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横插一脚,赵沱两兄弟又没能报复谢予恩。
而张弛拉拢谢予恩也没有成功,谢予恩还是不愿意参加战队。
不过两人的关系倒是进了不少,毕竟接触下来,这个张弛还是挺平易近人的,至少不像那个冰块脸那样拒人千里之外。
第一天的课程很无趣,大多是在介绍学院的一些规章,很快就无趣地过完了一天。
晚上,谢予恩被分院院长傅雪叫了过去。
傅雪与傅雨有几分相似,只是傅雪看起来更老一些,年纪大约五十左右。
回想起昨日见到的傅雨,谢予恩很难想像,对方居然是姐姐,也就是说,她的年纪要比傅雪大。
自己那老师是如何保养的,看起来那般的年轻。
当然这些不是傅雪找谢予恩的目的,她的目的还是希望谢予恩参加分院战队。
“你为什么不愿意参加战队?”傅雪出声问道。
“一个人战斗更加自由,我不想被外在因素限制自己。”谢予恩摇摇头,任凭傅雪说费了多少口水,硬是不点头。
“你的经历还是太少了,将来你经历过生死之后,就会明白,身后有一个可靠的人,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我不否定您的观点,但是想要真正信任一个人,并不是简单的事情。”谢予恩依旧摇头。
“你是因为昨天燕娇娇偷袭你的事情,耿耿于怀吗?”
“也不全是,我只是不想在战斗的时候,还需要分心防备自己的队友,那样还不如直接自己战斗。”
“可是,这是你老师要求你加入的。”
眼看谢予恩一直不肯点头,傅雪只好搬出傅雨。
谢予恩也是好奇,自己老师怎么也希望自己加入战队,这是有什么安排,“老师?她怎么说?”
“她说,你的天赋很好,但是还得修心。”
“修心?什么意思?”谢予恩不解地问道,他不止一次听老师说过修心这个词语了。
傅雪解释道:“有人会沉迷于力量的追求而忘记了身边的人,有人会为了资源而泯灭了人性,但也有人为了大爱而放弃小爱,甚至生命。”
谢予恩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这是在上心灵鸡汤课程?
这些不用分院院长亲自上吧,找一个网站,随便就能下载成百上千的励志视屏和心灵鸡汤。
“院长,咱能不能说点实际的?”谢予恩轻声提醒一句。
“可以,我跟你说说你老师吧。”傅雪也不恼,转而说起傅雨的事情。
一听对方要说老师的事情,谢予恩就来了兴趣:“您说!”
“姐姐以前深爱着一个男人,那是一个强大的男人,天赋、实力都是世间仅见的人才,姐姐和他就是当年北溟战队一同出去的。
在外历练的那些年,那男子为了姐姐不知道受了多少的伤,好几次差点殒命。”
听着这些,谢予恩还是不能明白,这其中要表达什么,是他们的爱情,还是他们的互相付出?
“姐姐也为了这男子几次险些生死,至今伤病缠身,要不是依靠修炼塔强大的能量维持,可能在就去世了。”
“院长,您要说的是什么?”
“你听我慢慢说,”傅雪没有不耐烦,而是继续,“那人最后却先姐姐一步而去。”
“你是说,老师的爱人不在了?”谢予恩追问道。
“是的,姐姐这些年一直在修炼塔中苟延残喘,很大原因就是因为爱人的去世。”
“老师是想着为爱人报仇吧?”
虽然自己接触老师仅仅一次,可是那种孤傲的性格,在得知爱人去世的那一刻可能就随着而去了,不会苟延残喘到这个时候。
“不仅仅是为了她的爱人,她为的是自己的战友,那个同生共死的战友。”
“战友,爱人?”谢予恩有些懵懂,这有什么区别,那都是同一个人,在他看来,爱人在心底的份量或许比战友还要重上几分。
“姐姐说过,她想要复仇,并不是只为爱人,更多的是为了战友。”
“他们经历了什么?”
谢予恩不能明白,两个没有血缘的人,他们之间的什么感情会超越得了爱情。
在他看来,友情的升华达到爱情,在后面就只有亲情了。
而在这个故事中,战友之间的战友情,居然超过了爱情和亲情。
那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在爱情之外,还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而这些事情比爱情更能刻骨铭心。
一个太平盛世出生、长大的人,有怎么能体会得了这种纯粹的感情呢?
短暂的交谈,谢予恩陷入沉思。
回想自己进入五道口的原因,内心的懵懂爱意似乎占据了很大部分,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守护家人。
还有什么比这些更重要?
他很好奇,很难理解。
“院长,老师和他的爱人之间,到底是什么东西超越了爱情?”
“我不知道,或许连姐姐自己都不清楚,可她就觉得这么做是值得的。”
“您说这些是想劝我加入战队?”
“这些是姐姐授意我说的,还是她那句话,你需要修心。”
“修心又与加入战队有什么关系?”
“这要你自己去体会去感悟了!”
说了半天,谢予恩猛地发现,其实院长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自己对于老师与爱人之间的事情更加好奇,很想搞明白,他们之间到底有着些什么。
“行,我加入!”
“明天去找许腾逸,一切事务都是他在处理。”
谢予恩从院长办公室走出来,自己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同意加入战队。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想要得到什么,更不明白自己需要做些什么。
当文彬听见谢予恩同意参加学院战队预备队员的时候,兴奋地拿上两张报名表,就跑了出去。
谢予恩则是躺在床上,默默发呆,什么是修心?
而在学院的另一个角落,一名黑衣人潜入了东昇分院。
一道身影与黑衣人在一个隐秘的角落回合,黑衣人对着那人单膝跪地。
“主人,有何吩咐?”
“再给我打探清楚谢予恩和唐文瀚的底细,他们所有的事情都要搞清楚。”
“是,主人还有什么吩咐?”
“不论结果如何,唐文瀚必须消失,做得干净点,不能留下痕迹。”
“明白!”
黑衣人退去,男子却是没有移动,似在思索,自言自语:“看来有些事情可以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