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告诉她。“怎么?”
度允没有回答反问道:“你有什么发现吗?”
“还……没有,”李喜燕略有些沮丧,“就是问问你。”
度允紧拧着眉,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说,李喜燕说道:“没有别的什么事,天气凉了,你和蒋先生要保重。”
挂断了电话,李喜燕直接上楼去休息。度允扣上电话,坐在椅子上沉思,凭他对李喜燕的了解,这丫头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或者说是发现了什么,否则的话情绪不该是这样。他眯着眼睛想了半天,连蒋五爷站在门口都没有发现。“怎么了?”
度允回过神,急忙站起来,“五爷,您怎么又回来了?”
蒋五爷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份计划书,“明天要去工地那边,这个忘记拿了。你怎么了?谁来过电话?”
度允也没有隐瞒,把刚刚李喜燕打来电话以及有些不对劲的情绪说了。蒋五爷手指摩挲着文件,“这孩子……明烨没有选错人啊。”
他说得很慢,一句话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和感慨,度允点点头,心里越发酸涩。“那五爷您的意思是……”“就按你的意思做吧。”
蒋五爷回头看着他说道,目光幽深不见底。度允心口一跳,半晌点头说道:“好。”
李喜燕这一夜都没有睡好,直到天边渐渐放亮的时候才迷糊了一会儿,一夜没睡的还有齐树铭,他的确像齐夫人所说的那样,一回家就进了书房。白天在李喜燕那里得到的消息,有的让他太过震惊和愤怒,他出了公司就直接去了派出所找林所长,见到了那张画像,虽然在李喜燕说的时候他心里就有了判断,但还是想亲眼看一下。他没有和林所长透露太多,林所长也识趣的没有多问。齐树铭独自在车里坐了半天,心里就像长了一团乱草,怎么也理顺不了,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查来查去,竟然查到了自家人的头上。天色渐渐暗下来,天边的星子闪耀,一对小夫妻从他的车边走过,男人低着头,女人走在他的身边,情绪并不太好。“你还没有下定决心?什么都要争一争试一试啊,不试怎么知道?就算是做不好还有我呢,你怕什么?”
“可这工作是好不容易得来的……”“那又怎么了?你得把目光放长远一些呀,难不成一直被工作禁锢住?你不试又怎么知道将来不会比现在好?”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走远,最后一句让坐在车里的齐树铭霍然开朗。是啊,不试又怎么知道?他发动车子回了家,齐夫人刚和他打了个招呼,他就一头进了书房,晚饭也没有顾上吃,后来齐老爷子派人把他叫走了。齐老爷子的脸色并不太好,但齐树铭也并没有往心里去,对爷爷,他一直是尊敬的,也是孝顺的,但他并不刻意,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他心里也清楚得很,无论他怎么做,有多么出色,他也不能改变爷爷对他的态度和看法。这些年,他早就习惯了。齐老爷子今年七十五岁,但精神好得很,一双眼睛闪闪放光,没有一点老年人的浑浊,满头的白发留得不长,一根根精神的直立着,眉梢微微挑起,脸上的怒意明显的一点都没有掩饰。他沉默着看了齐树铭半晌,沉默着没有说话,气压一点点降下来,屋子里针落可闻,齐树铭也沉默的站着,垂了眼睛看着自己的鞋尖,呼吸微微收紧。两个人沉默着僵持,过了好久,齐老爷子才淡淡说道:“知道我找你来干什么吗?”
齐树铭抬头笑了笑,“是为了李喜燕的事吗?”
齐老爷子脸上的神色不改,冷笑说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齐树铭像是听不出他的讽刺,点头说道:“李喜燕是我请来的人,爷爷注意到她也是正常。”
“你的人?”
齐老爷子脸上怒意更浓,“那她都干了什么,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