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学期孟小麦就被男同学堵了三次。
孟小麦一看那别别扭扭的样子不用开口也知道那三个货要干什么。
在他们没开口之前孟小麦用一招就全给解决了。
食指和大拇指捏住鼻子狠狠的擤把鼻涕甩甩手然后抬起脚再把手指头在鞋底子上擦一擦,抬头带上笑意。
“同学,找我啥事?”
青春期的少年们总对爱情和喜欢的女孩子抱有最美好的幻想,可眼前的情景只能让少年们把这个女孩子和村口大婶子们联系在一起。
一个恶寒,觉得幸亏自己没来得及表白,礼貌的还对你说声,对不起没事了,没礼貌的直接见鬼了一样转身就跑。
至于为什么故意考低分,那是因为她看出了班里的前几名在别苗头,一个个跟乌眼鸡一样,只是懒得参与其中少点麻烦而已,完全没有老师说的藏拙什么的那么高尚。
回去后孟小麦就正式的成为了一名月嫂,做饭什么的孟小麦都能忍,只有洗尿布这事孟小麦忍不了,每天都会把一整天的尿布攒着等着孟满金回来洗。
冬天虽然不去地里干活但是大伯每天还是要去大队上工,秋天收回来的玉米棒子,冬天都干了,这会都在手工脱粒家里的事情也帮不了什么忙。
每当孟小麦累的要死的时候都会在心里默默念着,应该的应该的,上辈子自己都上小学了还是爷爷奶奶追着喂饭,这辈子伺候一下月子也没什么,该还的总是要还的。
转眼就到了年三十,小侄女也满月了,围在一起守岁的时候孟满金提出请自己爹给给孩子取名字了。
孟玉宝坐在炉子边上烤着手想着,“丫丫出生的那天刚好在下雪,瑞雪兆丰年啊!”
孟小麦点头附和,“是啊!那是叫瑞雪,还是瑞瑞还是直接叫孟雪。”她觉得这几个名字都不错,说完就看向大伯,大伯却是摇了摇头。
“那不能叫丰年吧!这个一听就是个男孩子的名字。”孟小麦想给自己上辈子的姑姑争取个好听的名字,却见大伯又开口说道。
“瑞雪兆丰年,明年肯定能多分些粮食,得多赚的工分才行,就叫孟有芬吧!”
孟小麦有些惊奇,就算是姑姑先出生也逃不过这个工分的名字吗?
“哪个分?”
“工分虽然好但,分字有分开的意思,就换成芬芳的芬吧!”
果然还是和上辈子的名字一模一样,孟小麦也没再说什么,孟满金和高兰草更是没什么问题,并且觉得自己爹真有文化取的名字真好。
夜里十二点外面响起了几声鞭炮的声音,七六年也正式的到来了。
满月过后小芬芬的睡眠明显减少了很多,屁股像是长了钉子一样一会都不想躺着,只能孟小麦和高兰草两人换着宝。
本来高兰草对那天孟小麦那句“怎么不是男孩子”的话给伤着了,心里隐隐都对孟小麦有了些隔阂,但是看看自从生了后小麦都不去上学了在家任劳任怨的伺候着自己,她又有些愧疚了。
现在基本除了每天孩子吃奶的时间孩子都是小麦带着的,自己的月子简直比那些家里有婆婆伺候的还要坐的好。
其实孟小麦也没高兰草说的那么伟大,一个屋檐下住着,小孩子哭当然也会吵到她。
有天无意间孟小麦把正在哇哇大哭的小芬芬给抱进了空间,正在嚎哭的小芬芬就立马不哭了,好奇地吃着手指头眼珠子乱转,就算是放在空间床上也不会哭只乖乖的玩自己的手指玩累了就自己睡着了。
等到了吃奶的时间孟小麦就会重新抱出去让嫂子给喂奶,喂完就又重新抱回自己屋里,然后进空间。
不能把空间的东西拿出来吃,孟小麦也不想为了点钱再去黑市冒险,空间种的菜蔬直接拔的所剩无几,棉花积攒了一大堆后把棉花也都给拔了,现在整个空间除了鸡圈都空荡荡的。
年还没过完初十这天,孟小麦在扫院子,孟满金在洗尿布,孟满金的好朋友兼好同事蓝根就上门了。
进门后在院子里找了个椅子坐下来客气了几句就说了自己的来意。
“我下个月要结婚了。”
洗尿布的孟满金头也没抬,“知道啊!你不是早跟我说了。”
蓝根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开口了,“那个,不是家里地方小住不下。”
“是要盖房子吗?”孟满金问道。
“不是,结婚彩礼什么的都把钱花完了还哪来的钱盖房子。”
“你们家老屋子不是空着吗,能不能先借给我住住,我付房租给你,等我攒到钱了就盖房子。”
“什么房租不房租的,就两间旧房子~~~”
“哥。”
孟满金刚想答应下就被孟小麦给打断了,她之前就觉得蓝根这个名字很熟悉,现在结合上旧房子孟小麦马上就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了。
蓝根不就是自己爷爷上辈子的仇人烂根大爷吗?
听爷爷说这个烂根大爷就是结婚没地方住,自己把老屋借给他们住,多少年一分房租没给就算了,最后拆迁的时候还愣是被讹去了一套四十多平的房子。
当时的房子可都是实打实的面积没什么公摊,四十多还是一个挺不错的两室,况且还是京市的房子。
就因为人家在院子里搭建了几个柴棚和猪圈,就说老房子赔偿的两套房子也有他们家一套。
“哥,那房子大伯说要修整一下给我招上门女婿用。”
孟满金把刚要答应的话咽了回去,睁大眼睛问道。
“啥时候的事,我咋不知道?”
“这不是想等过完年再跟你说吗?”
孟小麦这么说孟满金也就信了,不好意思的对蓝根笑笑。
“不好意思啊蓝根,你看我这也是刚知道。”
“行,那我先走了。”
蓝根听了两人的话虽然没说什么也没强求但脸上还是透露出明显的不悦,一句话都没多说站起身就走了。
蓝根前脚刚出大门,孟小麦也拿着扫把装模作样的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