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赛貂蝉的眼睛时不时地瞟向老把头,让我根本没有机会接近。
大锅饭也是好做,涮菜白肉,随便吃,我们草草吃了几口。
天刚擦黑的时候,岸边出现了一个村子,十几个身穿花花绿绿的女子在岸边高声叫喊。
“大哥,快来歇一会啊,炕烧的滚热,酒也烫好了,赶紧上来吧,让妹子给你松松筋骨。”
“来呀,大鱼大肉都炖上了。”
……
船上的男人都看直了,有的似乎在咽口水。
“老大,咱都多长时间没上岸了,休息一晚吧。”
“对呀,歇歇脚,洗个热水澡。”
……
“砰砰砰。”
几声枪响,河岸、木牌上同时变得寂静无声,赛貂蝉大声骂道:“他娘的,你们是真没记性,那是喝人血的窝子,明年你们还想进老林子拼命吗?谁要是忍不住了,晚上来找我。”
汉子们立马换上了谨慎的表情。
又飘了好久,木牌上的人渐渐睡了过去,只留下几个人守夜,我们也准备找个干爽的地方躺一会,这时,赛貂蝉手里拿着酒葫芦,缓缓向我走来。
此时,我除了知道要小心她之外,心里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判定她,是好人,或者坏人,我都不在乎,只要不伤害我们就行。
我往前迎了两步道:“塞老板,晚上不休息吗?”
“哈哈哈,我从不睡觉,这群兄弟都没见过我睡觉。”
“我没别的意思,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赶上这一行了,和一群男人摸爬滚打。”
我率先开口就是为了不给她问我的机会。
赛貂蝉猛喝了一口酒道:“啥男人女人的,都是苦命人。”
“哎,都不容易。”
赛貂蝉没回话,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啥了,她默默地喝着酒,我心里快速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沉默了好一会,她缓缓说道:“你媳妇怎么还是处子之身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忙说道:“掌柜的,你这说啥呢,这不是骂人呢嘛,我身体可是好好的。”
“胡扯,少蒙我了,都是女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不是,我俩早就成亲洞房了,你……”
“咔。”
赛貂蝉突然把枪口顶在了我的脑门上,随即打开了保险。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缓缓说道:“赛,赛掌柜,你这是要干啥啊?”
“我要是这么好骗,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咔。”
不知不觉中,老把头用枪顶在了赛貂蝉的后脑上,还没等赛貂蝉反应过来,老把头随即收起枪,把枪柄递向赛貂蝉。
赛貂蝉也被这一下弄得莫名其妙,他缓缓收起枪,同时挪开了我脑门上的枪口。
“你,你们到底是是什么人?”
面对赛貂蝉的询问,老把头还是不慌不忙地燃起烟袋锅子。
“我们,我们说的基本上都是真的,那么,你们是什么人呢?”
老把头突然的反问,弄得赛貂蝉有些不知所措,她尴尬地笑了笑道:“我们,我们还能是啥?放山的苦大力呗。”
“你们是皇围猎人,进山寻宝,再以放木排的形式把宝贝运出去,你们既然绕过了冯大帅,而目的地又是哈尔滨,想必你们是京城的人了。”
“你,你说啥你,我怎么听不明白。”
我能明显感觉出赛貂蝉有些紧张,连说话都开始磕巴了。
老把头没有说话,而是用烟袋锅子敲了敲木排上面的圆木。
赛貂蝉脸色变得惊恐,她急忙说道:“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哼,多简单的事啊,正常的木排,三分之一在水里,三分之二露出来,而你的木排恰好相反,如果不是木头里面装了金银,还能有什么合力的解释?”
我猛的反应过来了,对呀,一上木排,我的鞋就没干过,这木头确实是不寻常。
“既然看出来了,那就说说你的条件吧。”
“没啥条件,还是那句话,我们就是个搭船的。”
赛貂蝉站了起来,一拱手道:“我也就是个放排子的,你我相安无事,到哈尔滨我请你喝酒。”
老把头笑了笑,渐渐地走远。
赛貂蝉看着我,伸手递过来酒葫芦,我喝了一口,又递给了她。
“那个,你们真的有仙家吗?我一直以为那是骗人的。”
“心中有则有,心中无则无。”
“我倒有一个事,你给我看看。”
“行,你说吧,只要你说实话。”
赛貂蝉指了指自己的腿道:“最近右腿不怎么好使,我爷就是右腿瘸,你看我是不是招他了。”
“不是,你身上杀气重,妖鬼上不了身。”
“那是怎么回事。”
“常人在冷水里泡久了,都是这样,更何况你还是个女人。”
赛貂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继续说道:“你心里想问的不是这个,天色不早了,你要是不问,我就先去睡觉了。”
赛貂蝉表情立马严肃起来了,她刚要说是,我打断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赛西施,你呀,没有你妹妹心狠。”
她惊恐地看着我,我继续说道:“你们姐妹两人是双胞胎,白天一个,晚上一个,当然不用睡觉了。”
“我看你是喝多了吧,穿上除了你带了的,就我一个女人。”
“你出生在一个大户人家,当年你生孩子的时候,那是一对双胞胎女婴,只不过其中一个没多久就夭折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畜生给你家人出的主意,两人灵魂共用一个身体。”
“行了,别说了。”
赛貂蝉有些发狂地惊呼,这倒让松下来一口气,刚才这些,都是我猜的,看来是猜对了。
因为从眼神中,能明显看出白天和晚上并不是一个灵魂,还有就是白天衣着洒脱,不拘小节,晚上要睡觉了,竟然还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这绝对是两种性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