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长乐公主捧着周睿的诗沉迷其中的时候,豫章公主走了进来。
看到姐姐一脸沉迷的样子,豫章公主好奇的走到了姐姐的旁边,这才发现姐姐是在聚精会神的看一首诗。
什么诗姐姐没有读过?什么诗竟让姐姐如此沉迷,甚至没察觉她来到了身旁?
豫章公主好奇看向纸上写的诗篇,然后她也立即入了迷。
仔细品味了两遍,豫章公主心中感到无比的惊艳,脱口而出:“好诗!”
突然的赞誉将长乐公主唤醒,她转头看向妹妹,嗔道:“什么时候来的?一点儿声都不出。”
“刚刚看姐姐这么入迷,不忍打扰嘛。这是你从哪儿寻到的诗?我怎么从未读过?奇哉怪哉,说起来我也算饱读诗书了。”豫章公主追问道。
长乐公主伸手捏了下妹妹的小鼻子,笑道:“你才多大年纪就敢说饱读诗书,羞也不羞?”
豫章公主噘嘴道:“就算我不敢说饱读诗书,这首诗写的这么好,我不该没读过的!”
长乐公主笑道:“你没读过是因为这首诗才刚刚现世不久,新鲜着呢。”
豫章公主听了不由惊呆了:“刚现世不久?是谁写的?当世还有这等大才子?”
长乐公主璨然一笑:“你猜?”
长乐公主本就貌美,这一抹笑容骄傲而又璀璨,就连豫章公主也禁不住微微一呆。
随即,豫章公主就开始思索起来,听姐姐这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她也知道这个人,不然她根本无处猜。
想到姐姐脸上的骄傲劲儿,仿佛一道闪电在脑海里闪过,豫章公主惊呼道:“莫非是周公子?”
长乐公主高兴道:“你怎么猜对的?”
豫章公主笑嘻嘻道:“你没看你刚才笑的样子,那么高兴那么骄傲,除了是他,还能会是谁啊?没想到我姐夫竟然还是大才子!”
刚刚还叫周公子,这会儿改口叫姐夫了。
长乐公主俏脸上升起了一团红霞,高兴道:“你胡叫什么呢?让人听了笑话!”
豫章公主噗嗤一声笑了:“我只是叫了声姐夫,我姐姐可好几个呢,你紧张什么?”
“好你个豫章,竟敢打趣我!”
长乐公主一听顿时不依了,伸手挠豫章公主的痒痒。
豫章公主最是怕痒,一边躲闪,一边也伸手挠她的痒痒。
两姐妹闹在了一起,裙钗散乱,春光乍泄。
最终还是豫章公主讨饶:“好姐姐,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就你一个姐姐,姐夫是你的!”
长乐公主闻言这才停手,满意的笑道:“这还差不多!”
豫章公主笑的差点岔气,一边喘息一边整理裙钗,笑道:“姐,刚才我叫姐夫的时候,你是看不到你那个高兴的样子,嘻嘻。”
长乐公主脸色有些羞红,却理直气壮道:“我们都互换定情信物了,我当然高兴啊!不过呢,你叫姐夫未免为时过早,还没到时候呢。”
豫章公主笑道:“行行,我先叫周公子,等你们定了亲我再改口,行了吧?”
“没想到姐夫竟然这么有才华!姐,若是再写了诗,你可一定记得告诉我呀。”
“对了,姐,你应该让姐夫给你写一首情诗。”
“以姐夫的才华若是写情诗一定能名传后世,哪怕几百年后依然会有人传唱。”
“你想啊,你们的爱情故事即便是几百年后依然会被人们传颂,多么浪漫啊!”
让周睿送她一首情诗?
即便是千百年后依然有人传颂,还有比这更浪漫的事吗?
长乐公主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悠然神往。
虽然热气球飞越长安城引起了轰动,周睿也因此被加封为开国县子,但是周睿却并未因此而名扬长安。
热气球能够飞天虽然震撼,但是在大家眼里也只是一个精巧的机械,人们并不怎么关注背后制造热气球的人是谁。
尤其是对于士大夫阶层而言,周睿并不足以进入他们的视线。
不过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开国县子罢了,即便是进入官场也不过是进入将作监做个低阶官员,又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呢?
但是,当这首诗传遍长安的时候,周睿才真正的名扬长安!
无论是朝中的大臣还是文人士子虽然未必知道周睿是谁,却都记住了周睿这个名字。
夜晚的平康坊依旧灯火通明,虽然坊门已经关闭了,平康坊内却好似比白日还要更热闹些。
夜幕才刚刚降临,程处默就迫不及待的敲响了周睿家的大门。
看到周睿打开门,程处默立即咧嘴笑了起来。
“看到没,这就是我兄弟周睿!热气球就是他制造出来的,如意酒楼的炒菜也是他发明的,更牛逼的是他还会写诗,是长安第一才子!”程处默朝身后的人得意洋洋的炫耀道。
“来,周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些都是我兄弟!”
“这是鄂国公府尉迟宝林。”
“这是英国公府李震。”
“这是翼国公府秦怀道。”
“这是河间郡王府李崇义。”
虽然这些人周睿一个都不熟,但是对他们的爹熟啊,一个个可都是如雷贯耳。
周睿拱了拱手:“久仰大名!”
“嗨,自家兄弟,这么客气作甚?”
“就是,你是程大傻的兄弟,那就是我们的兄弟!”
“以后若是在长安有欺负你,尽管报我们的名号,干不死他个贼厮鸟!”
虽然这些家伙说话粗俗了些,但是在周睿看来可比那些世家公子们可爱多了。
周睿也不客气,豪气干云般笑道:“好,那以后大家就都是兄弟了!”
程处默咧嘴笑道:“大家本来就是兄弟!走,咱们去宜春院装逼去!”
尉迟宝林他们听了轰然答应,群情激愤。
“对,去宜春院装逼去!”
“这次咱们可是有长安第一才子压阵,那些贼厮鸟还敢小瞧我等?”
“哈哈,我们兄弟可是长安第一才子,看他们还敢猖狂不!”
“干死他们这些贼厮鸟!”
程处默他们簇拥着周睿向宜春院缓缓行去,雄赳赳气昂昂好似征战沙场一般。
为什么是缓缓的呢?
因为周睿刚刚学会骑马,还不敢骑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