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羽国边关,大秦城。
在军营外,一只七彩大苍凤从高空俯冲抵临,兽背上跳下一位身穿宫服的驼背老人,随后又下来三位金凯卫士,跟随着他,疾速朝军营的门口走去。
“大秦关统领林冲天,参见周大人!”守卫中一位金铠统领对着周公公揖道。
周公公心急火燎的道:“林统领,皇上有紧急密函给郡王,请带路。”
林光作揖后,便伸手邀请道:“周大人,请随我来。”
周公公跟随着林统领,快速的进入郡王府,片刻后,便到了后殿。
在后殿内的紫木椅子上,一位气宇轩昂、身披紫金鳞甲的男子端坐着,正在查看文书。
在听到殿外传来的脚步声后,李浩天抬头扫视,见到了周公公,便立刻起身,走了上前,抱拳行礼道:“周公公,近来安好!”
周公公取出密函,递给李浩天说道:“李将军,这是皇上的密函。”
李浩天接过密函,拆开封印,随后抽出信笺,仔细看起来,片刻后,其眉头紧皱,面色变得阴沉起来,随后,便抬起头,说道:“林统领,速去请赵阔军师,过来府中一议。”
片刻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进来了。
赵阔伸手接过了密函,仔细看着,片刻后,也皱起眉头,并自言自语念道:“乌国趁武陵将军去剿匪之际,举兵一百万偷袭东秀关,而后又通过万绝山脉,出兵百万,攻下了漳安府,随后,乌军两面夹击东秀关。”
军师赵阔抬起头,接着说道:“我们之前收集到的情报,以为乌军只是去东秀关报复!而现在看来,这乌国对我皇朝的行动,应该是密谋已久,狼子野心!”
他对着周公公问道:“这个乌国为何突然发兵?”
周公公阴阳怪气的道:“目前有两种说法!我就先说说,东秀关武陵提交到皇朝的说法!”
他便对着两人,详细道来。
土匪张军盘踞东秀城的横山多年,被武陵将军多次围剿,都被他逃脱。
前一段时间,在东秀关月皎楼里,张军乔装打扮混入城内,为一位绝色叫‘清遥’的女子赎身,并引诱武陵的儿子武浩鹏去袭杀他。
随后,在城郊外,他借机将武浩鹏和武陵的弟弟武宏斩杀,之后将两人头颅扔到将军府里。
武陵将军见到两人的头颅后,勃然大怒,亲自带了一万余名精锐的守军,欲去横山剿灭张军。
可大军到了横山后,却发现那里的土匪跑了。
而在武陵大军到横山之前,土匪头张军便让部下假扮成东秀城的守军,屠了乌国的柳村。
乌国借机出兵东秀关,袭杀武陵将军所带的剿匪大军。
“这第二种说辞,就是乌军提供的。”周公公接着说道:“那乌国使者提交给皇朝一份宣战书之后,还递交了一份记忆影像,里面记录了东秀关守军烧杀乌国柳村的场景,还有那些守军下跪和陈述罪状的记录。”
李浩天听后,脸色凝重,问道:“目前东秀关情况如何?”
周公公道:“就在昨日,乌国大军兵分两路,一举攻入北秀关,东秀城被攻破了。”
李浩天听后,咬咬牙,拳头紧握,旋即急促的问道:“那武陵将军有突围出来吗?”
“目前还没任何的消息传回!”
军师一脸凝重,叹息道:“这东秀关只有六十万守军,而入侵的乌国有两百万。从军力对比来说,这东秀城的状况不容乐观!”
周公公停顿了片刻,说道:“目前,朝内有不同的声音。有一些大臣认为是武陵勾结了乌国,借机袭击乌国的柳村,以引乌军入关,推翻皇朝!”
李浩天听闻,眉头一皱,沉思了片刻,目光如炬,对着周公公问道:“这是皇上的意思吗?”
“嗯!皇上想知道郡王对此事的看法!”
李浩天思索了片刻,说道:“这武陵虽是依靠刑部左大人提携起来,可其自身实力和治军能力都不错!”
“而此次乌国举兵来犯,说守军偷袭乌国的柳村,那应该只是开战的借口!张军袭杀武陵的儿子和弟弟,真实目的应该是诱惑武陵去剿匪。而乌军则乘机出兵,欲在回城的路上劫杀他。”
“那郡王的意思是,武陵没有谋反之心!”
“嗯!虎毒不食子,谁会用自己的儿子和弟弟当诱饵!再说武陵在东秀关手拥重兵,其岳父在朝中刑部也身居要职,没有造反的理由!”
“郡王所说得有理!我定如实回报圣上!”
李浩天又问道:“那紫金国是否与乌国联合,入侵我朝?”
“目前圣上那边,还没收集到紫金国介入的情报!但那紫金国与乌国从来都是沆瀣一气,应该会勾结在一起吧!”
李浩天急切的问道:“周公公,我们的盟国东梁国是否会出兵支援?”
周公公脸色凝重,叹息道:“在北辰国的舟涵关,他们的三百万大军正和东梁国的大军对峙中,已无法出兵支援。”
李浩天听后,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宛若万古寒风袭身般,不寒而栗。
他脸色凝重,长叹了口气后,便问道:“东秀关被破,皇都外便是一马平川,除了君临关,便没有险地依仗了!那皇朝派了谁去君临关督战。”
周公公道:“皇上已派伍忠去支援君临关!”
“那乌军谁为统帅,谁为军师?”
“据探子回报,乌国派了赫连王子作为统帅,而军师是逍遥,据说这军师还是一位女子。”
“这逍遥军师,还是女子…可探查出她的来历?”
“没有!”
周公公对李浩天说道:“皇上此次让奴才传话,让郡王要密切关注青源国的动向。”
李将军转过头,问道。“林统领!青源国是否有异动?”
“回将军,据斥候回报,西部青源国的军队只有小规模的调动。”
李将军又问道:“圣峰城江波的军队有异动没?”
林统说道:“最近江波的大儿子江义已率领一支十万军队,进入了圣峰城。这个江义应该是换防其弟弟江峰的部队。”
李浩天道:“嗯!”
“郡王!圣上让奴才传话后,便立即回朝。那属下先告辞了!”
“嗯,林统领!你代本王送送周公公!”
“遵命!”
林统领行礼后,便退了下去,护送周公公离去。
军师待他们走后,便忧心忡忡的道:“郡王,这次的局面似乎难解啊?”随后,又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个局会不会是朝中之人合谋,勾结乌军一同摆的呢?”
李浩天沉思了片刻,对着军师说道:“这个不好说啊!这朝堂之事,你我心知肚明!”
“可这圣上为何会让伍忠去督战呢?”
“目前朝中除了伍忠,已无人可用了!”
“不是还有仲坤吗?”
李浩天目光如炬,盯着赵阔,说道:“仲老性格孤傲,多年前负过伤,又不肯与朝内那些人同流合污,即使获得了兵权,也无回天之力!”
他接着道:“我现在担心的是伍忠,若他能固守君临关,便可御敌;若是他出城迎敌,便很容易吃亏。”
赵阔回答道:“伍忠性子急,死要面子,可不一定会固守君临关。”
李浩天道:“兵法之道,要顾周全,不应为一城得失,而弃大局。我估计皇上很快会召我们回去了!”
赵阔为难的道:“郡王,可我们连调兵的军饷都没有啊!”
李浩天长叹一口气,其手指不停的弹着桌子,双眸暗淡无神,感叹道:“这内忧外患,国库空虚,真是国之悲哀啊!”
“我们早做打算吧!你去请城内的商贾,晚上到我府中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