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该死的,不就是说了两句实诚话嘛,要不要给人家一板砖,瞧瞧都把姐给敲挂了,哎,从今以后这世上就少了一位农业上面的绝世天才了,真是可惜啊!”
身为华国最年轻的农业博士水依依,在参加研究所吴美丽主任的儿子满月酒上,当着人家两口子以及一众亲朋好友的跟前,脱口而出说了这么一句人神共愤的大实话。
“哎哟我操,这小子咋长的跟咱们所长一模一样啊!真是像的不能再像了。”
说真的,这货真的不是故意的,而是这货天生情商负数,动不动把人往死里得罪,若不是这妮子打小iq高的吓人,手段百出要不然还真没办法活到成年。
瞅着眼前漆黑如墨的通道,仿佛无尽头似的,水依依忍不住再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唉,没想到通往地府的道路会这么长,都不知道要走到何年何时,才能到达目的地呢?
正感叹做鬼不容易的时候,通道的尽头突然传来一道蓝红色的亮光,隐药间还透着一股暖意。
暖意?地府不是阴森森的吗?怎么会有暖意?
想到这里,这辈子缺德事没少做的水依依,顿时心情大好,觉的上苍肯定是看在她英年早逝的份上,特别给她开了后门,让她顺顺当当的进入了天堂,从此过上鬼鬼羡慕嫉妒恨的美好生活。
“阿哈,天堂,姐来了”
嘿嘿,大姐你想多了,更何况这货过于高兴,以至于忽略此时出现在她身后的一道火红色的线影。
身为平原地区少数的几个大部落之一,雨部落今天显特别喜庆,处处都透着一股莫名的兴奋与激动。
一个个都把自已最好的家当全部往身上套,什么兽牙兽骨兽皮啊,当然脸上也不能放过,用兽血画成一个又一个古怪的图案,最后把自已打扮的花里花哨后,纷纷围在部落最重要的地方火堂边上,耐心的等候着部落里最大的老忽悠的巫的出现,举行一年一度的祭祀礼。
当然顺带让众多年纪处于13至15岁的少年少女,觉醒部落图腾之力。
而人群之中最为显眼的就是那些站在火堂之中,离火种最为靠近的十位少年少女。
这些人都是打小被巫给特意挑选出来,跟在身边学习巫知识的好苗子,只要他们能顺利的觉醒图腾之力,就有了进一步争取成为巫的资格。
反之,只能成为部落里生活在最低层的普通人。
十人之中的阿依此时手心全是汗,只因这是她最后一次觉醒的机会:阿依,你行的,这次一定能觉醒图腾之力的。
阿依,打小就知道,自已跟别人不一样,是受到先祖眷顾的幸运儿,但凡巫教授的知识,她都能很快学会并永远的记住,而巫对她的期待比同部落的其他人都要高,就算先前的两次觉醒失败了,但巫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她,反倒私下做了不少的小动作,以巫的能力提升她觉醒的机率。
所以,这次她一定能觉醒图腾之力的。
“喂,快看,那是阿依吧!听说,这是她最后一次觉醒图腾之力的机会了。”
“是啊!听说为了这最后的机会,巫都破例出手干预了,只为了提高她能觉醒的机率。”
“嘿嘿,要是她这一次也失败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可不是,这娃打小就被巫给看中,若是不能觉醒图腾之力,以后就不能成为巫的后选人,到时候看她怎么办。”
“嘘,小声点,你是不是想让巫当成祭品给献祭出去?”
随着众人的议论,火堂附近瞬间形成了一个巨型菜市场,吱吱喳喳的响个不停,让围在火堂火苗之中最靠前的一排落部图腾战士很是不爽:该死的,这里可是火堂,是先祖照耀的地方,你们竟然把这里当成了自个家里,成何体统?
咚,部落的首领:翼,一位高级大圆满图腾战士,此时一脸威严的站在火堂正中央,充满了狂暴力量的大脚重重一跺,轰,整个部落的火堂地面为之一颤,如同鹰眼的眸子严厉的朝着众人一一的扫过,紧抿着的双唇微张“安静”
瞬间整个火堂以及火堂周围落针可闻。
“咳,咳,好了,年祭祀礼开始吧”
此时,从首领翼后面走出来,身穿兽皮长袍,头带鸟兽长羽,一脸折子的老脸画着雨部落特有的彩色图纹,披散着一头花白长发的老忽悠巫,拄着一根骨杖慢悠悠的走到火堂中那朵娇小玲珑的小火苗,雨落部的图腾之炎的跟前站稳。
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干瘦老爪子高高举起那根用凶兽身体最为坚硬骨头打磨制成的骨杖,轻轻的挥了挥,嘴里轻声吟唱着悠久而古老的歌谣。
随之火堂中央的那团淡蓝色小火苗就如同打了激素般,嘭的迅速膨胀变大,瞬间拨高至十多米,婉如一朵宝蓝色的巨型火蘑菇,让整个雨部落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到这束能给他们带来力量的火炎。
随着巫的吟唱,部落中被挑选出来的图腾战士纷纷跳起了古老的祭祀舞,而此时的蓝色火炎的形态不断的在变化,终于来到了部落孩子图腾之力觉醒的时候,可是、、、。
怎么回事?
