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照常升起,太阳照常落下。
帝国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存在与否而停止维系。
为帝国尽忠数百年的高阶恶魔审判官捷林卡·柳德米拉没有这个资格,加尔文更没有。
不管他对于此事的看法如何,但目前仅仅作为纯粹执行单位的灰骑士加尔文,在此时是不便,也不能发表任何干涉性言论的。
话语权,他加尔文是有的。
以他在战团内的影响力,让大导师议会为他的意愿去在圣锤修会内部会议里保住一个区区高阶审判官不存在任何问题。
但是代价呢?加尔文是否明白随着他这一次的任性,让灰骑士打破惯例干涉圣锤修会内部管理的后果是什么。
后果就是,哪怕审判庭对于这一次的越界行为完全接受没有反弹。
哪怕对方在第一时间就将这件事的裁定权交出来,灰骑士们接得住么?
不需要抵抗,对方只是将同类业务顺势都交出来,就足以淹没灰骑士那本紧张的人力资源了。
所以加尔文只能选择沉默。
他最终在完成了述职以后,在至高大导师的安排下接受了新一轮的任务。
“俄尔普斯?”加尔文静静的看着手中的任务简报。
没有准确的任务信息,没有准确的任务地点。
大导师沃尔登的解释就是来自先知兄弟会的预言让大导师议会得知,在遥远的风暴星域边缘的俄尔普斯星区会有着帝国的仆人需要他们的援助。
这样的行动是如此的显得草率而鲁莽。
但讽刺的是恰恰是这样的纯粹唯心的行动,已经无数次在精密计划所无法施行的环境下拯救了整个星系甚至是星域的命运。
而更巧合的是审判庭通常需要援助来摇人的时候,他们各自的灵能者的第一反应也是同样的占卜附近是否有灰骑士的舰队存在……
请注意,没有任何描述性的错误。就是占卜,而非向对方发起联络。
唯心的世界就是这样的不讲道理,就跟你试图去理解什么叫做“俺寻思”一样。
在审判庭圣锤修会被创立以后的第二个千年里,他们找回了自己的专属武装——灰骑士战团。
而在具体如何使用这把具有毁灭性威力的战锤时,审判庭作为挥舞这把战锤的双手,也同时需要担负起寻找敌人、辨别敌人的眼睛与头脑的责任。
那么具体的使用流程呢?
如何能够保证最大化利用出灰骑士的力量呢?
他们双方的配合与调度在以整个帝国疆域版图为界的范围内,实现了某种类似互相在灵能层面的预知。
灰骑士们通常不需要知道敌人在哪里,他们只需要知道去哪里会被审判庭找到。
审判庭的一线审判官也同样不需要知道灰骑士在哪里。
他们往往只需要向上申请援助后稍作等待,来自总部灵能咏唱班给予的一段空间坐标的信息就能指引着他们找到附近正在待命的灰骑士。
这个机制的具体运行原理是加尔文所不能理解的。
事实上整个战团高层大导师议会的全部成员中,能够真正理解这其中的原理的也只有先知兄弟会在议会中的大导师克罗姆本人而已。
但这并不妨碍这个成熟的机制在过往的数个千年中,将灰骑士们的人力资源充分利用起来……
加尔文身披银色无畏甲行走在泰坦的回廊中,两侧的英雄的雕塑与窗户都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他现在需要去召回自己的部队,召回那些在他昏迷以后被临时分派至别的任务小组中的战友们。
导师议会对此显然已经有了相关的安排,否则也不会在加尔文苏醒以后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恰好能看见这些原本应该在外作战的冠军剑士们。
事实上只有盖文斯被明确命令保持对加尔文在泰坦的关注和待命。
其余的卫队成员们在当初看到加尔文平安返回土卫六的同时,就已经接到奔赴不同战场的命令了。
这不是人走茶凉,而是整整十个冠军剑士的人力资源浪费对于灰骑士战团来说太过奢侈。
战团的先知对于加尔文的状态虽然不知详情,但对于昏迷的原因和他苏醒的时间是有大约的估计的。
所以当加尔文的灵魂与肉体的成长都按照正常的进度完成并苏醒后,他才能这么轻松且不着痕迹的看见荣誉卫队的所有成员。
这其中的调度与苦衷实在是难为了导师议会一把,可惜加尔文并不知晓这其中的辛苦。
也许要过很久很久,当他真正的掌握这支力量的某一天,他才会在无意的翻阅间看到这些人事调度的文件中显露出的,老兵们对于他的关注与爱护。
加尔文再一次的回到了圣骑士们常驻的冠军大厅里,而已盖文斯为首的十一名圣骑士也早已准备停当、整装待发了。
在进入大厅的一瞬间,加尔文就又感觉到了那些熟悉的灵魂的存在在整齐的等待着他的到来。
他们直接甚至不需要再做任何多余的交谈,意识间的链接在加尔文进入这个空间的一瞬间已经重新建立。
意志带来的思维流里没有浮与表面的问候与礼节,甚至连成型的语言和词句都很少见。
因为这样的灵魂层面的信息的交流本质上就是一种属于灵魂的肢体语言,一切后天被赋予的形容都是笨拙而狭隘的行为。
在这样的高效的沟通下,几年的甚至几十年的陌生以及各自的经历可能只需要灵魂之间的一个抖动与展示,就已经可以全部的表达出来。
眼下的加尔文小队就是如此,他们几乎是在一个瞬间就已经熟知了身边的战友的近况。
在之前的五年里,受过哪些伤,有了哪些经验,甚至新增了那些武技上的进步……
这些复杂的信息就在这短短的几秒内就都被整个团队内的每一个灵魂所知晓,这就是思维讯道的魅力所在。
加尔文带着他们向着泰坦表层的空港上的集结点前进。
在这里还有另外的四支队伍来自不同连队与修会的总计八十名灰骑士兄弟已经在此集结并登舰。
