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南珍察觉到陆恒依旧对自己很排斥,心里闪过一丝失落,但随即,她立刻整理好了心情,在陆恒的身边,从背包里拿出手机,准备打急救电话。
“陆哥哥,我现在就打急救电话,你现在这种情况不去医院会出事的。”
“这他妈那个不要命的,当众给你下药?南珍,快快快……你快打电话。”
郑泽在一边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边催促着穆南珍打急救电话,一边掏出手机给酒吧负责人打电话……
“不能打。”
陆恒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三个字,陆恒现在浑身发热,太阳穴上一跳一跳的,脑海中出现很多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住的画面,手紧紧的捏成拳头,甚至因为捏的太使劲,手上的青筋都都鼓了起来,看起来极为瘆人。
“为什么?你这么难受,如果不去医院的话,你会出事的。”
郑泽不明白,陆恒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都已经这么难受了,竟然还要忍着,难道是被那个药给折磨傻了?
“这段时间陆恒正准备整顿公司,如果被人知道他在出来玩的时候被人下药送进医院,你觉得那些人会怎么写,到时候,陆氏的股票会受到影响的,当公司的规模越大,公司的利益就和他的领导人牢牢的绑定在一起,只要领导人出现什么问题,公司势必会受到影响,更何况,以阿恒那张倾倒众生的脸,你觉得当他的身上出现这种绯闻事件的时候,那些喜欢他的女粉丝怎么想?”
阙南在旁边解释道。
郑泽这才明白过来,“那现在怎么办?就让他这么忍着?”
“这他妈叫什么事啊!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帮忙遮掩啊!”
“阿恒这段时间在公司已经收拾了几个大股东,那些公司股东明显都已经准备狗急跳墙了,你觉得这件事,他们会放过吗?”
“给我在楼上开间房,将整栋酒店给我封了,还有,我住的那个楼层,不允许一个人上来,尤其是女人,郑泽,你给裘清打电话,这几天他刚好在家,让他快点过来。”
裘清是陆恒的堂弟,是一位医术很高明的医生,小时候,因为裘清的父母意外去世,裘清的那些亲戚门又都是一下势力的人,曾淳雅看不过去,就将裘清接到自己身边样,在曾淳雅和陆霄的眼中,裘清就和他们的亲生儿子没什么分别,而陆恒也将裘清当做自己的亲生的弟弟,即使每次见面都没什么好脸,但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还是裘清……
“好,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那阿恒,我送你上去。”
阙南扶着陆恒,准备直接扶着陆恒上楼,但陆恒还是阻止了。
“不用,你去和郑泽一起,将那个下药的人查出来,查出来以后不要轻举妄动。”
“你是怀疑?”
陆恒的眼神冰冷异常,在这种情况下,陆恒的神色就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瞬间就能将那个人撕碎,周围的人被陆恒周身的气场吓得大气不敢出。穆南珍想要上前,但陆恒周身都在排斥她。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么排斥女人吗?即使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也不行吗?”
穆南珍看着陆恒难受的样子,心里有些悲凉的想。
“你自己一个人行吗?”
阙南担心的看着陆恒,陆恒因为尽力忍耐,浑身都是汗,眼神变得猩红,格外可怖。
“没事,不用担心我,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陆恒说完这句话后,从阙南的手上拿走了房卡后,直接离开了包厢,朝着楼上阙南给自己的房间的路上缓慢的走着,身后阙南和郑泽一脸担心的看着陆恒的背影,只有穆南珍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宽广寂静的廊道,被各式灯光照的亮堂无比,一个身姿曼妙,苗条纤细的女人摇摇晃晃的扶着墙走在走廊中,波浪卷发垂在胸前,漂亮的丹凤眼蒙着一层水雾,白皙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
此时,楼道尽头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那人的身量很高,虽然极近忍耐,但依旧能够看出他略微有些虚浮的步伐,白皙的面庞泛着不正常的红色。但从南舒的角度看,一点也看不出这个男人有一点点的弱势,相反的,男人的身上散发出的气势,足以看出,面前的男人不简单。
“快,大小姐不会跑远的,我们得快点找到大小姐,不然的话,老爷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就在这时,走廊响起了一阵说话声,意识本就有些不清晰的南舒,听到那说话声,顿时警惕了起来,她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而寂静的走廊,渐渐的响起了脚步声,那脚步声速度很快,又很清晰,就好像下一秒就要来到南舒的身边,南舒的心跳不断的加快。
“不行,一定不能被他们抓回去……绝对不能。”
就在南舒想着怎么才能躲开身后的那几个男人的时候,突然注意到距离自己不远处有一个男人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就在南舒以为那个男人朝着自己走过来的时候,男人在离她不远的一间房间面前站住了。
南舒在听到身后的而脚步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扶着墙向前走的步子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而距离南舒不远的那个男人就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南舒似的,直接停在了一扇房门前,拿着房卡的手略微有些颤抖的放在门上。
“叮!”
