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一拱手道：“多谢姑娘，在下九狸子，身边的这位是毓舒。”
“好啦，好啦，大清国都亡了，还哪有那么多礼节。”
我看着姑娘没有说话，姑娘试探性的问道：“是不是看到我的长相，吓到你们了。”
此时，我脑子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毓舒见我不说话，赶忙说道：“哪里的话，心善人美。”
姑娘噗嗤一声笑了，说道：“我叫温海棠，当时娘亲怀我时，梦到了海棠，所以取了这样的名字。”
我一拱手道：“好名字，海棠无香，凤蝶自来。”
“行啦，行啦，我给你们准备了吃食，先吃东西，屋后有山泉水，一会你们再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
我心中隐约有一丝不安，海棠好像很熟悉我们的样子，如果她是人，按正常的人反应，怎么可能引入两个陌生人进家门，如果不是人，那无论是妖，是鬼，不可能让这几幻化成这般的模样。
我笑了笑道：“海棠姐，你可知道海棠为什么没有香味？”
“嗯？为什么？”
“海棠无香，因为它隐藏了心事。”
海棠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笑着说道：“你们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而且也不白救你们，我这是有事相求。”
“您直说，力所能及，我赴汤蹈火。”
“哪有那么严重，先吃饭，放心，都是阳间之物。”
我也没有再推脱下去的理由，拉着毓舒和海棠进入了房间，屋内早已摆好了一桌饭菜，看到桌子上的酸菜白肉等丰盛的菜品，我脑子也不听使唤了，有那么一刻，我竟然理解了什么为何古代会发生人相食的悲剧。
连手的没洗，我抓起桌子上的大馒头大口大口吃起来，毓舒也不再矜持，跟着我一起吃了起来。
海棠依旧是温柔地笑着说道：“别光吃馒头啊，吃点菜。”
我只顾着点头回应。
……
吃饱了，困意也就上来了，毓舒说我身上已经馊了，拉着我走到了后面的山泉。
我不怀好意地问道：“咱俩，咱俩一起洗吗？”
“不行。”
“那，那你先洗，我先回去。”
毓舒犹豫着没有说话。
我继续说道：“要不，我先洗，你先回去。”
毓舒突然开口道：“一起洗。”
我脑袋嗡的一下，体内人血横流，直冲天灵盖。
毓舒的表情立马严肃起来，开口道：“我们背对着背线，你要是敢回头，我就戳瞎你。”
我感觉，这时候，只要毓舒能同意和我一起洗，不管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会满口答应。
按照毓舒的吩咐，我率先脱光了进入了水池，水很温热，泡在里面十分舒服。
“九狸子，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回头，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我点了点头，随后，耳后传来了毓舒下水的声音，我心脏砰砰砰的乱跳，脑海里一时间出现了无数个声音，在劝我回头，劝我去做一直想做的事……
说时候，我现在回头，身体上稍微也有些尴尬，我蹲在水里，用手搓洗身体。
身后只有轻微的水声，我也不知道哪来的正义，开口道：“毓舒，你安心洗吧，我发誓不回头。”
毓舒轻声嗯了一声，我感觉骨头都跟着酥了。
“狸子哥，用我给你搓搓后背吗？”
这话一出，我能感受到太阳穴的血管在跳动，我咽了口吐沫道：“不，不用了。”
“还是帮你搓一下吧，你出汗太多了，后背都有汗渍了。”
说完，毓舒的手轻轻地在我后背上来回揉搓，这样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毓舒触碰的地方，顿时出现一道闪电传入脑海里，我想回头，我想抱住她，我想……
艰难地挺了一炷香的时间，毓舒轻声道：“好啦，你也给我搓搓吧，先不要回头，我让你回头的时候，你再转过身来。”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随着一阵轻柔的水声，毓舒让我转身。
此时，我觉得身体十分僵硬，我也说不好是什么样的心情，我闭着眼转过身，心脏砰砰砰地乱跳。
毓舒开口道：“搓啊，咱们得快点。”
我猛的睁开眼睛，心脏跳得更快了，雪白的后背，凹凸有致的肩骨，她还穿着红肚兜，在脖子上系着一个美丽的蝴蝶结，裤子也是穿着的，倒让我有一丝的失望，同时，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安。
“快点啊。”
面对毓舒的催促，我笨手笨脚地拿起身边的麻布毛巾，沾了沾水，轻柔地在白皙光滑的后背上擦拭，尽可能地让我的手不触碰她的皮肤。
能显然感觉出，毓舒也有一丝安心，她故意转开话题道：“狸子哥，你觉得海棠姐想让咱们干什么？”
“不，不知道。”
我说话都开始磕巴了，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现在还哪有功夫想着海棠姐让我干什么。
“往上一点。”
我一切照做，洗完澡后，我觉得自己脱了一层皮，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回到房间时，海棠姐连同那九张狐皮都消失不见了，桌子上留着一张书信，上面写着：“安心睡觉，我去去就回。”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床，坐在上面，软软的，我和毓舒并肩躺在创航，也把胳膊露在外面，有意无意地在我俩之间隔出了一条界限。
“狸子哥，我们会成亲吗？”
“如果衣食无忧，我肯定会娶你的啊。”
“这是为何？”
“我不想和你食不果腹的过日子，苦了你，我心里也不舒服。”
“我们还年轻，有手有脚，生活也会好起来的。”
“嗯，以后靠给人看风水，我也能赚点钱，平日里养点家畜牲口，再种点地，小子了也是美滋滋的。”
“看事不是赚的更多吗？”
“穷烧香，富修坟，往往看事的都是劳苦大众，而看风水的，基本上都是达官贵人，最少也是个衣食无忧的主，收他们的银子，我心里舒服些。”
躺在软软的床上，我和毓舒憧憬着未来，不知不觉间，我们都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