第三大连塑卫者大导师奥瑞康将负责此行的作战指挥职能,而加尔文前一天晚上在大导师办公室见到的斯特恩将行使具体的前线指挥权。
加尔文所带领的终结者小队(实际上是两支的编制,但由于护卫需求,所以每次都是统一行动不被拆分。)就是这一次行动中负责正面突袭的重装部队组成。
他们理所当然是决定性的力量,在不到决胜之时会留在指挥官的身边作为预备队待命。
加尔文本人正好可以通过近距离观察斯特恩连长的命令,在这次的战斗中近距离的观察并理解灰骑士们在连级规模的战斗中时如何有效运行的。
这样的安排,是经过导师议会所有成员同意后,共同决定的。
他们在上一次的任务中确认了他的意志与担当之后,紧接着的这一次的任务就是让他能够清楚的知道:
当他自己处在一个决定某个战区无数人性命的时候,他该做出怎么样的取舍与决断。
在这个昂贵的课堂上,斯特恩将用自己的言传身教告诉加尔文作为一名战区指挥官所该有的决断。
在他们的计划里,这也正好补上了加尔文作为一个战士向着一名军官蜕变的最后一条资历。
至高法令号的引擎在被精心维护祈祷后,再一次的全力启动。
轰鸣而规律的引擎噪音可以证明机魂的愉悦,连带着让一旁的机械神甫们的心情都好了几分。
太阳系不分昼夜的繁荣的背景下,每时每刻都有着茫茫多的飞船与战舰穿梭于星系之内,为着整个帝国中心的的运作献上属于自己的贡献。
这些舰船映衬的背景下,至高法令号一路离开驶向曼泽维尔点的身影丝毫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注目。
飞船进入亚空间的流程在领航员的一路引导下顺利而安静。
在彻底确认进入预定的航道后,一直站坐在舰桥上领航员坐席上的薇薇安女士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回过头向着舰桥的最高处示意目前进程的顺利。
而位于最高指挥座上的大导师奥瑞康,也回应了这位忠诚的女士以尊重的目光。
由于不属于指挥序列,加尔文难得的可以不用把自己的精力陷入这种繁杂的流程之中。
他在向自己的直属上司斯特恩上尉请示以后,自己一身走下了指挥台,向着属于他们这些灰骑士的生活区域走去。
旅程才刚刚开始,加尔文觉得在除了日常的训练以外,完全有时间、有必要了解一下目标地区的背景资料。
这在他看来是一个军人的基本素质。
而在这种单次跃迁距离超过5000光年的长距离亚空间旅行中,时间也恰好成了一种必须要精准处理的负担。
这些复杂的信息就在这短短的几秒内就都被整个团队内的每一个灵魂所知晓,这就是思维讯道的魅力所在。这些复杂的信息就在这短短的几秒内就都被整个团队内的每一个灵魂所知晓,这就是思维讯道的魅力所在。
加尔文带着他们向着泰坦表层的空港上的集结点前进。
在这里还有另外的四支队伍来自不同连队与修会的总计八十名灰骑士兄弟已经在此集结并登舰。
第三大连塑卫者大导师奥瑞康将负责此行的作战指挥职能,而加尔文前一天晚上在大导师办公室见到的斯特恩将行使具体的前线指挥权。
加尔文所带领的终结者小队(实际上是两支的编制,但由于护卫需求,所以每次都是统一行动不被拆分。)就是这一次行动中负责正面突袭的重装部队组成。
他们理所当然是决定性的力量,在不到决胜之时会留在指挥官的身边作为预备队待命。
加尔文本人正好可以通过近距离观察斯特恩连长的命令,在这次的战斗中近距离的观察并理解灰骑士们在连级规模的战斗中时如何有效运行的。
这样的安排,是经过导师议会所有成员同意后,共同决定的。
他们在上一次的任务中确认了他的意志与担当之后,紧接着的这一次的任务就是让他能够清楚的知道:
当他自己处在一个决定某个战区无数人性命的时候,他该做出怎么样的取舍与决断。
在这个昂贵的课堂上,斯特恩将用自己的言传身教告诉加尔文作为一名战区指挥官所该有的决断。
在他们的计划里,这也正好补上了加尔文作为一个战士向着一名军官蜕变的最后一条资历。
至高法令号的引擎在被精心维护祈祷后,再一次的全力启动。
轰鸣而规律的引擎噪音可以证明机魂的愉悦,连带着让一旁的机械神甫们的心情都好了几分。
太阳系不分昼夜的繁荣的背景下,每时每刻都有着茫茫多的飞船与战舰穿梭于星系之内,为着整个帝国中心的的运作献上属于自己的贡献。
这些舰船映衬的背景下,至高法令号一路离开驶向曼泽维尔点的身影丝毫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注目。
飞船进入亚空间的流程在领航员的一路引导下顺利而安静。
在彻底确认进入预定的航道后,一直站坐在舰桥上领航员坐席上的薇薇安女士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回过头向着舰桥的最高处示意目前进程的顺利。
而位于最高指挥座上的大导师奥瑞康,也回应了这位忠诚的女士以尊重的目光。
由于不属于指挥序列,加尔文难得的可以不用把自己的精力陷入这种繁杂的流程之中。
他在向自己的直属上司斯特恩上尉请示以后,自己一身走下了指挥台,向着属于他们这些灰骑士的生活区域走去。
旅程才刚刚开始,加尔文觉得在除了日常的训练以外,完全有时间、有必要了解一下目标地区的背景资料。
这在他看来是一个军人的基本素质。
而在这种单次跃迁距离超过5000光年的长距离亚空间旅行中,时间也恰好成了一种必须要精准处理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