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赛,陈诺被禁赛了。
这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毕竟现在北溟能用的人很少。
想要在下一场取得胜利,在没有许腾逸和林清瑶的情况下,陈诺是一个不可或缺的战力。
如果到时候,不能出战,就只剩三人了。
三个人,三场比赛,不论是什么,胜利的希望都很渺茫。
“队长,你不能……”于小雪出声为陈诺发声,如果是谢予恩她也许不会求情。
“难道今天的比赛,你们就不该接受惩罚吗?”许腾逸的声音有些严肃,一双眼睛盯着于小雪,令她垂下目光,低着头不敢做声。
然后,许腾逸的目光扫过陈诺。
陈诺同样低下头颅。
“你们想过没有,你们为什么会输得这么惨,还让刘夏深受重伤?”
许腾逸的声音越来越严厉,好似小学教师在训斥调皮的学生。
“你们在心底都认为是谢予恩的错,可是你们又做过些什么?在比赛之前,你们有人找过谢予恩进行训练吗?”
“我……”陈诺有些不知如何解释,前面这些日子,他一直在躲着谢予恩,不愿意跟谢予恩一块训练。
每次都是等着大伙结束后,他才到演武场。
不是说他不努力,而是为了这场比赛,他在其他的地方默默一个人努力。
这没有错,错就错在,这是一个团队的比赛,胜利也是一个团队的荣耀,并不是一个人的荣誉。
所以,一切都得靠大家一同努力。
“陈诺,你说,按照队规,你这样的情况,我是不是能够将你逐出战队了?”
“队长,我、我错了!”陈诺低着头越来越低,好像要钻到桌子地下了。
“错,并不是你嘴上说的,从明天起,张弛会对你和谢予恩进行训练,如果你不配合,那就不用站着战队的名额了!”
“什么?跟他训练?”陈诺猛地一抬头,当他对上许腾逸的目光时,又低下了脑袋。
“于小雪,你和刘夏之前为什么不给谢予恩进行训练,你和刘夏可是最好的搭档,难道就没有想着帮助同伴吗?”许腾逸将目光转向于小雪。
“我……其实刘夏说过,要给谢予恩特训的,是我拒绝了,再说不是有张弛在偷偷给他特训嘛?”
于小雪低着头,但是嘴依旧很硬。
“张弛对于团战的数据并不完善,有些问题还得你和刘夏帮忙。记住,我们所有人都是整个战队的一员,是要并肩作战的,不能为了个人喜好忽视了团队利益。”
听着许腾逸的话,于小雪低着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只见她点了点头。
“张弛!”
许腾逸再次将目光,转向一直没有开口的张弛。
“队长!”
“嗯,接下来队伍就暂时交给你,给我管好了这些人,真的不服从命令,你可以替换掉他们任何一个人。”
这话一出,于小雪和陈诺纷纷抬起头来,满眼的不可思议,然后又低下头颅。
“好了,这几天找过好刘夏,然后好好训练,争取下周取得一个好成绩!”
最后许腾逸做了总结,就让众人退去。
“谢予恩你留下!”
谢予恩也没有起身,今天自己的问题是最多的,队长一直没有开口,肯定是要留下来批评的。
所以,谢予恩直接动都没有动,就等着挨训。
待到众人离去,许腾逸这才再次开口:“你想过退出吗?”
退出?
谢予恩一愣,自己这才加入战队几天时间,这许腾逸怎么会这般问。
“队长是什么意思,不妨直说!”
“那我就直说了,其实陈诺说的不错,你不适合这里,我指的是战队。”
“为什么这么说,我是凭借自己的能力进入的战队。”
人就是这样,别人让你加入战队,你还有些不乐意。
可是当你加入了这个团队,想要你退出,心底又有些不高兴。
哪怕此时的谢予恩,对于战队没有一丝的留恋,但是被别人连续这般说,心底真的不痛快。
“你的能力是强,你是一头独狼,可是你想过吗?其实战队,并不需要独狼,它是一个狼群!”
“你到底什么意思?”谢予恩听着许腾逸的话语陷入沉思。
之前,院长傅雪也说过类似的话。
他们都在强调团队的力量,可是修炼不应该是一个人的事情吗?
他要变的强大,要守护亲人,为什么每个人都在强调同伴的重要性。
就在这时,谢予恩想起了小姨夫唐文瀚。
恶灵教呈功长老话语不难得出,小姨夫和父亲是认识的,并且两人的关系绝对不浅。
尽管不知道他们之间放生过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怎么去世的。
他有一种猜测,唐文瀚之所以成为自己的小姨夫,其实是为了那个死去的父亲。
小姨说过,有人将襁褓中的自己,交到她的手中。
那个将自己带到腾市的人,会不会就是小姨夫。
如果这样,那小姨夫这是为了自己留在了腾市。
这一刻,谢予恩有些不明白,“同生共死”到底是一种什么情感。
抬头看向许腾逸,谢予恩的眼神变得坚定,说道:“我会做到最好,没有人能够让我离开,除非是我自己想要离开!”
“好,记住你自己的话,下一场看你的表现,如若还是不能融入这个团体,你真的没有留下的必要!”
许腾逸站起身来,走出了会议室。
最终,会议室里只留下谢予恩独自一人。
自己该怎么做?
呆呆坐了半个小时,电话响了起来。
“喂?”谢予恩甚至没有看来电显示,就接通了电话,“哦,是曼语啊!”
尽管心中兴奋,但情绪还是不怎么高。
“出来吃顿饭吧,我跟你聊聊!”电话那头,传来了白曼语简单的话语。
“好的!”谢予恩挂断了电话。
两人相约,来到了上次没有逛完的商业街。
“怎么样,第一次比赛很难忘吧?”白曼语嘴角微翘。
“不怎么样,不过你说对了,很难忘!”谢予恩也不否认,直接点头。
“其实这也没什么,换成别人或许还没你做得好呢!”白曼语微笑着安慰着谢予恩。
“我倒是没事,只是有些困惑而已!”谢予恩无奈地瑶瑶头。
“你应该是遇到过一些事情,对自己的战友不信任而已,当然这其中也有你从小孤僻的原因,哪怕现在的你很开朗,但是内心的孤独谁又明白呢?”
谢予恩没有想到,白曼语一语道破了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