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念依指了一个地方,冰冷的话语像没有感情的机器。只是简单的叙述,没有对秦瑶的关心。刘念人倒是提醒了一句,“我姐姐会点儿医术,她还没死。”
“但不知从河水里泡了多久,也不知受伤的具体情况,慕总还是赶紧带她去医院检查吧。”
慕时年怀里一片冰凉,抱着秦瑶转身就走,恰好慕族长带着众人过来了。看到慕时年过来迅速又安排人离开这里送秦瑶去医院。C市市中心的医院。秦瑶躺在病床上,医生拿着诊断报告站在慕时年面前。“慕总请放心,慕少夫人虽然伤的比较严重,可是没有生命危险。”
“两条腿骨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其他的没有特别大的影响。”
慕时年狠狠揪着的心落下,他微微点头,“知道了。”
秦宁琂也给秦瑶诊治了一番,得出同样的答案。“爹地,这里的医疗技术不是很好,可妈咪的身体又不能舟车劳顿,我看……”秦宁珏想了想说,“我们在A市调几个专家医生过来吧。““我有一些促进妈咪双腿尽快恢复的方案,但是也不敢贸然动手,还是找人来商量一二才行。”
他一向对自己的医术有把握,可在秦瑶身上,他忽然就没了信心。慕时年果断答应,“好,我这就让李巍去请几名专家过来。”
“你们三个……把我离开之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一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妈咪会跳下悬崖!”
病房里其余人都出去了,只有他们父子四个人,三宝坐在沙发上,一五一十的说着昨天发生的事情。“你们离开好久不回来,妈咪就想带着我们去找你。”
“我们按照定位器出去之后,只找到了你的定位器在一只兔子身上。”
“妈咪很担心你,我们回去等到天亮都不见你们回来,妈咪觉得出事了。”
“所以快到中午的时候让我们带上东西离开那里,去找你们。”
慕时年眉头紧蹙,“你是说你们快到中午的时候才从帐篷彻底离开?”
三宝点头。可他在十点多钟回到帐篷那里,帐篷已经被撕碎了。一片狼藉!“爹地,我们觉得那山里怪怪的,说不上来的奇怪,因为人也不可能办到那些事情。”
秦宁瑜想了想说,“我们是不是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慕时年面色清冷,起身进入卫生间用冰冷的水洗了洗脸,倦容依旧,却没有那般的沧桑了。不论如何,秦瑶总算是没有生命危险,其他的事情……他要一件一件的弄清楚!夜幕降临,病床上的秦瑶缓缓睁开眼睛。四张脸凑过来,让她吓了一跳。“你们干什么?”
她下意识的想起来,动了动身体,却发现根本动不了。“先别动,你的腿骨折了。”
慕时年摁住她肩膀,让她重新躺回去。“你是谁?”
秦瑶一句话,惊的慕时年和三宝同时愣住。“我怎么会在这里?”
秦瑶又问。慕时年眉头紧蹙,“瑶瑶,你不记得我了?”
秦瑶迷茫的看着他,“瑶瑶?你是在叫我吗?”
“爹地,妈咪掉落悬崖身体不同部位都受了伤,额头上的青红意味着她头部也被磕到了。”
秦宁琂仔细打量一番,见秦瑶眼底的陌生很浓,得出结论,“她失忆是很正常的事情。”
慕时年眸光微变,“失忆了?”
三宝眼眶一红,纷纷委屈的看着秦瑶。“妈咪,你看看我们,我们可是你养大的,你都不记得了吗?”
秦瑶面色迷茫,摇头。“爹地,我去给妈咪开一些去除脑部淤血的药物,那样她就能早些恢复记忆。”
秦宁珏红着眼眶离开。慕时年和宁珏宁瑜守着秦瑶,给她端茶递水,还不忘了讲一些秦瑶以前的事情。可秦瑶始终防备心很重,警惕的看着他们。她神经紧绷,这几日又劳累的厉害,慕时年只能让医生在她的药里加一些镇定剂。吃过晚饭,秦瑶就睡着了。连着几日,秦瑶虽然不那么警惕,可依旧防备着他们。因为她的双腿,慕时年他们也只能暂时在C市停留,很多工作也暂时挪过来。他并未对外宣称秦瑶出事,包括龙庆等人也不知情,只以为他们想在C市多玩儿一段时间。此时,C市郊区的小村落。迟远洋西装革履,坐在一间木屋中,手里捧着一碗粥,看着床上额头缠着一圈绷带的女人。“你说你是我老公?”
女人打量着他,“有什么证据吗?”
迟远洋温润一笑,抬手想替她整理一下头发,被他躲了过去。“结婚证不是拿给你看了?这都不够证明的?”
女人收回目光,眼底的质疑并未打消。“看你穿着不菲,肯定不是这小村庄里的人,你想弄一个结婚证来应该很简单。”
“我是失忆了,可生活基本的常识我还是知道的。”
迟远洋哑然失笑,将清粥放在一旁,“我在这里是因为你的腿受伤了,不适合移动。”
“若不然我就带你回家了,你不信我没关系,我可以等,但是你要按时吃饭,好好养伤。”
女人眸光清冷,并未因为他的顺从和温和有一丝涟漪,“我想知道我的身份。”
迟远洋重新把清粥拿起来,“先吃东西,你边吃我边说,来。”
女人迅速把东西接过来,自己小口小口的吃着。一双明眸看着他,在等他开口。“你叫许诺,是我迟远洋的妻子,这次来C市主要是过来玩儿的,你却不小心掉落悬崖。”
“幸好你还活着,万一你若是出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抬手想摸一摸许诺的脸,许诺迅速的避开他的手,眸光戒备。“好,我不碰你,我给你时间。”
迟远洋把手缩回来,“要不要再来一碗?”
她碗中的粥见底,摇摇头把空碗放下,“谢谢,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迟远洋应声,拿着空碗走出房间,确定走到许诺听不见的地方,这才开口。“慕时年那边怎么样了?他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