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偃月看到瑶妃能来,心里有谱,“瑶妃,你能来,实在太好了。”
“出了什么事?”瑶妃挑眉。
“没事。”秦偃月看了看死里逃生的月露,将孩子递给瑶妃,“你先看看孩子。”
瑶妃将孩子抱过来,讶异了一声,“她还真是条小锦鲤,你看看这气息,跟小鲤鱼一模一样。”
林飞镜不解。
秦偃月只当瑶妃是在说胡话。
“咱们去外屋说。”秦偃月指了指月露,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一众人来到套间外。
瑶妃爱不释手地抱着孩子,“庐阳王去找我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可把我吓坏了,我风风火火去找皇上恩典我来庐阳王府的时候,皇上还以为我得了失心疯。”
“偃月,你不会无缘无故那么着急找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秦偃月说,“如果不是我赶上了,月露跟这个孩子,怕是母子都活不了。”
瑶妃登时脸黑了。
“谁敢动我女儿!”她声音有些大,小娃娃被吓了一跳,憋着嘴就要哭。
“别哭别哭,我错了我错了。”瑶妃将孩子放回到月露身边,对几个丫鬟说,“你们仔细照顾着月露和孩子。”
丫鬟们忙应着。
瑶妃这才回到外屋,“偃月,告诉我事情的前因后果。”
秦偃月咬着牙根,声音里带着怒意,“三个产婆都被收买了,她们只铁了心要月露难产而死。”
“岂有此理!”瑶妃气得脸煞白。
“庐阳王,你也进来吧。”秦偃月冲着门外喊。
庐阳王正在门外不停徘徊。
听见秦偃月的声音,匆匆推门进屋,“月露呢,月露怎么样了?孩子呢?”
“月露和孩子都没事,她们睡着了,母女平安。”秦偃月说。
“太好了,月露和孩子都没事,太好了。谢谢你,七王妃,二王妃,谢谢你们。”庐阳王激动不已,要给她们下跪。
“庐阳王,使不得。”秦偃月将庐阳王搀扶起来。
“月露本来是可以顺产,不用受罪,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是有人从中作梗,才让月露陷入到危险中。”
“杜衡,将人带上来。”
杜衡让人押着那三个产婆进来。
产婆受了重刑,奄奄一息的,早就没有了在产房里的神气。
“我进产房的时候,这几个婆子拦着不让我进去。等我进去了才知道,这三个婆子哪里是在给月露接生,分明是让月露和孩子都死在那间产房里。”秦偃月厉声道。
庐阳王在秦偃月让他火速进宫去请瑶妃娘娘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没敢多问。
等月露母女平安后,火爆脾气终于爆发了。
“谁,谁让你们来的。”庐阳王把月露当成眼珠子一样保护着。
月露差点被她们三个孩子,庐阳王青筋暴起,恨不能将三个产婆打死。
三个产婆吓得瑟瑟发抖,却什么都不说。
秦偃月看向杜衡,“问出来了吗?”
“没有。”杜衡摇头,“这三个产婆嘴都特别紧,不管怎么问都问不出来,用了重刑也白搭。”
“哦。”秦偃月觉得有意思。
什么都不说啊,那好办。
秦偃月拿出一个小瓶子来。
小瓶子里装的是痒痒虫。
这痒痒虫是某一次秦偃月跟林太医去白临渊家里,白临渊下给林太医的。
秦偃月养了这两只痒痒虫。
痒痒虫恰好一公一母,被关在小瓷瓶里闲着没事就谈起了恋爱,不久前还生了一只小的痒痒虫,正好三只。
三只痒痒虫落在三个产婆身上,产婆们的脸色登时变得难看起来。
受刑的疼痛加上痒痒虫的瘙痒,那种可怕的感觉袭遍全身。
产婆们在地上滚来滚去。
“如果你们不说,就一直痒下去。”秦偃月冷眼看着她们,“我看看是你们耗得起,还是我们等得起。”
“哦,你别以为你们做出这种事,你的家人还能安全无恙。你们涉嫌杀人,你们的家人已经被控制起来。”
产婆们一听说家人被控制起来,脸色变化得很有趣。
她们面面相觑,眼睛里带着惊惧。
“七王妃,还跟她们废什么话,我要打死她们!”庐阳王挽起了袖子,“气死我了。”
秦偃月制止住暴怒的庐阳王,“打死她们也没用,最重要的是要查出是谁指使她们的,请稍安勿躁。”
庐阳王只得将怒火压下来,身上散发着慑人的气势。
秦偃月冷眼看着被痒痒虫支配的产婆们,“你们还硬扛着不说?”
“我们什么都没做。”产婆梗着脖子,“女人生孩子,原本就是走一遭鬼门关,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月露郡主的事,我们已经尽力了。七王妃您不能血口喷人啊。”
秦偃月气极反笑。
好一个血口喷人,好一个尽力了。
“就是就是。”另一个产婆也跟着说,“这都是命,我们给许多夫人接生过,在闻京城也是有口皆碑的。”
“有口皆碑?那生锈的钉子是怎么回事?月露胎位很正,为什么会难产?她胳膊上的青紫又是怎么来的?”秦偃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你们作孽,不怕报应吗?”
产婆们脸一变。
她们似乎没想到生锈钉子的事已经被秦偃月察觉。
“那,那是我捡到的……”拿钉子的产婆明显很心虚。
瑶妃听到生锈的钉子就炸了。
宫里一些娘娘们为了争宠,也曾用过这种下作手段。
将钉子放到产妇身体里,产妇饱受折磨,就算孩子生下来,产妇也会莫名其妙死去。
“偃月,不必说了,直接送大理寺。”瑶妃冷声道,“本宫倒要看看,谁那么大胆子。”
产婆们并不认识瑶妃。
“冤枉啊,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月露郡主的事跟我们无关。”
“杜衡,将盐水拿来。”秦偃月已经懒得跟她们废话。
看她们的模样,这种伤天害理的事绝对没少做。
“你们不承认无所谓。但我觉得,你们一定听过一句话,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你们的报应,到了!”
“王妃,盐水来了,可浓了。”杜衡说。八壹中文網
“将盐水洒在她们伤口上。”秦偃月吩咐着。
丫鬟们将浓盐水洒在产婆的伤口上。
产婆发出痛苦的叫声。
刚才还嘴硬的产婆,此时已经大汗淋漓,度秒如年。
“说,我说。”一个产婆最先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