站在火堂之中,与同伴一起迎接人生最重要时刻到来的阿依,惊恐的发现厄运再次降临在自已的身上,她、她竟然无法觉醒图腾之力。
这下子她彻底的慌了乱了恐惧了,不能觉醒图腾之力,这将代表着什么她很清楚。
她将会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她将会成为一位,如同没有部落没有信仰的游人般的普通人,但凡部落里任何一位普通的图腾战士,都可以轻意的践踏欺负她,这、、、
卟,气急之下,还没等祭祀结束,阿依受不了这个巨大的打击,一口鲜喷了出去,一口气上不来,两眼一翻朝着用巨石镶嵌的地面重重的倒了下去,后脑勺很不幸的重重磕在了地面上,嘭的一声巨响,点点鲜血浅起了一朵朵耀眼的红花。
眼瞅着天堂就是眼前,水依依却发现有一道黑影把她的去路给挡住了,立马发狠的暗道:尼玛的,管你是那路的牛鬼蛇神,只要挡着姐的去路,通通干翻。
只不过,对方也不是善茬,瞅出这货不怀好意,立马也朝着她扑了过去,顿时两人滚成一团,打的不分彼此。
只不过水依依还是弱了一筹,让对方硬生生的在她的虚体上咬走了一块。
“哎哟,姐这辈子只有欺负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让人欺负成这样,尼玛的,别以为只有你会咬人,姐的牙口也不差。”
说完,这货就跟属狗似的,张开樱桃小嘴拼了命的朝着对方身上下口,把对方的虚体一连撕下了好几大片关健部位,然后给吞进肚子里。
这时,这货突然发现吃下对方的虚体,竟然跟打了人参汁似的贼精神,这下子就更不能放过对方了。
“阿,不”
随着一声不甘的惨嚎,水依依终于把对方给全部吞进了肚子里,一脸满足的砸砸嘴,只差拿根牙签剔牙了。
“嗯,不错,这味道挺不错的嘛!”
正得瑟的时候,身后一直尾随着她的红色线影,突然出手一鞭子抽在她的后脑勺上“阿,痛,痛、、、。”
躺在铺着厚厚兽皮石床上的水依依,一脸痛苦的翻滚着:尼玛的,做鬼了还让人给暗算了,这也忒没天理了。
终于,等她缓过那股让她想抓狂的巨痛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眼前的地方好陌生,也很有、、呃,特色,跟想象中的天堂一点也不搭边。
地方不大,约有二十多平方米,没有卧室客厅之分,一眼便能看清楚整间屋子里的摆设与分布。
屋子都是用打磨好的石头给彻成的,屋顶是用草混合着泥搭在木架子上。
至于屋里除了她屁股底下坐着的石床外,左边的一个角落里,还零零散散的堆放了一些乱七八糟,兼透着一股令人闻了感到十分酸爽味道的各色兽皮,那味道老冲鼻子了。
右边墙上插着奇奇怪怪的兽牙,然后在上面挂着几件用石头打磨而成的工具,瞧那前端锐利的模样,想来应该是刀具一类的兵器。
最后就是正中央从屋顶处垂落着一根,早就被烟熏的黑呼呼,不知道用什么编织而成的绳子,下面的那一头绑着一口分量不轻的石锅,石锅下面还垫着几块大石头,看来是怕石锅的分量太重,把屋顶给拉塌啦,里面正熊熊燃烧着火焰。
这证明了什么?证明这屋子有主啊!
另外,就是这屋子还有一个非常有特色的现象,那就是脏、乱、差,跟单身狗住的地方没啥区别。
“这就是天堂?搞什么飞机?这要是天堂,姐立马把这一屋子的石头给啃了。”
感到不对劲的水依依,皱着眉慢吞吞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没办法此时的她仿佛好几天没吃喝过似的,手脚软趴趴的,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再加上后脑勺不时的抽痛,让她想不皱眉都不成。
正想去查看一下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的时候,却突然发现眼中的景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知怎滴!
