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感觉这一次的吻比以往的都要激烈,她越来越透不过气来,大脑都要缺氧了,她仰着头,听不到她自己发出一声声软弱的呻/吟。
暖黄色的壁灯光铺满了她们的身形,打上暧昧的轮廓。
言蹊的手一下一下地抚摸她的小腹,她香软如花瓣的唇流连在她的唇和脖颈,带来了令人窒息的颤栗。
安之想她多吻自己,想她多抚摸自己。渴望她的吻,渴望她的抚摸。
她听到言蹊急促的声息,她柔滑的手在她的腰间不断地抚摸,来来回回的,从前面掠过她的后腰,不多往上一分,也不低下一寸。
可是安之已经受不住了,她感觉她要全身都要化成水珠,渗入棉被里,又好像是蒸发的前奏,滚烫如火。
言蹊伏在她的身上,她的重量克制着没有完全落在她的身体上,可仍有什么软弹饱满的东西时不时会挨着她,拂到她的胸/乳,带来一种未知的酥麻。
安之本能地去蹭抚她的,滚烫的呢喃弥漫着她们之间,已经越来越要失控了,言蹊的发丝几乎要和要安之的搅合在一起,她指尖一寸一寸地往上移。
言蹊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松开安之的唇,她自己也呼吸不过来,她春意氤氲的一对眸子定定地凝在安之的脸上,受尽诱惑的手指最终还是从她的衣服退了出来,她额头抵着安之的额头,气息紊乱,极力保持着清醒。
“陶陶......”言蹊的掌心摸了摸安之的脸颊,她掌心下少女的脸颊烫红,薄汗微微,睫毛湿漉漉的。
言蹊指尖抚过她半阖着的眼皮,安之缓缓地睁开眼睛,对着她羞涩地一笑。
两人一时都不说话,静静地挨着彼此。
安之脸偎着言蹊的手臂,杏眼里粼粼水光都是对她的爱恋。
言蹊的手又被她握住,拿自己的脸蹭。
“对不起。”言蹊突然说,她顿了顿,把她拢在怀里,“刚才我态度不好,冷落了你。”
安之搭着她手臂的手滑下来,与她十指交握,微声问道:“你爱我吗?”
言蹊一怔,年纪大的矜持让她红了红脸。
安之咬了咬唇,眸光莹亮,她暗自吸了一口气,鼓着勇气叫她:“言蹊。”
言蹊的名字第一次滑过她的舌尖,一下子把她们放到了同样平等的地位,她的语气不容得敷衍,安之小声而坚定地再一次问她:“言蹊,你爱我吗?”
安之的心在打鼓,她在不安,她逼迫自己看着言蹊的神情,连极其细微的都不放过,她需要她的肯定。
言蹊没有逃避开她的眼神,即使年上的压力让她脸颊晕开一点暗红,她启唇,用她好听的声音回答道:“陶陶,我当然爱你。”
安之深深吸气,想要松一口气的同时,另外一个念头又涌了上来,“那你......喜欢我吗?”
言蹊秀致的眉微微蹙起,有顾虑地顿了顿,才说道:“我不能......”
不能什么?
安之猛地怔住了,言蹊立刻握住她的手,解释道:“不是,我喜欢你,想跟你......亲近,但是我不能,你还这么小,我要对你负责的,不能在还没告诉家里人的时候就......对你,对你......咳。”
安之眨了眨细长的睫毛,凝望着她,因为刚才的亲吻,她的脸仍然粉粉的,睫毛泛着湿气,看上去楚楚动人。
言蹊在这样的眼神下倾诉了她的压力:“这家里......到处是你成长的痕迹,我......需要一点时间慢慢地.....”
