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孙玉山直敲响了屋门,高声喊道:“哎呀,我说小兄弟,饭好了,赶紧出来吃吧。”
“嗯,行,我穿个衣服。”
“那个,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没事。”
一进门,孙玉山板着脸,用一个诡异的眼睛打量我,看得我有些发毛,忙问道:“大伯,有什么不对吗?”
孙玉山砸了砸嘴道:“我就是看不明白,你究竟是什么玩意托生的呢,路子这么野呢。”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孙玉山佯装发怒道:“赶紧的,起来,吃饭了。”
“小鸡炖蘑菇还有吗?有点馋这口了。”
“那破玩意有啥好吃的,走,吃烤羊。”
“烤羊?”
“村长带人连夜给你烤的,赶紧出来吃。”
我和毓舒出门时,院子里围满了人,我笑了笑,立马发现有些不对,赶忙回到屋子,取出了村长送来的银子和粮食。
见到粮食,村长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开口道:“这些东西你收下,是我们心甘情愿给的。”
“我不要,都拿回去。”
“拿啥拿,你要的和我们自愿给的是两码子事。”
“不行,别坏了我的规矩,我说不要就是不要。”
村长见我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坚持,哈哈大笑着拉我和毓舒走出院子,这时候,我才发现,村中的街道上已经摆上了酒席,一种突然的暖心让我错不及防,这是村民连夜准备的饭菜。
“这,这得花多少钱啊。”
不争气的我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全村人一起哈哈大笑,村长解释道:“都是你追回来的粮食换回来的,村子集体的东西,都是用的公用的财产,你就给我放心的吃,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气氛烘托到这了,我也不能再推脱,虽然早晨刚醒没什么胃口,但我还是喝了好多酒。
席间,我询问昨晚那两个人怎么处理的,村子打着哈哈道:“都是乡里乡亲,年轻人嘛,犯错是难免的,打了一顿,教训一下也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村长急忙问道:“是不是处理的轻了,你不愿意了。”
“哪有,这是你们村子自己的事。”
“不过,我给他们说了,等伤好了,就跟着我抗敲上山,开出两亩荒地,种上粮食,给村子里补偿。”
说着这,村长脸上一遍道:“小兄弟,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两个是人,不是鬼的。”
“要是鬼的话,直接偷钱多好,何必费力气扛麻袋,那得多傻的鬼。”
村长一愣,随后哈哈哈大笑。
我继续说道:“我看谷仓里面的麻袋,就发现这绝对不是女人能干的活,肯定是男人捏着嗓子假装女声。”
有人附和道:“厉害,英雄出少年啊。”
“可不是嘛,你就留在村子里,咱们一起供养你。”
“对对对,老少爷们在给给你介绍几个媳妇,多生几个向你这样有能力的人。”
……
人们越说越离谱,夸我的话也越来越不着边,同时他们还纷纷过来敬酒,一不留神,我也喝多了,我最后的印象是用筷子夹起了一块土豆。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毓舒正坐在我身边梳着头发。
看着眼前的景象变了样,我赶忙问道:“毓、毓舒……”
“呀,你醒了。”
“这是哪啊?”
“隔壁村啊,离那个村子不远。”
“隔壁村?咱们,咱们怎么来这了。”
毓舒佯装发怒道:“你还有脸说,你是真喝高兴了,还要和村长拜把子,说什么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要不是我捂住你的嘴,你就要和七十多岁的老爷子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他娘的,喝多了。”
“别着急啊,我在给你仔细讲讲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别说了,我不想知道。”
“现在不想知道了,早干啥来的,吐了我一身,来这又着急忙慌地洗的澡,头发还没干呢。”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毓舒继续说道:“你可真厉害,村子里被你弄得比过年都热闹,老爷们基本都喝到了,有媳妇的被媳妇领回去,没媳妇的还继续喝着呢,也不知道你们男人都是怎么回事,一喝酒,都他娘的是兄弟。”
我还是保持沉默,我已经不想知道我喝醉的样子,在毓舒喋喋不休说了小半个时辰后,我终于知道,原来在我们撒酒疯的时候,隔壁村的村长过来请我,来现在的这个村子看看事,我当时满口答应,说上至天王老子,下肢阎王爷,啥事我都敢管。
最后还把这个村的村长喝多了,然后我就被拉上马车,就是现在这个处境了。
我心里这个委屈啊,这他娘的,丢人丢大了。
晚上,我和毓舒睡在炕上,我因为白天睡得多,晚上眼睛瞪得像铜铃,看着毓舒胸脯起起伏伏,我猛然发现,她好像和我,没什么不一样,或者说,基本上就是一样大小。
我心中起了疑问,难道毓舒是趴着睡?
见她睡得很死,我谨慎的伸出了一根手指,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
此时,我终于明白了,那天她看到被黄皮子附身的姑娘,说的那句“好大啊。”其实并不是说给我听的,而是发自内心的羡慕。
不过尝到了甜头,我的心里更是像钻进去了一只大耗子,抓心挠肝的。
我想过多了了解一下毓舒,不过心中对她的拳脚功夫还是有一丝忌惮,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冒死一试,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次日清晨,这个村的村长李大地敲响了房门。
他见到我,愣了一下,开口道:“小兄弟,怎么脸上多了个手印啊。”
“睡觉压的,不碍事,我习惯把手压在脸下睡。”
“这,这,哎,你们有本事的人,就是和我们这帮村夫不一样。”
我苦笑着没有说话,要是摸到了什么,我这巴掌也算挨的值了,可毓舒分明就和我一样平,真他娘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