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已经被允许参加北溟分院的战队排位赛了?”
一家普通的餐厅,谢予恩对面的白曼语轻声问道。
“嗯!”
谢予恩的态度有些僵硬,不为别的,就因为对面除了白曼语,还坐着另一个人。
一个男人。
这人谢予恩见过,正是上次在高黎山脉碰见的鲁观舟老师。
谢予恩心里很不爽,他总觉得,白曼语看向鲁老师的眼神不仅仅是师生之情。
或许是自己太过敏感,又或者白曼语真的喜欢上了这名老师。
现在学生喜欢老师的案例数不胜数,对于别人谢予恩只是看看不说话。
可涉及到白曼语,谢予恩看鲁观舟的眼神越看越觉得这不是一个好人。
“大一上学期就能参加分院战队排位赛,看来予恩你的天赋和实力都是新生中的佼佼者,学院似乎还没有过先例呢!”
鲁老师也是挺感兴趣,带着祝贺的微笑。
“谢谢!”
还是冷冰冰的两个字,筷子不停扒拉着碗中的饭菜,把所有情绪都发泄在白米饭中。
“予恩,这些年腾市的变化真的好大!”
白曼语一边吃饭,一边询问腾市情况,上次回去,没有能好好逛逛,就匆忙回来了。
“是有些变化,你几年没有回去了吧,大家挺想你的!”
“你帮忙告诉以前的老同学,我很好,有时间让他们过来玩,我请客!”
简单的接触,谢予恩觉得白曼语变了很多,不单单是长得更加漂亮了。
还有原本孤僻自闭的她,也变得开朗了许多,只是她的开朗只针对那些熟悉的人。
特别是对这名鲁老师,似乎更加亲切。
酸、很酸!
谢予恩很不是滋味,本想着对鲁老师展现敌意。
可又不知道以什么身份表现,而鲁老师似乎也不是难处的人,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
“曼语,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
“我呀,哪里都没去,就在这五道口灵枢学院。”
白曼语说着,目光看向一旁的鲁老师,似乎闪烁着感激,还含有一丝其他的感情。
“就在这里?你早就被录取了?”
“嘻嘻,没错呀,你应该叫我一声学姐!”白曼语有些俏皮。
“学姐?呃,有些怪怪的!”谢予恩搞怪地喊了一句,又觉得不妥。
“诶,还挺好听的,以后你就喊我白学姐,听见了吗?”
“听见了,老白学姐。”
“老,我哪里老了,我可比你还小几个月呢!”
就别重逢,哪怕心里因为鲁老师有些别扭,但几句话后,两人倒是畅怀不少。
鲁老师时不时插上几句,三人关系似乎缓和不少,但总觉得怪怪的。
“曼语,那你在哪个分院啊?”
“我呀,我两年前遇见鲁老师,他帮我突破了基因枷锁的禁锢,就将我带到求真堂了。”
“求真堂?”
谢予恩心中大骇,这求真堂可是五道口最为神秘的分院,从不招新生,都是历年出色的老生中选取的。
按照普通学院的分类,这应该是研究生才对。
谁能想到,白曼语在几年前就已经进入求真堂了。
“嘿嘿,羡慕吧?”看着谢予恩不可置信的样子,白曼语俏皮地问道。
“有什么可羡慕的,不出两年,我肯定会是求真堂的一员。”
“哎,那时候,或许我早就毕业了,以后求真堂就交给小学弟了啊!”
“你妹啦!”
“谢予恩你又说脏话,这么多年了还改不掉这坏毛病!”
“呃,一时口快,下次一定注意。”谢予恩连连道歉,初一一起读书,白曼语就经常告诫谢予恩,叫他不能说脏话。
就在两人互相打趣的时候,鲁观舟老师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以谢予恩的资质,进入求真堂应该用不了两年时间。”
“啊?”
谢予恩看向鲁老师,暗道,这鲁老师有些后知后觉啊,我们已经转移话题了,他还在上一个话题纠结。
“鲁老师,予恩的天赋很好吗?”白曼语好奇地问道。
“很不错,至少在我之上!”
“在你之上?”白曼语不可思议地看向鲁观舟,在他看来整个求真堂,就他的天赋最好。
可是现在,他却说,谢予恩的资质还在他之上,那谢予恩的天赋要有多恐怖?
“鲁老师,冒昧地问一句,我们分院,有人达到了进入求真堂的资格了吗?”谢予恩想要知道,求真堂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标准。
“你们北溟其实有两个人已经被收入求真堂了,只是他们一直没有前来报到,就只是接取一些任务而已。”
听了鲁老师的话,谢予恩一惊,北溟有两个人已经是求真堂的学生了,会是谁?
不由自主地,脑海中呈现,两道身影,连忙问道:“是许腾逸和林清越?”
“没错!”鲁观舟点头确认。
“果然是他们俩!”
整个北溟分院,这么多的学生,天赋好的也不少,但是真让谢予恩看不透,又有些恐惧的学生,就只有这两位。
“那他们为什么不加入求真堂呢?”
“求真堂没有硬性要求,一定要脱离原来的分院,有些学生还想在分院读书,我们是不会干涉的,毕竟在哪里都是学习,只要肯上进,哪里都无所谓。”
“这到也是,那照你这么说,其他分院也有类似的情况?”
“有,而且不止一个。”
从这些话中,谢予恩听出一丝其他的韵味,这各个分院的战队,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事,资源争夺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这顿饭,吃得有些不是滋味,那是来自于内心的无名酸楚。
但是又吃得很欢乐,毕竟多年未见,内心还是欢喜的。
互相告别后,白曼语与鲁观舟一同回归求真堂。
谢予恩则是独自前往北溟分院。
“嘿,谢予恩,你小子站住。”
真他么的,又是赵滂那小子,简直阴魂不散。
回头,果然是赵滂和两个老生。
“有事?”
谢予恩出声问道,眼睛却是四处张望,看看那赵沱藏在什么地方。
“当然有事,动手!”
果然是埋伏自己的,谢予恩看出对方来者不善,早就做好了战斗准备,他观察了一会,根本没有赵沱的踪迹。
这就是羊入虎口,正好心中想要发泄,赵滂就自愿当了人肉沙包。
十分钟后,谢予恩从僻静的小道走出来,身后隐隐传来哎呦哎呦的声音。
拍拍身上并未沾染的灰尘,扬长而去。
昏暗的小道之中,躺着三个人,三个鼻青脸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