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虽然我暂时还看不到她的脸,但是我有种强烈的感觉,她是湘玉,我同湘玉的所有过往你都参与了,所以从你的角度去看,她像不像湘玉呢?”我对着二哥说着,但是眼睛却没有从那只翩跹起舞的黄色蝴蝶的身上挪开过。
“不是像不像,她就是湘玉。”二哥一脸镇定地说道,可能他对于湘玉的情感与我相比,还是有一些不同,虽然我同湘玉的那些经历,他也全部都参与过。
“二哥,你肯定?”我有点兴奋地对着二哥说道。
“小沧,在许家古祠里面,你的眼睛失明之后所得到的那种能够感知到事物气息的能力,好像在逐渐地消失了,这个能力你一定要想方设法地留住,我觉得它就像是女丑族人需要经过天雷的洗礼才能够开发出潜藏在身体里更多的潜能那般,是外祖父用蜜蜡加持给你的。”二哥突然转移了话题,我虽然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骤然对我提起那种能力。
如果他不提的话,我好想真的是已经忘记了这种能力了。
而且特别奇怪的是,就像是我们太长时间没有写字,便会提笔忘字的那种原理一样,现在太久没使用了,我似乎还真的是有点忘记了该如何使用那种能力了。八壹中文網
“二哥,你那么肯定正在跳舞的黄色翅膀就是湘玉,是不是也是感觉到了她身上的气息呢?”我问道。
“是的,我身上也是有后土的血统的,只是没有肉身的存在,所以得到的那些能力终究还是比你要弱一些,但是我却一直小心翼翼地在呵护着,所以逐渐的,那些在你身上慢慢流失掉的能力,就慢慢地转移到了我的身上。”二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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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两个人之间能有一个人感知到就好了啊。”我一脸不在乎地对着二哥说道。
就在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二哥突然大喊了一句:“小沧,你看那两只蝴蝶。”
我抬头一望,发现刚刚还在我们跟前翩跹起舞的两人,这会儿已经越舞越远,朝着我们对面那一片萤火虫的光亮照射不到的地方挪去了。
与此同时,那些挂满了萤火虫蚕茧的大大小小的石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全部都起火了。
而原本都席地而坐的女丑族人,此刻也纷纷起身欢腾。
蝶舞大会似乎在此刻进入了高潮。
但是我对所有的这一切都不感兴趣,只想跟着黄色翅膀前去,看看她白色的面罩下面,是否真的是一副湘玉的脸庞。
我和二哥同时站起身来,朝着黄色翅膀消失的方向奔跑过去。
身后的彩色翅膀在这个时候起到了很大的阻碍作用,我觉得自己完全跑不开,因为翅膀我走路都已经快要同手同脚了。
偏偏这个时候,女丑族所有的族人都朝着我这边涌了过来,翅膀挨着翅膀将我围在中间,我基本上是处于寸步难行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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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天人天人……”
所有的族人都异常的兴奋,高声地呼喊着。
幸好二哥是魂魄的状态,再加上没有翅膀的束缚,所以他迅疾地穿过了人群,朝着黄色翅膀消失的方向追赶了过去。
我站在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彩色翅膀的中间,眼光穿过了厚厚的人群,在远处的那一抹黑暗之中探寻着。
“长老,刚刚的那两名跳舞的族人呢,他们怎么不跟我们一块儿狂欢,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呢?”我看到黑色翅膀朝着我靠近,急忙问道。
“他们是蝶神,来去自如的,并不是我们的族人,今晚是因为有如此多的鲜花和乐器和天人的降临才能够将他们两个人都成功地吸引出来,如若是平常的话,很可能我们忙活了好多时日,最终都没能成功地将其给引出来呢。”黑色翅膀缓缓地说道。
说这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看样子年龄应该是跟我相仿。
“所以说,并不是想要见到他们就能够见到的,”我震惊地说道。
可是看他们的样子,跟女丑族的族人并无二样啊。
黑色翅膀似乎能够通过我脸上的神情看出来我心里头的疑惑,便接着说道:“天人是不是觉得他们看起来跟我们的族人特别相似,那是因为我们族人的这幅装扮就是从蝶神那里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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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打造成类似于一只蝴蝶,可这是为什么呢?”我不解地问道。
“女丑族族人的成年礼就是给自己安上一对翅膀,而代价便是自己的父亲会牺牲。这也就是为何所有的族人就只有父亲没有母亲的缘故,这个习俗从上古时代就流传下来了,族人都是遵照族规实行,从来都没有人去问过为什么?”黑色翅膀淡淡地说道。
“可是白天的时候,我见到灵是有父亲的啊。”我有点不解地问道。
“你说的是尤啊,那怎么是灵的父亲呢,他最多就只能算是灵的侍者吧。你知道吗,灵在我们族里的地位是非常高的,甚至是有些时候我都要听她的呢。”黑色翅膀继续说道,这一次又换回了那个女人的声音。
我突然间想起来,像灵那副模样已经是四十八岁了,那么眼前的黑色翅膀该不会已经是上千岁了吧,而且聊了这么久,都不知道黑色翅膀叫什么名字呢。
于是我轻轻地问道:“灵说她已经四十八岁了,那长老今年高寿呢,还有我还没问过长老的姓名呢?”
“我啊,我已经活得太久了,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计算过岁数了,至于姓名啊,女丑族人没有姓,没有名,所谓的名字,其实就只是一个统称而已,并不代表某一个人。如果你真的是要问我一个我的名字的话,那么久叫我止吧。”黑色翅膀说道。
没有名字,所谓的名字只是一个统称,这句话理解起来怎么那么难呢?
我还想再问点什么,却已见到了黑色翅膀转身缓缓地离开了。
这些称谓还真的是有点意思啊,只是止为什么说这些只是一个统称而已,并不代表着某一个人,难道说止代表的就是一类人,灵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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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在想通了这一点的时候,我的后脊背骤然间就掀起了一阵寒意。
我看着眼前这些脸上画满了彩绘图案的女丑族人,忽然间觉得自己见到的似乎不是一种生物,而已一群不同的物种。
石碓上面燃烧的火已经逐渐在熄灭了,不知道为什么,从我这个角度远远地望过去,这些还在冒烟的石碓,似乎就像是一个个弯着腰的大号女丑族人。
只是背后缺失了背后的翅膀。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二哥远远地飘了过来。
从他脸上的神色来看,应该是空手而归。
突然间,我有种强烈的感觉,这件事发展到了最后,即便最终祭祀的权力是在我的手上,也会是一种无法随心所欲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