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六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开始断断续续,又有些絮絮叨叨地胡言乱语。
村里的藏宝不仅有数不尽的金银珠宝,还有一份雍正帝的密诏。那就是两百年后,弘时后代择一人可继承大清皇帝位。
雍正驾崩后,一直侍奉雍正的老太监透露,这宝藏中有一个黄花梨木盒,里面装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比当皇上还有诱惑力,只是没有后人知道是什么。
而王老六,就是血滴子的后人,负责年年送残片进来,只是大清国亡了,王老六也动起了宝藏的心思。
清明灭亡后,王老六也找到了老太监提到的黄花梨木盒,里面是雍正帝后来秘密立了一份诏书,弘时为人嚣张跋扈,其后人断不可为官,我爱新觉罗子孙,遇弘时后人,人人得而诛之
听到王老六说这些,我心里一阵苦笑,心疼这弘时一脉。
雍正这老小子,真不愧心狠手辣四个字,连自己儿子都骗。
王老六继续说道“宝藏是真的,你们去寻那宝藏,找到钱财,以购军资,匡复我大清国,只要皇帝在,大清就没有完。”
“省省吧,老爷子,还他娘的大清,现在都是有枪杆子的说了算。”
王老六的话我将信将疑,如果真的是为了匡复大清,为什么不早点把宝藏的事告诉皇帝,再说了,这孙子辫子都剪了,对大清还能有多忠心。这老小子,临死前还想摆我一道。
王老六吐了一口血沫子道:“你们现在就出去,去他们的拼杀,别我咱们大清国丢脸。”八壹中文網
我一把扯下他的假胡子,骂道:“下辈子,别当太监了。”
王老六用凶狠的目光看着我,我直接抓起身边的石头,对着他的面门就砸了上去,直到他没了反应,我才停手。
毓舒已经被吓坏了,我也没时间跟她解释,拉着她就奔向水井。
在我看来,水井和山洞一定都有人把手,水井那边把手的人一定少一些,兴许还有的一蒙。
还没来到水井边,就听见外面已经乱做了一团,连续的枪声和哀嚎声在水井中和密道中回荡。
让我吃惊地是,水井里都是新兵的尸体,里面已经堵死,而被我打晕的新兵还躺在原地。
毓舒吓得直接尿了,此时她精神极度紧张,全身上下不停地颤抖,也不尿裤子的尴尬,用手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
这个时候,我也没有时间安慰她,我翻出新兵的短枪,随后踹醒了新兵。
他惊恐地求饶,外面的枪声让我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我用枪顶住他的脑袋,比划着让他往山洞里面走。
一直走到了自称王老六的人的尸体那,我才让新兵停下来,我开口问道:“认识他吗?”
“不认识,不认识,真的不认识啊。”
“不是说他是你们的军师吗?”
“这面目全非的,小人也不好辨认,不过看身形像是。”
我继续问道:“外面怎么打起来了?”
新兵又立马惊恐地说道:“是冯大帅的人马也进了村,两边打起来了。”
我明白了,不止一拨人过来寻宝,要是金银之物,哪里比得上皇宫,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能让多方势力不远千里来这深山老林拼命争夺。
我一抬枪问道:“你们在找什么?”
“当兵吃饭,有饭吃,长官让去哪就去哪啊,不过,我听说是为了找宝藏。”
“把衣服脱下来。”
新兵有些吃惊,但看着我手中的枪,还是照做了。
我换上新兵的衣服开口道:“咱们三个算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一会我出去引开洞口的守卫,能不能活命,就得看你配不配配合了。”
新兵拼命地点了点头,我们一行人返回山洞,让新兵躲在阎王像后面,我和毓舒走向洞口。
见我们出来,七八个人齐刷刷地端起枪,看了一眼,又骂了句娘道:“你小子,从哪跑出来的?”
话音刚落,他们脸上露出了淫荡的奸笑。
其中一个年纪大一些的人看着我,开口道:“玩开心了?”
我立马把毓舒推了出去道:“你们玩,我得逃命了,冯大帅的人马打进来。”
七八个人都没回话,齐刷刷地跑进了山林,仓皇逃命。
我心中窃喜,嘴角刚笑起来,就被毓舒严厉的眼神吓回去了。
毓舒打了我两下道:“你他娘的,就把我这样送出去,亏得老子伺候你半个月。”
我赶忙解释道:“不得装的像官府的人嘛。”
毓舒又打了我几十下才消了气,我和她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我们二人上路,进去告诉那个新兵一声,让他自己逃命吧,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命数了。
关于去哪里,我和毓舒产生了分歧,她想去靠山屯,但士兵说他们就是被刘大柱地带进山的,他只知道长官的名字,从来没见过刘大柱长什么样,而靠山屯和我们亲近的人,恰好也叫刘大柱,我相信这不是巧合。
新兵出了山洞,问了我看守的人逃跑的方向,匆忙追了上去,我和毓舒躲在了附近的草堆里,盘算着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一直商量到黄昏时分,我和毓舒也没想好要去哪,只是目前还有一件要紧的事,就是我得回村去找我的血沁玉钥匙和仙家的牌位。
不管去哪,这两样东西是一定要带走的。
在草堆里将就睡了一晚,期间我问毓舒他要陪我睡一晚的话还算不算数,毓舒差点没打死我。
次日清晨,山里又恢复了鸟叫虫鸣,可我和毓舒都清楚,村里的人应该都死绝了,村子,再也没有了。
毓舒眼泪巴巴地看着我道:“狸子哥,我好饿。”
说实话,我从昨天晚上就开始饿了,刚刚开春,山里没有野果,现在又不敢开枪打猎,无奈之下,我俩只能先吃些野菜充饥。
“站住,不要动。”
突入起来的声音吓得我全身僵硬,抬头望去,我心里咯噔一下,不远处端枪的人,正是早已死去的虺友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