“谁?”
就在房门上的那个读卡器响了一声后,门应声而开,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男人察觉到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个人,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嘴唇就被人堵住了。
而堵住他嘴唇的罪魁祸首,正是南舒,在唇与唇的触碰下,本就被下了药的两个人在这一刻,都有一种欲火焚身的感觉,男人将南舒推开了点,生气的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南舒突然听到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了,南舒现在早就已经顾不上什么了,着急的对着男人说道:
“帮个忙。”
刚说完,男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又被那个女人给堵住了,这次甚至更加的过分,女人甚至尝试着撬开自己的牙齿,和自己深吻……而就在南舒和男人接吻的空档,南舒甚至还将自己的位置和男人的位置调换了一下,男人宽大的身体直接将自己当得严严实实的,此时,南舒看到男人的身后出现了至少三个身穿西服,脚穿黑色皮鞋,打着黑色领带的保镖样子的男人从走廊中走过,当他们经过南舒和那个男人的身边的时候,甚至还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两个人,然后走了。
察觉到身后那群人彻底走了之后,南舒这才缓缓的松开男人的嘴,在松开的一刹那,男人突然推开她,她现在因为那个药效,眼睛有些红,眼眶中浮现了一层水雾,身体早就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被男人突然一推,脚下不稳,朝后退去,但没想到,南舒的身后就是房门,而这个房间刚刚已经被男人打开了,南舒这轻轻地一幢,房门打开,南舒一下没有支点,朝后倒去,但即使在这样危机的关头,南舒为了不让自己摔得太惨,下意识的抓着男人的衣摆,男人好像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两个人双双倒在了房间中。
南舒后背撞在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南舒痛的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男人因为倒在了南舒的身上,但男人为了不和南舒有身体接触,硬生生的用自己的两条胳膊撑住了,将自己和南舒之间的距离拉远了一点,脸色阴沉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由于房间内的等没打开,男人只能借着楼道内的灯光模糊的看个个大概,他语气冰冷的看着躺在地上龇牙咧嘴的南舒说道:
“你找死!”
男人本身就因为被人下了药,心情及其不爽,身体十分的不舒服。内心的火已经快将自己焚烧成灰了,而这个女人现在又在自己的头顶撩火,实在是不知死活。
南舒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此时因为被摔得实在有些疼,身体也难受的要死,在听到男人那句威胁的话后,心情顿时不爽了,
“明明是自己吃亏好不好,为什么他一个大男人像是被占便宜一样,再说了,本姑娘长得这么好看,和你接吻是你的福气好不好,有多少人想一掷千金只为我一笑,这个男人还真不知好歹。”
南舒不服气的扭头,瞪着正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这一看,南舒直接愣住了,男人的五官长得真的很精致,一对剑眉在他的脸上显得没有那么硬气,高挺的鼻梁看起来都不像是一个华国人应该有的,眼睛又大又好看,睫毛也特别长,脸色虽不怎么好看,但嘴唇真的又薄又软。
南舒看到男人的嘴唇的时候,脑海里不禁回味了一下刚刚和男人接吻时候的感觉。南舒是一个妥妥的颜控,此时看到一个极品帅哥,南舒怎么可能放弃,而且,走廊上的灯光给男人的身上更增添了一份不一样的氛围,南舒对面前的男人产生了好感。
南舒将自己的胳膊顺势勾到了男人的脖子上,稍微使了点劲,男人的身体被迫朝着南舒越靠越近,南舒看着男人抗拒的样子,心里的坏心眼也浮现了出来,南舒缓缓的靠近男人的脸,南舒的呼吸喷薄在男人的脸上,男人因为药效,浑身都很热,心里既烦躁又饥渴,而南舒的无异于在火上浇油。
就在快碰到南舒嘴唇的时候,南舒突然转了一个弯,在转弯的那一瞬间,南舒注意到男人的眼神有点变化,南舒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她的嘴唇渐渐的靠近男人的耳畔,轻轻的对着男人的耳朵吹了一口气,一股凉气就像是一根轻柔的羽毛在耳边轻轻的拂过,令人心痒难耐,南舒在男人的耳边说道:
“帅哥!你看……你也被人下了药,我也被人下了药,不如……我们各取所需?”
“你……你找死。”
男人听到南舒的话,心里的躁动和愤怒互相交织,十分的折磨人。本身对于他这种大少爷来说,和一个女人睡一觉并不算什么,想郑泽那家伙每天都会换各种女朋友,每个女朋友都和他上过床,这对于他们这些大少爷来说,女人都是可有可无的,不过是为了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罢了。
只是,这一切都要有一个前提,前提是在自己愿意的情况下,而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这个女人竟敢强迫自己,整个b市,谁敢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
“你看……你都已经忍不住了,男人嘛……不能憋着,憋久了会出事的……”
南舒的手渐渐的攀上了男人的后背,一双修长轻柔的手在自己的后背轻轻地抚摸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更不要说像男人现在还没下了药的情况下。
“你不要后悔……”
男人看着南舒,但因为自己挡着身后的光,而南舒又在昏暗的地方,男人根本就看不清楚那个女人的脸,唯一能清晰看到的,就是女人那双亮晶晶的闪烁着狡黠目光的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
“怎么会……”
南舒话还没有说完,那个男人就直接吻上了自己……
“嘶……不是,你是属狗的吗?”
