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接着说道:“当时就给姑娘吓没气了,找来李婶上仙才给救回来,李婶说,原来有婚约,现在变冥婚了,必须让闺女马上结婚。好断了王生的念想,可是这村子里的壮小伙都去矿上了,只剩下八九岁的孩纸了,闺女没得选择。”
刘大柱安慰道:“人都死了,也没办法,就是苦了闺女了。”
“这不不算什么哭,就在你们刚进村前的不一会,又有一具王生的尸体被云乐回来,两具尸体都是脑袋扁扁的,不说衣着纹身,就连胎记和痦子都是一模一样,你说,哪有这么奇怪的事。”
刘大柱看向我,想要寻求一个解释,我摇了摇头,目前就了解这一点情况,我也不好做什么决定。
忽然,院内传来了吵闹声,好像有人来了,我出去一看,都是些壮小伙,应该是村子里去矿上工作的,听他们说,好像是出事了矿上不让干了,不过多给发了一个月的工钱,大家都很满意。我看没什么看的,就回去找刘大柱,刘大柱正正好出来找我,见到我他大声吼道,你快进来,人家小闺女又晕过去了。
我进屋一看,身穿喜袍的新娘安安静静地躺在了炕上,我上前一探鼻息,十分平稳,又切了切脉搏,竟然是若有若无。
我回头对着众人大声吼道:“赶紧准备笔墨红纸。”
同时,我心里也是凉了半截,王生看吓唬不成,竟然要来硬的,直接带姑娘的魂魄,要是晚上那么一点,姑娘肯定就不回来了。
正说着话,他们口中的神婆刘婶也走了过来。
新娘父亲忙开口道:“刘婶,你给看看,这孩子又是咋啦?”
刘婶看了看我,竟然拜了一下,她开口道:“有高人在,我这点东西就不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你还是跟着这小兄弟一起救救我闺女吧,一个人不把握啊。”
刘婶回应道:“我给上仙当帮手。”
说完,她亲手把笔墨递给了我,人命关天,我也没有推辞,接过纸笔,在红纸上挥挥洒洒地写下了安魂符。
我开口道:“把这符纸烧了,灰烬融入白酒,给姑娘灌进去。”
新娘的父亲不敢耽搁,急忙照做,新娘刚喝了一口,就被呛醒了,抱着亲爹嘴里不停地叨咕:“我不去、我不去……”
我抓过新娘的手,翻了过来,用我的手指在他的手心上划着,不一会的功夫,新娘就平静了下来。
老汉一脸感激,非留我和刘大柱喝酒,喜酒也没推迟,我们直接答应,这时进来一年轻人,说道:“大柱,这是我在矿上捡到的,您看是什么?”
年轻人拿出一块金黄色像令牌的东西,上面刻着龙图案,用蒙语写着乱七八糟的字,刘
大柱接过后说道:“哎呀,这是金的啊,小伙子,你发财了。”
我顿感无奈,心想刘大柱这是怎么了,这明明是令牌啊,我刚想说,却发现刘大柱一直在看我,我只好不做声。
等令牌还回去的时候,上面的蒙古文已被刘大柱搓模糊,我惊愕的吃过饭,刘大柱接着带我去深山,我默默的跟着,我低头跟在刘大柱后面。
刘大柱率先打破了沉寂,开口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擦掉了文字是故意的?”
我直接开口道:“你是谁?”
“我是刘大柱啊。”
“不对,你知道那是个令牌,可为什么说成是金子?”
刘大柱叹了口气道:“这东西只能出现在古墓中,你知道吗,多少人因为在古墓里抢东西的时候死在了里面。”
“怎么死的?”
“机关、人们互相争抢、土匪截杀。”
我明白了刘大柱的好意,他只想让村民安安稳稳地生活,哪怕穷一点,也是能保住性命。
回去的路上,天空飘起了细雨,时下时停,春雨洗刷过的天空湛蓝碧透,空气格外清新,阳光照在脸上舒服极了,好像呼吸都是甜的。
我如劫后重生般哼着小曲跟着刘大柱走,刘大柱也箭步向前走着。
忽然回头瞪了我一眼,面露紧张道:“其实,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希望你能帮帮我。”
我笑了笑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说,在我能力范围内,倒是没问题。”
“那你跟我走吧。”
刘大柱只留下了这一句话,转身走进了深山,能明显感觉出这不是回村子的路。
一直走到了天黑,刘大柱也没有停的意思,猫头鹰,乌鸦,乱七八糟的动物在森林里鸣叫着,加上我们走过时,树上的鸟飞起,吓得我一身冷汗。
忽然,前面出现一双绿色的眼睛,我吓得大喊了一声,那眼睛转身跑开了,刘大柱说是野狗,我茫然。
就这样一直走着,来到了一个小木屋,此时已是三更天了,刘大柱说先休息一下吧,明早再赶路。
明早在赶路?我无奈的看着刘大柱,刘大柱也明白了我的意思,说道“再走半天就到了。”
又冷又累又困又饿,很快进入了梦乡,感觉刚睡了一会,就被刘大柱叫醒,他捂着我的嘴,吓了我一跳,他让我听,屋外好像有走路的声音.踩断树枝的声音让我我快崩溃了,刘大柱点起了火把,突然的火光也吓了外面的动物一跳,脚步声越来越远,我起身看向窗外道:“是山大王吗?”
“不是,感觉是什么精怪,身体巨大,却没有声音,恐怕是树精。”
被这么一吓,我也没有睡意,回想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好像做梦一样,别人的看不起加上我的自我否定,压得我喘不过气。
不知不觉,我再一次睡着了,等我醒来,已经天亮了,刘大柱递给我一块烤白薯,我狼吞虎咽的吃着,太好吃了,也可能是我太饿了,吃完,我和刘大柱接着上路了。
一上午平淡无奇,中午时,我们爬到了一座大山的山腰,刘大柱说“到了”,我很奇怪,周围都是乱石,刘大柱让我看什么呢,刘大柱回头拍拍我,说:“小兄弟,做好心理准备。”
我用苦笑回应,这几天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能让我崩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