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梅被顾倾城这句话给呛得顿时说不出话。
因为顾倾城说的实话。
秦俊是顾倾城男朋友时,她想方设法爬上了他的床,只为了从顾倾城身边抢走秦俊。
为了顺利抢走秦俊,她对秦俊忍让到极致。
故此,但凡秦俊在顾倾城处受了气,都把气撒在她身上。
她何止被秦俊施虐,有一次差点被秦俊掐死!
更可恶的是顾倾城这贱货嫁给霍司乘,她却嫁不了霍司乘!
要是她以前知道顾倾城会嫁给霍司乘,她一定抢在顾倾城之前抢走霍司乘,岂会让顾倾城有机会和霍司乘结婚!
她吃的鹅肝,喝的酒里面的料起了效果,脸红异常,气喘不已。
“顾倾城,我比你美,从小都比你美。”她不服输的嘲骂,“这个世界上所有女人包括你都是丑八怪,我是世界第一美!你等着瞧,我迟早抢走霍司乘!”
“只要有我在,你这辈子没有机会抢走霍司乘。”顾倾城脚下狠狠用力,看着顾梅几乎要昏厥过去才移开脚,“顾梅,你怎么对我老公,我就怎么对你!”
她话罢,眸子阴戾看向推轮椅的男人。
男人推着顾梅就走。
顾梅愤怒咆哮:“顾倾城,你这个贱人,我一定杀了你!”
一处房间内,怒骂顾倾城的顾梅一看五位强壮丑陋的男人站在几步开外。
她顿时恐惧的尖叫:“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
五个男人邪笑搓掌走到顾梅面前,“今晚你让哥们几个好好舒服舒服……”
顾倾城望着顾梅在愤恨的怒吼声中被推走。
她老公霍司乘要不是被紧急救治,他定被顾梅害暴毙,她今天就是个寡妇。
一想到霍司乘差点被顾梅害死,她胸腔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转身,她稳了稳心神走到了另外一个包厢里面。
包厢内昏暗的灯光下,一位高大的男人的倚靠在沙发上,一双鹰一样的双眼锁定在顾倾城身上,眼中涟漪四起。
顾倾城大大方方坐在男人对面沙发上。
距离近了一些,映入她眼中的男人身穿黑色休闲装,身形颀长,一张棱角分明英俊的脸上,因右脸一条长长疤痕显得凶恶又刚毅。
男人先出声,声音磁性又带着一丝隐忍情绪低沉:“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联系我。”
“怎么可能会不联系你。毕竟你陆炽是陆家大少,江城道上可是你家独大,只是没有想到你会百忙之中亲自来见我。”顾倾城拿出一张卡放在桌上,“这是那瓶药还有今晚的钱,五百万只多不少。”
“出手这么阔绰,想来嫁给霍司乘之后不缺钱。”陆炽视线一直锁定在顾倾城身上,“只是,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也不会花霍司乘的钱。”
顾倾城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那场车赛我不去是有急事。那次后巷厮杀,我没去,也是我有急事。”
“那你的急事还真多。等了这么多年,这就是多年你无视我的存在,轻飘飘对我的解释?”陆炽嗤笑一声,“顾倾城,你可真薄情。”
顾倾城放下手中水杯,态度强势的直视着陆炽,“我只是实话实说,信不信由你。”
“呵……”陆炽冷笑一声,“好一个信不信由我。我脸上这道疤,你该知道怎么回事。”
“现在医学发达消掉一条疤轻而易举,你故意不消掉只是为了提醒你,我欠你一个解释。”顾倾城坦荡的告诉陆炽,“你完全没必要这么固执,因为你要的答案,我刚刚已经回答你。”
陆炽:“我不满意你的回答。”
顾倾城:“这是我唯一的回答。”
陆炽不在说话。
顾倾城也没有说话,她和陆炽之间陷入死寂。
时间转瞬即逝,第二天的阳光升起。
包厢门被打开,随即进来一位先前推走顾梅轮椅的男人走到顾倾城面前,将一个银色u盘放在她面前桌上。
顾倾城看到u盘,拿起来后站起来要走。
“站住!”陆炽出声,语气淡漠:“多年不见,一起吃个早饭。”
顾倾城脚下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不吃。我想我老公了,回家找老公。”
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陆爷。”男人恭敬问,“要拦下顾小姐吗?”
“顾倾城这女人凶得很,拦不住。”陆炽鹰眼锐利盯着关上的房门,又看向桌上的卡,“把卡还给她!告诉她,让她好好想想再对我解释,除非说服我,否则我和她之间没有结束。”
“是,陆爷。”
此时,顾倾城开车,红灯路口时,她看着手里拿着的u盘想到陆炽,一些尘封脑海多年的记忆也随着涌出。
母亲去世后,她的学费和生活费全靠自己,给餐厅洗碗刷盘子,做模特,配音,打地下拳等等很多。
她和陆炽就是打地下拳认识,瘦瘦弱弱的她没人相信能赢,唯独陆炽压她赢。
那晚她靠着技巧赢了对手,陆炽狠赚了一笔分了她一大笔钱。
她没有要他多给的钱,只是拿走自己该拿的钱。
从那晚之后,只要她在,陆炽都会在,一来二去他们两人熟悉,她才知道他是陆家大少。
她作为顾家大小姐,过得再苦,人际关系也比普通人有更多的了解渠道。
陆家刀尖上生存,道上怕陆家,同样陆家仇人也多。
陆家家主陆镇的妻子被杀之后退居幕后,陆炽正式接手陆家,他脸上的那道疤也与她有关。
当年她和陆炽……
忽然,“滴!”的一声喇叭声,她的思绪被中断。
她猝然回神才发现路口红灯已经变绿灯,车后有人按喇叭催她离开。
整理了一下思绪,她开车回万梅山庄。
她回到万梅山庄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进入客厅一眼看到霍司乘坐在客厅神色恍惚,她颇为意外。
“老公……”
霍司乘看到顾倾城出现时,黯淡无光的狭长凤眸出现点点星光。
“回来了。”嗓音低哑。
顾倾城快步走到霍司乘面前,“恩,回来了。”
她看着霍司乘俊容苍白如纸,疼惜的问他:“你身体不好怎么不在房间休息?坐在客厅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