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想,说道:“这个结果是正常的。”
“像我们刚才进的那种安息堂大厅,这里共有四间。大爷敢带我们进去,大概率里面不会有古董。设置这些安息堂的目的有两个,一来掩人耳目,里面装的一定是骨灰或者土。二来作为外面的一道监测屏障,一旦进来人员存在异常,可以立马予以示警处置。”
“储存古董的地方,大概率会在这整片建筑的别处。”
两人非常沮丧。 走了半个小时。 回到刘会长的车上。 刘会长问我们情况怎么样。 我们见探查的情况说了。 刘会长眉头紧锁,问道:“要不要向家主报告?”
我摇了摇头:“暂时不用吧,毕竟我们现在连里面有没有古董都没探查出来。”
刘会长问:“下一步怎么做?”
我问夏禧:“你有啥想法没有?”
夏禧说道:“干脆改道吧!找不到东西,不如找人!”
“相柳这么大规模储存基地,肯定会有古董进出。我们干脆一直盯着,遇见可疑运送古董进出安息堂的人,他必定是知道储存基地秘密的心腹,咱们半路劫道,争取通过人撬开安息堂的古怪!”
我点了点头:“我也这样想!”
“但这事我和夏禧做不了,毕竟现在我们还要上班,必须老刘你来做。”
刘会长回道:“没问题。”
夏禧笑道:“老刘你盯得时候可千万要注意安全,别把自己盯进安息堂骨灰盒里去了。”
刘会长摇了摇扇子:“放心!我自有盘算,你们等我消息。”
商量完毕。 我们开车回城。 到城里之后分开。 刘会长回了酒店。 我和夏禧继续回无忧公司。 接下来几天。 我们在红眼马的安排之下,又搬了几次尸。 红眼马终于压中了一个生肖,他压了两千块,一比三十六的赔率,到手七万二。 这货高兴怀了,给我和夏禧一人买了一条华子,晚上还买了一瓶好酒,几个好菜请我们吃。 红眼马说:“瞄得准,我怎么见你最近手脚越来越灵便,眼睛越来越明亮呢,会不会脑瘤在好转了?”
夏禧回道:“马哥,你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啥都阳光明媚!我现在都考虑在西山安息堂找一个吉利的风水位置放骨灰了……对了,改天你打电话跟上官老板报告一下呗,让他给安息堂打声招呼,最好留八八八这种编号给我。”
红眼马醉眼朦胧:“我说话,上官老板可听不懂啊。”
我问道:“啥?!”
红眼马立马捂住了嘴,一副泄露了秘密的样子。 夏禧说:“马哥你这就不对了,我都是快死的人了,有啥秘密不能跟我说?我指定带到骨灰盒里去。”
红眼马打了个酒嗝,神经兮兮地说:“我跟你们讲了,你们千万别说出去啊。”
我们表示打死都不说。 红眼马说:“上官老板是樱花国人。”
我和夏禧瞪大了眼睛。 红眼马继续说:“我们这些殡葬服务公司,大老板是上官老板,但平时有什么事,都是一个戴眼镜的秘书来跟我们交待。也就是说,包括老胡在内,我们虽见过上官老板两三次,但从来没跟他讲过话。因为他每次都背着手,冷着脸不吭声。”
“我开始以为有钱大老板性格都这样,不屑于跟我们说话,但有一次我去西山安息堂放骨灰,因为内急去上厕所,不小心听见走廊里眼镜秘书在跟上官老板汇报工作,竟然用樱花国语,叽里呱啦的。”
我问道:“还有吗?”
红眼马回道:“没了。”
夏禧说:“这算什么秘密!一点意思没有!”
红眼马回道:“怎么就不是秘密了?公司所有人都不知道上官老板是哪里人,就我知道,这就是我的竞争优势!嘿嘿!”
我:“……” 喝了一会儿。 红眼马坚持不住,去睡觉了。 我和夏禧却有些兴奋。 夏禧曾说过,南北两个存储基地,相当于任督二脉,涉及到相柳生死,海老贼派了绝对的心腹在管理,而上官老板身份是樱花国人,完全符合这个条件。 因为相柳的幕后基金会就在樱花国。 上次海老贼没空参加祭拜玉繇仪式,还专门从樱花国派了一位女人来主持,真正信得过的,肯定是他们自己人。 这足以证明。 我们之前的推断没有错误。 西山安息堂一定是北方存储基地所在! 转机也很快来了。 又过三天之后。 刘会长打来了电话。 “每逢双日凌晨三点,一辆帕萨特准时开往西山安息堂,开车的是一位戴眼镜的家伙,样子像秘书,后座一位胖子,像老板。胖子每次抱一个骨灰盒进安息堂,带一个骨灰盒出来。时间均控制在十分钟之内,不提前一秒,也绝不推后一秒。”
我们心中大喜:“也就是说,明天凌晨三点,他还会去?”
刘会长回道:“对!”
我和夏禧异口同声说道:“盘他!”
当天我们向红眼马请了假,说是想去看一下城里的远房亲戚,要明天才能回。 红眼马赢钱之后心情倍爽,无比爽快地答应。 翌日凌晨三点。 我、夏禧、刘会长变换了一副人皮面具。 在丁家洲路口等着那辆帕萨特。 只不过。 我和刘会长坐在车上。 夏禧则在不远处藏着,他骑的是摩托车。 三点半。 夜色朦胧之下。 一辆帕萨特从远处往我们的方向驶来。 刘会长开了一瓶酒,浇了一半在自己头上,转手将酒瓶递给了我。 我也浇一半在自己头上。 刘会长立马发动汽车,打着远光灯,疯了一样朝帕萨特驶去。 速度之快。 令人发怵。 帕萨特拼命地响喇叭,想躲。 “嘭!”
一声响。
我们的车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