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没有……”苏点晴还想狡辩。
苏晋无比失望。
苏家一个个的不争气,诺大的一个家族,有本事的人越来越少,纨绔子弟越来越多。
他们仗着苏家得势做下种种大逆不道之事。
若是再不杀鸡儆猴,苏家慢慢会被这些蛀虫们蚕食干净。
“来人,上家法。”苏晋狠了心。
“爹爹!”苏点晴听到家法两个字,哭着大喊,“我是您的女儿啊,你不相信我,却去相信别人,女儿冤枉啊。”
“我相信真相,还愣着干什么,上家法!”苏晋招呼着人。
祠堂里的两个执行家法的人将苏点晴抓起来,左右手分开后,拷在铁链上。
苏点晴这才知道害怕了。
她已经顾不得狡辩,“爹爹,我错了,你饶了我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上一次,你也是这么说的。”苏晋想起上次的金线鱼中毒事件。
七王爷说的很明确。
那件事,是他的宝贝女儿苏点晴指使着几个小姐收买乞丐,故意将秦偃月推到结了冰的湖里。
秦偃月以牙还牙将苏点晴推了下去,苏点晴这才被金线鱼咬到,中了剧毒。
他虽相信了七王爷的说法,内心深处却是觉得这只是个误会。
他相信,他苏晋的女儿绝对做不出这种恶毒之事。
上一次他警告过苏点晴,不要再做那等恶毒之事。
苏点晴也承诺了不再招惹七王府。
这才隔了多久,这个逆女差点酿成大祸。
“愣着干什么?”苏晋甩着袖子,“动刑。”八壹中文網
那两个人不敢耽搁下去,甩着鞭子,鞭子悉数落到苏点晴身上。
这鞭子是真鞭子,打也是真打。
一鞭子下去,苏点晴后背已鲜血淋淋。
疼痛感袭来,苏点晴发出尖叫声,那张脸上一片苍白。
“老爷。”苏夫人听说这件事之后,急匆匆赶过来。
赶过来之后,发现苏晋对苏点晴用了家法。
她听到苏点晴的声音后,心都碎了。
“老爷,你这是要干什么?晴儿是我们的女儿,你怎么忍心对她用家法?”
“晴儿从小娇生惯养,这一套家法下来,她肯定会死的。你这是想活活打死晴儿?晴儿做错了什么非要用家法处置她?”
苏夫人连哭带叫。
苏晋背过身不想理会。
“住手,你们快住手。”苏夫人见苏晋不发话,直接跑到行刑的两个人身边,想抢夺他们的鞭子。
行刑的人不敢让鞭子被抢走,也怕误伤,不敢再动手。
“谁敢停手,立马滚出苏府。”苏晋的声音冷冷传来,“夫人,你最好在一旁看着。如果你执意要阻止,那,连你也一块执行家法。”
苏夫人的身体不停颤抖。
“你说什么?苏晋你说什么?”她双眼通红,“你要打死晴儿,又要打死我?你到底抽了什么风?晴儿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惩罚她!”
“你的好女儿做了什么,你可以问她。仔细问,一点点问。”苏晋走到门外,“前提是你能问出实话。”
“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真是愧对列祖列宗。”
走到门外后,苏晋抬头看着太阳,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们苏家能够屹立不倒,是因为太爷那辈的功勋,以及与太爷有过命交情的谢老将军扶持,一文一武纵横交错,形成了这庞大的家世。圣上兴许不会在短时间内置苏家于死地,只怕我们苏家内部逐渐逐渐瓦解。”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我不想苏家毁在我手上。”
他倒背着手往前走,身形有些佝偻。
苏家的家法相当严格。
苏晋发话后,两个执行者也不敢停手。
就算有苏夫人挡着,苏点晴挨的打也一点都不少。
等家法结束后,苏点晴已经有进的气没出的气了。
“我的儿……”苏夫人心疼地抱着苏点晴,“这到底做了什么孽?我的儿为什么要受这种苦?”
“夫人,大夫已经等候好久了,还是让大夫来给小姐看看吧。”苏夫人身边的嬷嬷劝阻道。
苏夫人悲痛欲绝,只顾着抱着苏点晴痛哭。
听到嬷嬷劝阻,这才猛地回过神来。
“大夫,大夫快来看看。”她退到一边去,“看看我的晴儿怎么样了。”
大夫上前来。
苏点晴的情况很不好,身上都是鞭子印,那鞭子密密麻麻交错着,皮开肉绽,鲜血不停地往下淌。
苏点晴的意识早已经昏迷,此时此刻,奄奄一息。
大夫忙给她喂了保命的药丸。
稳住心神后,又给苏点晴施针。
做了一系列急救之后,这才让人去煎药。
“夫人。”大夫叹了口气,“苏小姐的情况很不好,怕是这一个月都不能下床。”
“不过您放心,苏小姐没有生命危险,这些伤只是皮外伤,只要仔细调理好生休养,就会恢复。”
大夫说完,又开了几个药方,细细叮嘱了。
苏夫人听到苏点晴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放下心来。
她也顾不得哭,让人将昏死过去的苏点晴抬回院子里。
苏夫人跟着进屋后,看到屋子里的情况,原本憋着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
她许久不来女儿的房间,这才发现,女儿的房间空荡荡的,摆设首饰等值钱的东西一概没有。
苏夫人转身扇了苏点晴的丫鬟一巴掌,“芳草,小姐的房间里怎么什么都没有?是不是你们这些贱胚哄着小姐,把晴儿房间里的首饰花瓶之类值钱的东西拿出去卖了?”
“夫人饶命。”叫芳草的丫鬟跪下来,“奴婢不敢。”
“晴儿的东西呢?晴儿的房间里除了些家具,怎么什么都没有?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夫人怒不可遏。
从上次金线鱼事件后,她有很长时间都被苏晋关在祠堂反省。
直到过年,因许多事务需要她这个当家主母来主持,她才有机会走出来。
苏家家大业大,繁琐事也很多。
苏夫人心气不顺,又被苏晋的小妾气得大病一场,整日病恹恹的,懒得动弹,算起来已经有两个月没四处走动。
她看到这空荡到几乎连茶壶杯子都没有的房间,气得血压升高。
“翠屏呢?翠屏在哪里?那个贱蹄子整天伺候在晴儿身边,晴儿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她怎么也不向我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