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先是一阵温热,像是喝了烈性白酒一样,火烧火燎的。
随后开始绞痛。 五脏六腑像被一把尖刀在不断的割裂、撕扯…… 这种疼根本难以忍受。 我整个人疼得在山坡上打滚,双手抓地,耳朵还听到关红在一旁哈哈大笑之声。 但随后。 他见我疼得快要死过去,似乎方才反应过来,让我学着他吐纳。 我感觉自己已经疼得快没意识了,至于自己做了什么,完全记不大清楚,好像按他的要求在艰难进行吐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恢复了意识。 发现自己全身大汗淋漓,正呈一种莲花坐姿,舌抵上颚,身上传来阵阵暖流。 什么感觉呢? 就像大冬天在无比阴冷的地下室呆久了,突然出了门,太阳暖烘烘照在身上的感觉,非常舒服。 “奉先徒儿,是不是觉得气息通畅了不少?还不快谢谢师父!”“谢谢啊!”
“哈哈哈!”
我又拿过他口袋里的笔,将脸上已经因为汗水花了字涂掉,重新写上“关红大弟子夏奉先”几个字。 命保住了。 但逃跑自救这条路却已经被彻底堵死,因为按关红所说,吃了绿神丹之后,他必须每天教我吐纳办法,否则我会走火入魔。 我必须要想其他办法! 正在此刻。 关红突然站了起来,脸涨得通红,眼神惊恐,望着前方,浑身颤抖,一副极为害怕的样子,嘴里开始叽里咕噜地讲着什么话。 起初我没听大明白。 可听到后面我才发现。 这竟然是樱花国语! 我诧异不已。 因为我没见到关红眼前有任何人,他到底在跟谁讲话,难不成又是突然神经病发作了? 关红讲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到后面几乎在嚎叫,双手死死地捂住了头,满副头疼欲裂的状态,接着又死命地用拳头砸起了地,如沙钵一样的大拳头,砸的地面都成了坑,他似乎极端痛苦,头顶在坑里面,嗷嗷叫唤,双手拼命抓地,指甲都扣出血来。 我惊得不行。 眼下关红这种状态,莫不成是被人给控制了? 也许是药,也许是江湖术,也许是我所认知范围以外的东西…… 但不管怎么说。 关红这种状态没有任何战斗力。 我能不能现在干了他? 田家定下了阻止关红干扰茶话会、搞清他目的、纳为己用三大目的,后两个任务明显完不成,但如果关红挂了,最低的第一目标肯定能够实现! 现在唯一担心就是我身上的绿神丹毒。 也不知道人才刘会长或者田家有没有办法可解,如果他们有办法解,一切都无忧了。 我赶紧掏出了手机,想问一下刘会长情况。 可万分糟糕的是。 手机已经没电了。 就这么一犹豫。 关红突然好了,满脸是血地问:“奉先徒儿,你在干嘛?!”
我吓得手机掉在了地上。 眼见天色大亮。 我捡起手机,对关红说:“师父,你肚子饿不饿?我们得出去找点东西吃!”
关红闻言,抹了抹脸上的血,又摸了摸肚子:“饿是饿了,可你师父身上没钱啊!”
真是一条汉子。 刚才痛苦成那样。 现在竟然跟没事人一般。 我说:“没事,我有钱!咱们吃大鱼大肉喝酒去!”
关红一听到这话,脸上露出馋意:“乖徒儿!快走快走!”
我们两人开始下山。 在下山的过程中,我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那就是四肢好像比之前轻盈了许多,脚步变得异常轻快,我不知道是不是绿神丹的作用。 不管是不是。 我现在生死未卜,必须赶紧出去,给手机充上电,与刘会长他们联系上,确定好吃的绿神丹到底能不能解,才可以决定下一步行动方向。 离开这么久,夏禧他们都没有赶过来救我,毫无疑问,之前放在关红身上的芯片肯定已经掉了,估计他们三人现在急疯了。 尽管我感觉自己走路够快了,但关红还是嫌我走得太慢,有时直接一拎我衣领子,像拎小鸡一样往前拎。 一个多小时之后。 我们来到了郊区。 关红突然双眼放光,盯着一个地方。 我问他怎么了。 关红说:“奉先徒儿,那里有几个塑料袋,你去捡过来!”
我回道:“师父,不用捡,等下我用钱给你买一堆新塑料袋!”
关红恼道:“叫你捡就捡,哪儿这么多废话!”
我只好乖乖去捡了几个塑料袋,小心翼翼地给他的衣服系上。 关红见状,非常高兴,拍着我的头:“夏奉先!乖徒儿!师父很喜欢你!”
捡完塑料袋。 我们来到了城郊一家饭店,刚想进门,店老板见到我们的模样,脸色陡变,立马将门给关了。 关红想发火。 我拉住了他:“师父,这种小饭店没什么好吃的,咱们要吃就去大饭店!”
往前走了几百米。 来到了一家大一点的饭店。 门口有一个保安,他立马出来准备拦我们,我拿着手中一叠钞票,朝他晃了两下,里面的老板见了,忙不迭说:“让他们进来!”
进门之后。 我让关红先进包厢坐着,说自己先点些好菜。 乘点菜的当口。 我将手机给服务员,让她给我充电。 服务员看了一眼:“哥,我跟你同款的诺基亚,电池先借给你用呗。”
我激动万分,赶紧跟她换了电池。 打开了手机。 里面竟然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 夏禧这三个犊子玩意儿难道就不担心我安危? “肘子、大黄鱼、牛肉炖上一斤……老板,我得看一下你家牛肉新鲜不!”
我来到了后厨,赶紧打通了夏禧电话。 “歪!雷猴啊苏子!”
“雷你大爷啊!你们现在在哪儿?我被关红给劫持住了,在外环路‘小湖酒店’,快特么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