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孩子!”
说完,她扑在张焠翎怀里哭哭啼啼起来。秦瑶捏了捏眉心,心中冷嗤。提前好几天精心策划一切,秦小年这几日是怎么安心睡觉的?难道就没有梦到肚子里的孩子跟她诉苦求救吗!?这样的人,简直不配为人母。指责和辩驳的话在她喉咙里并未说出来,因为秦小年身下的鲜血越来越多。张焠翎秦安生气归气,但更多的是担心秦小年的身体。秦瑶沉一口气,在秦小年身边蹲下,“我先帮你把脉看情况到底如何,再这么闹下去会有生命危险的。”
熟料,秦小年猛地从张焠翎怀里缩回来,狠狠推了秦瑶一把。秦瑶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到,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稳稳抓住她肩膀,将她提起来站稳。是慕时年,他寒眸盯着秦小年,仿佛能吃人般。秦小年心里一紧,迅速低下头,不敢看那双令人害怕的眼睛。“小年,让瑶瑶给你看看,你流了太多血了!”
张焠翎说。秦小年不依,“我不让她给我看,她是害死我腹中孩子的凶手,她也会害死我的!”
“我要是害你,用得着等到今日,等到这么多人在场吗?”
秦瑶冷声呵斥,“你脑子里有坑还是长了泡,就不能理智一些吗?”
她实在压不住心头的火。秦小年被骂的脸色涨红,给慕云枫使了一个眼色。慕云枫迅速挡在秦小年前面,“你这是承认自己想害她了?”
“同样听不懂人话,你们两个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秦瑶讽刺道,“有时间在这里追究责任,不如送她去医院,看能不能保住你这唯一的孩子。”
“你这个女人狡猾奸诈,诡计多端,指不定我们现在走了,你想出什么幺蛾子摆脱罪名!”
慕云枫回头看着慕老,“爷爷,您难道就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吗?”
包厢里只有慕老和秦老坐在位置上纹丝不动,其他人都围着秦小年站在这。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儿,慕夫人的脸色简直不能用难堪来形容。秦小年和慕云枫的目的,她再清楚不过了,如今骑虎难下,忍着想打慕云枫一巴掌的冲动,她看向慕老。“爸,您好歹说句话,云枫唯一的孩子,不能就这么算了!”
“您曾经再三说过,慕家容不下心思歹毒的人,难道今天您要包庇这个女人吗?”
慕老沧浊的眸子看着他们母子,拙劣的计谋和演技,偏偏用的是秦小年和孩子的安危来赌。他总不能偏袒秦瑶,万一惹起秦家人的不满?“好了。”
秦老声音带着一股疲倦,拄着拐杖站起来,缓缓朝秦小年走过去。“你不信任她,总归得信任我这个爷爷吧?”
他在秦小年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什么东西都比不上你的身体重要,爷爷给你探脉,看看状况如何。”
秦小年呼吸一滞,心提到嗓子眼了,秦老那双眼眸好像能看透人心,她迅速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小年,别愣着了,救护车一会儿才能到,先让你爷爷给你看看!”
秦安生站在秦小年后面,没有看到她心虚的表情。张焠翎心急如焚,没把她的异样放在心上,拉着她的手递到秦老旁边。秦小年挣扎了一下,却被秦老紧紧抓住,他手上布满了褶皱,却十分有利。秦小年缩了两次都没能缩回去。她咬着牙看秦老,这是她爷爷!爷爷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拆穿她吧?她会颜面尽失的,她会名声会被毁了的!在她的提心吊胆之下,抱有一丝希望之下。秦老的面色渐渐变得难堪,看着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失望。“爸,小年怎么样?她流了这么多血会不会失血过多?”
秦安生担心不已,“我要不要给医院打电话,让他们带两包血血来先输上?”
“另外,她的孩子……”秦老把秦小年的手放回去,“她还有力气跟瑶瑶吵,还有力气栽赃陷害,死不了。”
秦安生一怔。秦小年被秦老淡漠的态度寒心了,“爷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一点儿都不疼我!”
“你就这么相信秦瑶吗?她又不是你看着长大的,她到底有一颗多黑的心,你不知道的!”
秦老点点头,“我是不知道她的一颗心有多么的黑,可我知道你的心有多黑。”
张焠翎见秦小年情绪愈发激动,不免开口,“爸,您别跟她计较,她的身体更重要。”
秦老不以为意,“秦小年,你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从哭泣的幼儿到孩童,到亭亭玉立的姑娘。”
“全家人哪个不是把最好的给你,你想要什么我们都会满足你!”
“爷爷行医几十年,想把毕生所学传给你你都不要!”
“我不要!”
秦小年委屈的哭了,“你那是把你的爱好强加在我身上,我凭什么要!”
秦老眼睛渐渐湿润,叹气,“你若是要了,你今天就不会这般的漏洞百出。”
“你就应该知道,流产的人不可能瞬间出这么多血,而出了这么多血的人,不可能还如此底气十足的说话。”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们秦家没有你这种丢脸的后人!”
除去秦瑶,其他人都很吃惊,秦安生和张焠翎最明显。他们低头看看张焠翎身下的血,确实很多,他们不学医,不知道这些血量代表着什么。秦小年哽了哽喉咙,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想准备很多的血。刺激到旁人,会站在她这边,跟她一起讨伐秦瑶。可事实不是这样的,秦瑶被所有人偏袒,她站在那里冷漠的目光仿佛置身事外。秦瑶眼底带着一种名为同情和可悲的情绪。秦小年刚摔倒她以为是真的流产,可当她准备给秦小年把脉时。看到地上的血量这么多,便起了疑心,没想到果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