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自然是被强行留下来吃饭。
但是饭桌上小芬芬一句“我好久没吃肉肉了。”让程风瞬间满心酸涩。
程风不知道小芬芬口中的好久是多久也许是一天一个礼拜或是一个月,但是这肉总归是孟家人今天特意拿出来招待自己的。
再想想之前小麦去自己家的那天甚至连口热水都没能喝上,这会程风才有些相信孟小麦说的孟家人对她很好的事情是真的,对自己这个未来侄女婿都这么好更何况是对自己侄女。
但程风依然认为孟小麦是寄人篱下,因为他知道孟小麦真正的大伯这会还在农场劳改呢。
挑着最大的两块腊肉夹到了孟小麦碗里,“多吃点。”
孟小麦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程风一脚,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程风这么多人呢,你收敛点。
还是那句话,程风根本就不把孟家当什么正经亲戚,都是利益往来只不过双方信用都好,没做出什么破坏利益的事情来而已。
夹菜这个动作其他人当然是看见了,但也不好挑明说出来,只能埋头吃饭假装没看见。
孟大伯本来还说最近和程风商量一下两家家长见面的事情,但这会又碰上恢复高考这事,决定还是等高考完再说吧!
吃完饭孟满金主动去洗碗,孟小麦也趁着送程风的由头出来放放风,不然家里那三个人又得自己圈在屋里让自己学习了。
十月的京都还是很冷的,说话都隐约能看到白气,两人走到了村外无人的小路上,程风四下看看没人把自行车停在路边,把人拉到了路旁的小树林里。
冰凉的大手触碰到孟小麦那热乎乎小手时,冰的孟小麦打了个激灵。
“啊!你的手怎么这么冰跟个死人一样。”
程风抱人的动作一顿,放开孟小麦双手揉搓了一下说道。
“推自行车从被风给吹的。”
说着哈了口热气在手心随便搓了搓就准备继续刚才的事情。
只不过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就被塞进了一个热水瓶。
程风手捧着烫手的热水瓶愣愣看着孟小麦。
被程风这么一看孟小麦也察觉到了什么,自己好像是露馅了。
之前也有露馅的时候,只不过没那么明显程风可以假装没看见,可这次程风实在是假装不下去了。
记得没错的话自打他进入孟家大门后孟小麦就一直在自己视线里,做饭加上吃饭的时间怎么也有一两个小时了。
这挎包还是临走时孟小麦进自己房间不到两秒钟就拿出来背在了身上里面怎么可能有这么烫的开水瓶。
哎!大意了大意了,孟小麦心想。
她平时就算是在小芬芬面前都是小心翼翼没漏出半点马脚,怎么老是到程风这里就不受控,这么的粗心大意。
正在孟小麦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把这事圆过去的时候程风开口了,眼神坚定语气郑重。
”小麦,我知道你有秘密但我都不想知道,我~我就想~想知道你是什么?”
一句话被程风说的断断续续不过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what
什么是什么,她还能是什么难不成是鬼吗?
孟小麦皱眉看向程风很是不解,不过下一秒程风就为孟小麦解开了谜团。
只见程风上前一步把孟小麦紧紧拥入怀里保证道,“小麦不管你是什么我对你的感情都不会有任何变化。”
我勒个乖乖,这货把自己当成什么妖魔鬼怪了到底。
不过这人接受能力居然能这么好,还什么都能接受。
搞得自己都想坦白然后把这个壮劳力弄进空间去帮自己干活了。
突然想到,程风既然能给自己的空间升级,肯定是和自己空间有着某种联系,那空间会不会受他意念驱使?
既然已经想到这了,孟小麦心里立马就产生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并且想马上试试。
收敛好脸上刚吐槽完的表情换上了一副看负心汉神态,轻轻推开程风,声音凄凉悲苦地说道。
“你真的想知道?”
“嗯!”程风重重点点头。
“你听过白娘子和许仙的故事吗?”
孟小麦刚问完程风就猜到了答案,“难道你是长虫。”
一句长虫差点让孟小麦装不下去,不就下乡了几年怎么人家什么方言都学回来了。
孟小麦摇摇头低头敛眉决定不让程风猜了了。
退后几步声音清脆柔和缓缓唱了起来,声音响起的同时脚步轻移也跳起了当年在少儿班学习的古典舞。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
我爱你时
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离开你时
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歌没有唱完因为后面孟小麦不太记得歌词了,舞也没跳完因为少儿班学的舞蹈动作也跳完了。
不过为了把戏演戏去成就自己的千秋大业孟小麦在唱到洞房花烛那句就停了下来,慢慢走近程风。
抬手轻轻地在程风眉眼间轻抚几下,自己眼里也是深情一片泪光闪闪,彷佛程风千百年前真的就渣了一只狐狸一样。
程风抬手把孟小麦小手握紧自己掌心,内心很是挣扎。
挣扎的不是孟小麦到底是不是狐狸,因为孟小麦不是人这事他早有猜测这会也只不过是证实了而已,挣扎的是这么狗血的事情难道真是自己前世做过的事情?
程风在挣扎,孟小麦却在心里疯狂地叫嚣着,赶紧接受啊!说你能接受啊!
只有这样自己才能进一步实施计划啊!
在狗血中没挣扎多久程风又把人抱进怀里平静说道:“嗯,我知道了。”
说完后孟小麦就静静缩在程风怀里等下文。
可半天过去也没见程风有什么下文,这才主动开口有些伤感地问道。
“那你能接受吗?”
孟小麦这会不是装的是真有些伤感了,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真的不是人,只是一缕来自未来的灵魂。
程风把人又搂紧了几分,声音从孟小麦耳侧传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