现在入目的颜色竟然变成了透着淡淡光晕的蓝色小点点,一个个宛如调皮的小精灵,不时的在那里转着小圈圈。
而在她看不到的脸上身上竟然出现了雨部落的图腾纹,只是她身上的图腾纹比起雨部落其他人身上的图腾纹,却是有些不太一样,竟然散发着淡淡的荧光,仿佛拥有着生命似的。
此时,被双眼所看到的奇特景象给震惊住的水依依,回过神来不由的暗道一声:我靠,这是怎么一回事?
正当水依依想仔细看清楚那些发着小光点蓝色小精灵的时候,眼前的影像晃了晃,立马恢复到了正常的颜色,身上的那些散发着淡淡荧光的图腾纹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呃?搞什么飞机?
正纳闷着耳朵此时,却听到外面传来不太友好的交谈声音,不由好奇的支起耳朵,仔细的倾听了起来。
“阿木,你脑子是不是透逗了?就那半死不知的废物,你还当成宝贝似的娶回来供着?你是不是傻啦了阿,难道咱们部落里没女人了吗?”
“闭嘴,阿果,俺再说一次,阿依不是废物,她会好起来的。”
“哼,她会好起来?你真的相信吗?只要眼睛没瞎的都能看的出来,她此时气出的多进气的少,俺瞧着都没两天的活头了,你还说她会好起来?好吧!就算她能好起来,也是一个废物,呃,不,连废物都不如,肩不挑手不能砍的,娘家又是一个麻烦,绝对会把你给活活的拖累死的。”
“好了,阿果,俺知道你关心俺,但俺真的很喜欢阿依,就算她是个废物也不例外”
两人丝毫没压低嗓门的争吵,一字不落的都被水依依给听了进去:阿依?废物?等等,该不会是说姐吧!
暗自猜想的时候,一阵沉重带着压抑的脚步声,从外面朝着屋里走了进来:我靠,真的是说姐啊!不会吧!姐可是华国农业罕见的鬼才,iq高达280,打小就有过目不忘的能耐,让华国水稻实现一亩高达三千斤的收成,蔬果花样种植不下百种,都是无公害无污染的超越优质产品,每年都有他国家奸细前来挖人,就这样还是废物?开什么玩笑。
就因这事,在她得罪了一大批实权人物后,还能平安活到现在才挂掉的主要原因。
呼啦,用来当门的破旧兽皮帘子被一只充满了力量兼特多体毛的大手,从外面给掀开,入目就是一个满头乱糟糟头发的脑袋先伸了进来,愣神的水依依赶紧定神瞧一瞧,看看把自已说成废物的家伙到底是谁。
只不过:呃,这货的毛发量也太惊人了吧,那胡渣都快把他整张脸都给遮住了,也不知道刮一刮,还有他身上那套毛绒绒兽皮套装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这货好不知羞耻,竟然把两条毛绒绒的大长腿给裸露在外也就算了,上半身竟然连一点遮羞布都没有,正好露出古铜色的六腹肌,那视觉冲击太强烈了有木有?
水依依这位向来只知道埋头搞科研的农业博士癌级宅女,头一次很没品的流了一地的哈喇子:太、太、太养眼了,有木有?
“阿哈,媳妇,你醒了,太好了,看来是药起作用了,来、来,赶紧趁热把药给喝了吧。”
盯着眼前六腹肌幻想各种揩油桥段的水依依,冷不丁的听到这位如同野人似的同志,一张嘴又用刚才那种很其怪的音节,叽哩呱啦的说了一大堆,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一个,让她直接惊到掉下巴的问题,这根本不是地球上她所知道的任何一种语言,但问题是她能听懂,每个音节的意思她都能听懂。
我了个去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呃,等等,媳妇?对阿,刚才就有娶的这个字眼,不会、不会吧!姐才活过来就被结婚了?、、、
“阿,痛,好痛啊!”
突然,脑子仿佛让重锤给狠狠的敲了一下,这让想从石床上站起来的水依依,再次无力的扑倒在石床上,抱着脑袋就是一阵的翻滚扑腾,瞧着就跟个犯了病的癫痫患者。
部落?图腾?巫?不能觉醒图腾之力?天啊!姐这是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方?竟然还有部落、巫一说?
随着被她吞食的雨部落阿依的记忆,如同洪荒猛兽般冲击着她的脑子,一股又一股既陌生又熟悉的记忆在阿依的脑海里逛了一圈后。
水依依不淡定了:那尼?姐这是穿越了?还是魂穿到与历史极度不相符的原始社会,尼玛的,这玩笑开大了,简直就跟掉粪坑里没什么分别、、、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