南舒的嘴角一痛,瞬间被男人咬出了一个口子,唇角渐渐的冒出一点血珠,这滴血住在南舒那张粉嫩带着点红色的唇上显得更加的妖艳,撩人,男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又朝着南舒的唇吻去……
“这女人的味道还真不错……”
男人在亲吻到女人的时候,一直靠着毅力绷着的一根弦彻底的绷断,身上因为药力浑身发热,此时在碰到南舒的身体后,更加的灼热,男人的心中不禁闪过一丝疑惑,面前的这个女人是唯一一个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自己不觉得厌恶的女人,虽然她也喜欢喷香水,但这种香水味并不同于其他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她的味道不会呛人,而是那种淡淡的花香,很淡,但很好闻……
“自己好像对面前的这个女人上瘾了……”
即使是再漆黑的夜晚,也会有点点星光散发光芒,今晚的黑夜也是如此,冷白的月光洒进房间中的大床上,两道身影在这片漆黑中纾解着各自的欲望。
男人在这昏暗的房间中,只看到女人那双漂亮带着水雾的眼睛,而那双眼睛确是他唯一能够抓得住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就像是一个漂浮不定的浮萍,就感觉她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一点踪迹都不会留下……
次日,阳光洒进房间,将房间中的那张大床照的暖烘烘的,十分舒服,洁白的大床上躺着两个赤身裸体的人,渐渐的,南舒被这道金色的光芒晃醒,她缓缓的睁开那双好看的,略微有些浮肿的眼睛。
“嘶!”
南舒本想翻个身,但从身体传来的疼痛,令她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她有些蒙的揉了揉眼睛,昨晚的激烈令她此时的大脑有些迟缓,半晌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正处在什么样的境地。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在房间中响了起来。
南舒迅速从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咬了咬牙,看了眼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印子,甚至好几处还有牙印,但手机的铃声急促的就像下一秒就要世界毁灭一样,南舒身旁的男人动了动,她已经顾不上身体的不适,迅速起身,在满地凌乱的衣服中,挑拣出自己的衣服,穿好衣服后,南舒才在房门口,看到自己的包,从包里拿出响个不停的手机,手机屏幕上没有显示人名,但那束数字,南舒倒背如流。
“喂?说。”
“南姐,族长……已经去世了……”
“你说什么?”
南舒边打电话,边从包中拿出自己带着的所有现金,近几年网络发展迅速,人们也更习惯用手机支付,南舒也不例外,所以,她包里的现金并不多,也就不到二十张,南舒将包里的所有现金以及一张银行卡放在了床头柜上,走时还不忘留下一张纸条,房间瞬间归于一片平静。
“师傅,去帝景”
帝景是在n市最寸土寸金的地段开发的一个富人小区能住在那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没有一定资产傍身的人是买不起哪里的房的,即使买得起,也承受不了高价物业费,所以,能住在帝景的,绝对是身家上亿的豪门。
“好嘞。”
南舒从包里拿出一个小镜子,透过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脖子,只见脖子靠近肩膀的地方,有一个很深并且有些渗血的牙印,南舒伸手摸了摸。
“嘶!那家伙属狗的吧!真是差点没死在床上。”
而她不知道的是,那个被她称作狗的男人,此时就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浑身都散发着戾气,周身冰冷的只要靠近他百米之内,就会立刻被冻成冰雕。
“给我查,不找到那个女人。你们也没必要回来了,我一定要弄死她。”
乔源站在一边,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敢说。
“真不知道究竟是那个女人那么大胆,竟然敢睡陆总,真是不知死活,依照陆总的脾气,这个女人如果被找到的话,肯定不会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总裁,我们调取了监控,发现那个女人是今天早上走的,我们通过监控发现,她出了酒店后,就搭了出租车离开了。”
“去,把那个出租车司机给我找出来,问那个女人去哪了。”
“是。”
说完后,乔源便带着几个属下离开了房间,独留下陆恒坐在床上,看着南舒留在床头柜上的钱和那张银行卡,他拿着南舒留下的纸条,只见上面是一行十分大气的字,“帅哥,昨天晚上多谢你了!这件事后,咱们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你放心……我不会找你负责的……”
看着这句话,陆恒的太阳穴控制不住的跳了起来,
“不用我负责……呵……”
陆恒看着那张字条,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又恐怖的笑容,
“妈呀!陆总这表情……未免也有些太恐怖了吧!”
乔源看着陆恒将手中的纸条紧紧地捏成一团,嘴角勾起残忍的笑意,但却有些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