言蹊之前有过的恋情和交往里,她都属于被动的一方,她也不喜欢粘粘糊糊天天要袒露心声的恋情状态。可是现在的对方是在她身边长大的女孩子,是敏感可人真诚的比她小上很多的女孩子,纯洁的,可爱的,所以她心里很是煎熬。
但这种犹豫又是对她的伤害,言蹊垂下眼睛:“对不起。”
一双柔软的手臂勾住她的脖颈,安之的鼻尖轻轻点了一下她的,眸光亮晶晶的,绽开笑容:“我知道了,不要再道歉了。”
少女芬芳的怀抱贴心地拥住了她。
很长的时间,她们拥抱着不松开,一旦沟通,彼此的心意明了,肌肤相/亲就是温馨珍贵的。
屋外,整个世界都是一片素白的雪景。屋内,蜡烛已经烧下去一小截,烛光微小和温馨。
安之依偎着言蹊,她的心安稳下来,正好又入睡的时候,腿动了动衣物摩挲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有了些尴尬的情况。
她倒不是对这方面全然无知,网络让她知道了很多,但毕竟年少识浅,等亲身体味到才觉得......好尴尬,好害羞。
而网络又没有教她发生了这种情况要怎么办。
她悄悄地一咬唇,瞥了一眼言蹊,她闭着双眼,挨着她,似乎睡着了。
她僵着身子好几秒,实在是觉得不舒服,轻轻地往外蹭了蹭。
谁知道她刚一动,言蹊就低声问:“怎么了?”
安之的脸瞬间涨红,“我,我要上洗手间。”
“哦,那去吧。”
安之咽了咽口水,紧张兮兮地抖了一下。问题是,洗手间在她这边,可是衣柜在言蹊的那边。她必须去衣柜拿一条干净的小裤。
怎么办?太羞人了,太尴尬了,这要怎么处理好?
她猛吸一口气,又躺了回来。
言蹊偏头看了下她,疑问道:“怎么不去了?”
安之把棉被扯到额头,“没什么,你快睡。”
等言蹊睡着了,她再去。
言蹊静了好几秒,轻声问道:“......是不是......要去衣柜?”
安之闷在被子里的抽气声都十分响亮,气氛大概僵住了一分钟,安之把被子推开,整张脸红得不行,望着她“......”
嘴唇动了动,没说出声来。
“咳。”言蹊喉咙动了动,一时哑然。
两人诡异地愣住片刻。
言蹊作为年上,不得不率先开口,好在屋内不明的光线看不出她薄红的脸:“......这没什么,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我们刚才亲近过......所以.....嗯。”言蹊已经说不下去了,刚想用“你去洗手间就可以了”来结束,谁知道安之小脸都红透了,只剩一双熠熠萤光的眼睛瞅着她,“姨姨......也会吗?”
言蹊觉得这比她主持节目时当着全城人民的面出糗还要窘迫。
她僵了半天,脑子里一个词都没有闪现出来,只是清丽的双颊缓缓晕红了大片。
“没,没有吗......”安之低垂下眼睛,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这一秒,言蹊眼皮一跳。
她闭上眼睛,几不可闻道:“有。”
安之心跳几乎停了,差点就要叫出声,鬼使神差地追问道:“真的吗?”
一说出来她就要晕了,还问真的不真的做什么?这要言蹊怎么证明是真的.....
言蹊差点一抖,她又静了好几秒,才慢慢睁开眼睛。
她黑色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扑扑闪闪地扬了起来,眸光凝了些潋滟的光,光芒渐渐深起来,她什么都没有说话,嘴唇倒是抿了抿。
只是定定地看着安之,手缓缓地伸过来,捏住了她的手。
安之眼神迷蒙地盯着她,似懂非懂。
言蹊的手依旧是熟悉的柔滑温热,只是在这一秒她掌心的温度烫得像是沸腾的水。
还有微汗。
她捏着她的手。一秒,两秒,三秒后。
在一阵令人窒息的暧昧中。
缓缓牵动安之的手,慢动作一样撩高了她的裙子,一截皎白的大腿肌肤,暗黄的灯光下像隐藏在石坯下的白玉。
安之的心突然像擂鼓一样疯狂地跳动了起来。
那真是一个电光石火的瞬间。
安之几乎要晕了过去。
然后言蹊翻身而坐,松开她的手,不去理她,安之只来得及看见她泛红的耳廊,羞于与她接触的侧脸,她下了床,拉开衣柜拿了什么东西就到外面去了。
安之软倒在床上,心神像烟花炸裂腾空而起,一朵接着一朵花绽放,轰鸣不已。
她隔了好几秒,才去取了东西进了房间里的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言蹊背对着她而睡,安之在原地默默地看着她,刚刚澎湃的心情渐渐平静,而更多的是一股绵长的爱意。
她轻巧的翻身上床,这一刻充分体谅了她姨姨的羞赧的矜持。
这个女人身上有她所有的渴望,所有的预期。
她的身体就是她的应许之地。
她靠过去,从背后抱住她,满足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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