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转头吩咐内侍道:“去看看晚膳准备好了没?准备传膳吧。”
虽然打了一下午,但是李渊还是精神矍铄,他摆弄着书案上的麻将牌,笑道:“传膳也还得一段时间呢,要不咱们打两把?”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听了不由微微一愣,这连吃饭都等不得了吗?
趁着传膳的空都要打两把?
长乐公主听了期待的看着父皇和母后,原本她对游戏什么的并不感兴趣,可这个游戏是周睿设计的,她顿时就提起兴趣。
其实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也很意动,他们也对周睿号称的天下最好玩的游戏充满了好奇。
长孙皇后迟疑道:“父亲都玩了半天了,是不是休息一下?”
李渊笑道:“不累不累,一点都不累,你们看我精神好着呢!再说了,就是等晚膳的空儿,打两把让你们也熟悉一下,吃过晚膳再休息也不迟。”
李世民干咳了一声道:“既然父亲兴致这么高,那就一边等晚膳,一边打两把熟悉熟悉吧。”
长孙皇后笑道:“也行,长乐也学会了,刚好四个人。”
李渊高兴的开始洗牌,太安宫第二场麻将正式开始。
打完第一圈麻将之后,李世民、长孙皇后、长乐公主都体会到了麻将的乐趣。
这游戏确实很有趣!
而且,更让李世民和长孙皇后感到惊喜的是,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和太上皇这样有说有笑的坐在一起了。
所以,此时此刻,长孙皇后心里竟然涌起了对周睿的感激之情,如果不是周睿来搅和了一通,她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陛下和太上皇这样有说有笑的坐在一起。
其实李世民心里也很是感慨,这两年朝中的局势稳定之后,为了在和太上皇的关系上破冰,他其实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但是收效甚微。
其实他心里也有很多委屈,这大半的天下都是他打下来的,他已经到了那个位置上去了,不进则死。
事实上,他的好大哥已经不止一次对他下杀手了,下毒,在战马上做手脚,如果他不发动玄武门之变,那死的就是他。
只是他的委屈和无奈无处倾诉,别人只会觉得他是弑兄之辈。
没想到周睿随便折腾出了个麻将就收到了这样的效果,这让他越来越觉得周睿这个驸马选对了。
内侍走进了大殿,恭声道:“启禀皇后娘娘,晚膳已经准备好了。”
李世民笑道:“不急,打完这把着。”
李渊笑道:“就是不急,反正也不饿,再打几把着。”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听了也没有再规劝,因为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很珍惜这个氛围,另一方面他们也有些沉迷在游戏当中了,不舍得结束。
天已经渐渐黑下来了,周睿匆匆赶到了宫门处。
宫门处的侍卫对周睿的影响可实在是太深了,毕竟扛着那么大一个空箱子入宫的实在是太罕见了,他们当值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呢。
别说他们了,李君羡听说了都觉得十分稀奇。
看着周睿大步流星的走来,他们的目光顿时都投向了那个熟悉的大箱子。
只是这个大箱子现在看起来不像是空的,因为有两个年轻力壮的内侍抬着,走起路来气喘吁吁的样子,分明很重。
李君羡当即迎了上来,指着大箱子笑问道:“乐安郡公,这是什么呀?”
周睿笑吟吟的解释道:“今天蒙太上皇召见,我是喜不自胜啊,就带了这个大箱子,去太安宫划拉了一箱子财宝带回去补贴家用,没办法,家穷啊。”
李君羡听了都懵了,家穷?
说这种话,你就不觉得亏心吗?
如意酒楼财源滚滚,贵酒多少人争着抢着买,周茶就不说了,重金都没买不到,他堂堂朝廷相公,费尽心力才只得到了半两茶,每次品尝都心疼半天。
还带着大箱子去太安宫划拉一箱子财宝,当我们不知道太上皇为什么召见你吗?
还不是因为太上皇不满你和长乐公主的婚事?
你还敢去太安宫划拉财宝,太上皇还不让人把你扔出来?
李君羡还有一众侍卫们觉得周睿实在是扯淡了。
周睿直接掀开了箱子,一片珠光宝气。
李君羡他们顿时傻眼了,眼睛差点没被亮瞎了,竟然真的是一大箱子财宝!
周睿怎么会带着这么大一箱子财宝出宫?
李君羡他们感到难以置信,难道周睿真的是从太安宫装了一大箱子财宝回去?
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可能。
怎么不可能是周睿偷的?
周睿的酒楼和烈酒都财源滚滚,他根本就不缺钱。
如果他真的缺钱的话,当初就不会把一百多斤茶全都白白送出去了,那些茶若是售卖的话,以周茶的稀缺和受追捧的程度,所得的钱财可远不是这一箱子财宝能比的。
而且宫里的财宝都有人看管,还有那么多内侍、侍女、侍卫,所以根本就不能在宫里偷东西,更不可能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周睿接着笑道:“太上皇怕我一个人扛着太累,所以还特地派了两个内侍帮我搬回去,太上皇真是太体贴了。”
两个内侍也连忙开口解释道:“这是周少卿从太上皇、独孤老夫、江国公那里赢来的,太上皇特意让我们帮周少卿搬回去。”
至此,李君羡就再也没有怀疑,直接重重的抱了抱拳。
他真的服了!
望着周睿远去的背影,李君羡禁不住感慨道:“乐安郡公真是神了!”
“太上皇明明不满她和长乐公主的婚事,结果他不但让太上皇准许了他和长乐公主的婚事,还能从太上皇那儿划拉走一大箱子财宝,真是能人所不能啊!”
“将军怎么知道太上皇准许了他和长乐公主的婚事?”
李君羡道:“你这不废话吗?周睿他要不是博得了太上皇的欢心,太上皇怎么可能给他那么多财宝,还让内侍帮忙抬回去?既然博得了博得了太上皇的欢心,那他和长乐公主的婚事还能是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