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
易文婉的神色虽没有什么变化,但语气却明显轻快了不少。“不过秦小姐还是想想要点什么吧,我们也好把这件事结束在这张桌子上。”
“既然易小姐这么热情,那就……”秦瑶弯眸笑道,“给我钱吧。”
易文婉听到这话时,略愣了下。她确实没想到秦瑶会说要钱。“你……要多少?”
餐桌上那本称的上紧张的气氛忽然变得诡异了起来。“你等等,我算算看。”
秦瑶还真一本正经的算了起来。既然决定在国内久居,那房子肯定要有,她和三宝现在还住在酒店里。她前几天一口气投了不少项目,最近的手头上可没多少流动资金了。一套房子再加上日常的一些开销……秦瑶咧嘴一笑,笑的格外甜,“就两千万吧。”
“两千万?”
易文婉还没有说话,易玲玲就瞪大了双眼。“一个录音你就要我们2000万,你是在敲诈吗?”
“秦瑶,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秦瑶面对易玲玲的质问,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她笑眯眯的看向了易玲玲,“玲玲,这录音我如果交给警察,你知道你会怎么样吗?”
想着自己即将到手的两千万,秦瑶看易玲玲都顺眼了一点。毕竟是给她送钱的冤大头。“两千万就可以免除你的牢狱之灾,可以护住易氏的名声,这两千万难道不值吗?”
易玲玲冷笑了一声,“你……”“玲玲。”
易文婉皱了下眉,打断了她的话。易玲玲怯生生的瞧了易文婉一眼,又看向了秦瑶。这可是两千万!从易文生在外头养了人,手下的公司又出事后,她手头上的钱就没有超过一千万过。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着急的去钓金龟婿。不行,她才不要给秦瑶送两千万!“堂姐,你不要被她的话给骗了!”
易玲玲不顾易文婉的警告,就差指着秦瑶的鼻子骂她贪心了,“你就是说的天花乱坠,那也不过就是一个录音,你敢要两千万,你还真敢开口!”
“你信不信我告你敲诈!”
秦瑶只觉得好笑,“那感情好,我们一起去公安局,你告我敲诈,我刚好把录音交给警察。”
“你!”
易玲玲咬了咬牙,正要再说,易文婉瞪了她一眼。“易玲玲。”
易文婉冷下了声音,“你如果真的这么想要去牢里待着,我可以送你进去。”
易文婉这话几乎没给易玲玲留一点颜面。而易玲玲看着对面的秦瑶,咬紧了牙关。都是秦瑶!易玲玲将这事尽数怪到了秦瑶身上,还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秦瑶倒是不动如山,瞥见这一切的易文婉倒是又皱了下眉。如果不是易玲玲身上跟她留着同样的血,她真的……她从未见过这么愚蠢的人。两千万而已,能买断录音,这已经是一件很值得的事了。易玲玲还在那里争论,她是想要把秦瑶惹生气了才甘心吗?若秦瑶真破罐子破摔了,那可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儿了。易文婉嫌弃的睨了易玲玲一眼。如果不是这件事曝光后会影响易氏的股价,她还真不想管这档子事儿。“易小姐,我改变主意了。”
秦瑶看想了易玲玲。她嘴角含笑,故意一字一顿的缓慢道,“我要两千五百万。”
“可以,你给我个账号,我让公司的财务给你打款。”
易文婉生怕秦瑶再反悔,答应的极为爽快。她倒不是担心秦瑶狮子大开口,又加了价,她是怕秦瑶不肯交出这录音了。“我这么点小钱就不走你们公司的账了吧,你直接把钱打给我吧。”
“好。”
易文婉当即给自己助理打了个电话。没几分钟,秦瑶的手机就发来了信息。看到钱到账后,秦瑶弯了双眼。她将短信移除,又将手机递给了易文婉。“这个录音就任凭易小姐处置了。”
“秦小姐,你确保这是唯一一份吗?”
易文婉没着急拿手机,“我倒不是怀疑秦小姐有备份,只是怕秦小姐上传过什么地方,一时忘记了。”
“我确信它是唯一一份。”
这是秦瑶在这咖啡馆里说的最真的一句话。她本就没想拿这录音做什么。现在看着是她手里拿着录音,占据着主导地位,可实际上,她如果真想靠手里的录音去做什么,那简直是痴人说梦……易氏能做到这么大,手里怎么可能没有筹码。易文婉现在能好好跟她谈,只是不想易氏因为这录音受到任何一丝影响。所以,适可而止。“好。”
易文婉拿过手机,她将录音发了一份到自己的那边,然后就彻底删除了录音。“秦小姐,我希望我们以后不会成为敌人。”
易文婉将手机推回到了秦瑶面前。两人都是聪明至极的人,这一顿饭的时间就足够她们摸清对方的性子了。“我也是这么希望的。”
秦瑶转着面前的手机,笑道。……从咖啡馆离开后,易文婉的脸色就很不好。易玲玲一路上都在偷看易文婉,但因为她的脸色,她一直不敢开口。“有话就说。”
易文婉冷淡道。“这事不是解决了吗?”
易玲玲小声开口,“堂姐,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易文婉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易文婉冷哼了一声,打开了车门,下了车。“当然还有别的事,别忘了转五百万给我,那五百万是因为你多花的。”
“五百万?”
来接她们的易文生等人,刚出门就听到了易文婉的话。“什么五百万?”
易玲玲没出声,只跟着下了车,低着头站在了易文婉身边。“刚好您也在,我有事情想问您。”
易文婉直直看向了易文生。她虽用了您这个敬称,但她的脸色并不好看,话里也并没有多少尊敬的意思。易文生先看向了易玲玲。他想问问易玲玲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可没想到易玲玲一直低着头,并未看他。易文生紧皱起了眉,又碍于易文婉在场,只能硬着头皮笑道,“你问就是了。”
“我想问问您,我爸的话对您来说,到底还管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