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他。”郗酒赶紧摇头,撇清和台上人的关系。
小郗酒咻地从谢肆眼前咻地跑过去,高喊:“他是‘郗酒’的挚爱!”
郗酒无辜地眨眼:“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提到我。”
一个变成俩的小郗酒又从另一个方向咻地跑回来:“谢肆变色了!变色了!”
郗酒双手交握,真挚地看着谢肆:“老公,你相信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一排小郗酒咻地跑过去,像火车一样咔嚓咔嚓地报绿名:“纯绿、豆绿、茶绿、葱绿、苹果绿、森林绿、苔藓绿、草地绿、嫩绿、荧光绿、薄荷绿、翠绿翠绿……”
谢肆捏了捏手指,有点痒。
想揍某个人的小屁屁。
“老公,你怎么不说话了?”郗酒看谢肆盯着她不说话,心里有点点发毛,反派大佬不会恼绿成怒,提前黑化病娇,当场把她剁了吧?
郗酒这才正式开始害怕,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勾住谢肆的袖口:“老公,我对天发誓,真的没有做过任何背叛你的事情,如果我撒谎,就叫我不得……”
立这种誓言,郗酒是不怕的。
她从小就认为能撩到她的只有她自己。
所以就算是穿书前,她也没谈过恋爱什么的。
穿书后,她更不想了,花钱不香么?买裙裙不好么?全色号的小金管她还没集齐,复式别墅大庄园的户型也没买全,要男人绊脚用的么?
郗酒毫无顾忌,然而谢肆却微微皱起眉心:“闭嘴。”
郗酒正陶醉在她的海誓山盟里,没管谢肆,自顾自往下说:“好s……”
死那个字还没咬实,她的下巴就被谢肆捏住了。
郗酒不明所以地看着眉眼间散着淡淡寒意的谢肆。
“别说那个字。”谢肆声音极轻,手指在郗酒唇上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划过。
然后侧开脸,没再看郗酒,也没再追究之前的事情。
郗酒感觉被谢肆碰过的地方凉凉的。
看谢肆似是什么都没发生,沉静如常的侧脸,突然想起原书里,谢肆的生母是自杀身亡的,死的那天是谢肆的生日。
她陪谢肆吹了蜡烛,许了愿。
然后从楼上一跃而下。
为了突出谢肆这个人潜在的反社会病态心理,给后文他的疯狂冷血做铺垫。
原书里特别强调了,谢肆在目睹生母死在自己面前,仍然没有任何波澜,平静地把剩下的蛋糕吃完了。
可,如果对死亡一点也不在乎的人,为什么会忌讳听到别人说起那个字?
郗酒恨不得把原书作者抓过来,细细地审问一遍,为什么剧情到现在和原书里差那么多。
samael作为神颜超模本就备受关注,现在又跨界成了黑马企业家,热度嗷嗷往上飙。
对郗酒,他只是一句带过。
但仍然阻止不了,郗酒这个名字被推上热搜。
猜郗酒是男是女,是samael的什么人,有做过什么事,能叫samael在颁奖礼上只提到她一个人。
这些郗酒都不知道。
好不容易熬到颁奖礼结束,谢肆也没再提samael的事情,郗酒以为这就算苟过去了。
然而事实证明,她太天真了。
等回到谢家,管家便拿着她“落在”家里的手机出来了,还特别贴心地提醒她:“夫人,您的挚爱给您打了很多电话,我想那应该是您的母亲或者父亲。您快给他们回个电话吧,应该是有急事找您。”
郗酒感觉自己又被谢肆盯住了。
拿起手机,假笑:“谢谢管家,我一会就给他们回电话。”
不是她不想把那个破备注改成普通一点的,原身的手机像是中了病毒一样,通讯录竟然还带锁的,她进都进不去,别说改备注了。
接过管家手里的手机,郗酒准备偷偷回到卧室。
“站住。”
郗酒停住脚步,僵硬地微笑着转头:“老公,你还有什么事么?”
“就在这打。”谢肆慵懒矜贵地解开领带,慢慢绕在手上,就像他拿的不是领带,而是小皮鞭一样,郗酒看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偏偏谢肆还笑得那么好看:“正好,我还没有和酒酒的家人打过招呼,这次可以问候一下。”
拍拍身边的沙发:“过来坐啊。”
郗酒捏着手机,一步步蹭过去,十多个小郗酒沿路站成两列,穿着小白裙,点着白蜡,铿锵有力地吟诵:“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郗酒酒兮要勇敢~谢肆打你兮你就喊~”
在小郗酒们悲壮的诗朗诵中,郗酒带着大义凛然的表情坐在谢肆身边。
谢肆看了眼郗酒紧紧攥着手机,轻嗤了一声:“别紧张,你不做坏事,我不会无缘无故地收拾你的。”
郗酒镇定地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
“对了。”谢肆想起什么,“你还没说,你的挚爱是你的什么人。一会我该怎么称呼他?”
郗酒要无法伏羲了,上来就是送命题!
结合samael的性别和年龄,想说是哥哥,但她又不确定原身有没有哥哥,原书里好像没提起过。
不过,郗家爸爸倒是在原书中出现过。
难道要说samael是她爸爸?
郗酒脸皱得想吃了好几颗柠檬,张了张嘴,试图把ba的音发出来,但是她真的做不到。
谢肆看到她在干什么。
长眉微微挑起,小狐狸还想叫别人爸爸?
倾身,挑起郗酒的下巴:“酒酒,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敢胡乱认爸。”他侧脸,在郗酒耳边轻声继续,“让我发现,以后有的是你叫爸爸的时候。”
郗酒眼睛微微瞪大,见多识广而且想象力逆天的脑袋里立刻有了画面。
她这边有画面了,谢肆那边也看到直播了:
一张大床,“他”上身赤裸,单手解开皮带,神情冷淡禁欲,眼中却隐隐跳动着色欲的火光。
空出的手,修长手指,按捺着力度,将“郗酒”的脸捧起,声线磁性强势:“宝贝,叫爸爸。”
郗酒躺在床上,看着他的眼里仿佛蒙着一层雾气,殷红饱满的唇微微张开:
“叫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