份。
这样大规模的祭祀用品很快就引起了别家的注意,就是下人去采购,店里的伙计也要好奇地问上几句。
采购的下人一传播,大家差不多就都知道了。这样十月初五,王卿瑶和萧允去祭拜老王爷的同僚就显得不那么突兀了。
九月下旬,四皇子和五皇子在宫外的府邸建成了,两人一前一后地发出请帖,邀请达官显贵们来暖房。
听说到时候卫贵妃也会来。
大家都不禁感叹卫贵妃盛宠多年不衰!历朝历代,送进宫的妃子回娘家都是奢望,更别提去儿子的府邸了。
定安王府自然也接到了。
四皇子、五皇子如今是齐王和武王了,暖房的事马虎不得。
因两位王爷还未完婚,王府里没有主子娘娘打理,皇上便特地派了内务府的人来帮忙。不过齐王跟皇上递了话,说是请了康大姑娘康玉彤来帮忙,他这边就用不上内务府的人了。
康玉彤还没嫁进来,齐王就把这么重大的事交给她一手安排,可见对她的重视了。
一时间,大家都在传这样的话。
可是王卿瑶却觉得齐王没安好心。
“康玉彤还是个小姑娘,这么大一个宴会她一个人怎么办得了?要是出点差错,齐王还不把所有过错都推到她头上?”
萧允笑:“自然不是她一个来办,不是还有康家吗?办好了,大家只会夸她,不会谁提是康家帮的忙。不过呀……”
他笑得意味深长。
“怎么了?”
“如果是旁人说是给未来妻子挣一份好名声,我还能相信。齐王,呵呵,他就算了。”
王卿瑶想起齐王那张热情的透着虚假的长脸,不禁问道:“他不会要坑人姑娘吧?”
“很有这个可能。”
三位皇子虽说都是卫贵妃所出,但九五之尊的位子,别说是亲兄弟了,就是亲父子、亲母子,也能自相残杀。齐王自觉样样比二皇子出色,多年来经营人脉,急急钻营,怎肯轻易把太子之位拱手让人?
康玉彤虽说是礼部尚书嫡长女,礼部尚书也是朝廷一品大员,但礼部的这位康大人乃寒门出身,在京城毫无根基,虽说经营了二十来年,但和根基深厚的世家大族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齐王怎么会喜欢这样的王妃,这样的岳家呢?
“齐王往卫家跑得很勤,经常给卫家两位嫡小姐送礼物。”
王卿瑶“呵呵”两声:“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恐怕皇上也知道他私下的小动作,否则怎么会给他指了这样一门看上不错,内里寒碜的婚事?”
“齐王的确是太高调了点,不懂得藏锋。”
“那武王呢?”
比起礼部尚书嫡长女,穆锦县主更加不值一提,不过是一个孤女,无父无兄,和寡母相依为命。别说是皇子了,就是一般的人家,她也起不到什么助力。
“武王嘛,”萧允顿了顿,“他比小七大不了多少,心思却深沉不可测,表面上天真无邪,什么都不计较的样子,实际上谁知道呢?”
王卿瑶“哟”了一声:“你倒是看得挺清楚的。人什么性子,你一清二楚。”
萧允还挺得意:“多观察观察就能知道,一个人本性如何,再怎么掩藏都会露出马脚的。不过穆锦县主和武王小时候倒是有一段缘分,皇上赐婚,也不知道是看重这缘分,还是故意给武王挑了一个没有助力的岳家?”
王卿瑶闻言咽了咽口水,呵呵,她也掩藏了本性,不会被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