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子想了想,他说道:“是个矮个子老头,他记得没错的话,他好像是每年十月,对,就是十月三号过来拜祭。不过这几年我是没见过老头来过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老头也过世了。”
付心寒猛地想起了一件事!
付心寒爷爷每年的十月初都会出一趟远门,付心寒每次问问爷爷去干什么,爷爷只是说有事要做,至于是去做了什么事情,爷爷从来没说过。
付心寒问杆子道:“那个矮个人老者,你还记得长什么模样吗?”
“这个老头面容我硬是想不起来了,真是奇怪,我这个人记忆力一向不错的,见过的人,一般过很久才会忘,但是偏偏我记不清这个老头的长相了。”
付心寒的爷爷就精通易容术。
而且听杆子所说,这几年爷爷就没有来过了,因为这几年,付心寒的爷爷过世了。
难道爷爷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却从未告诉过自己。
爷爷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让付心寒有些想不通。
而且为什么爷爷每年都要费那么大力气,不远万里来昆仑山拜祭自己的父母?这也让付心寒很是费解。
此刻杆子停下了脚步,他指着前边说道:“老板你要找的那个坟墓就在前边了,我就不跟着过去了。”
吴兵也识趣的停下脚步,替付心寒守在路口。
付心寒拿着拜祭用的酒和鲜花,沿着这条长满荆棘的小道一路走到了深处。
一座夫妻墓葬出现在了付心寒的面前,这座坟墓一看就是缺少打理,墓碑上全是泥土。
毕竟陈博术每年只来拜祭一次,而且昆仑山上坟墓确实也很难找到专人过来打理。
付心寒看着墓碑上刻着的名字。
陈幸同、龙北柠夫妇之墓。
立碑者:陈博术、陈幸同之子。
付心寒看着立碑者里面居然刻着陈幸同之子,这个坟墓是陈博术一手找人修建的。
刻上陈幸同之子也一定是陈博术安排的。
不过华夏人是个传统孝道的国家,一般立碑人的名字都是后代子孙,这代表着先人虽逝,但是血脉延续。
恐怕当初陈博术让人刻上陈幸同之子五个字,也是出于安慰泉下四弟夫妇。
恐怕当时陈博术立碑时,陈幸同夫妇的孩子连名字都没有起好,就已经被陈家遗弃了,要不是付心寒的爷爷,付心寒恐怕已经不在世上了。
此刻付心寒弯下身子,用手掌擦了擦墓碑上陈幸同夫妇的照片上的灰尘。
陈幸同、龙北柠夫妇的面容出现在付心寒的面前。
虽然是黑白照片,但是付心寒看的出来,这墓碑上已经逝去的这对夫妇,生前一定是一对才子佳人、形男秀女。
“这就是我的父母吗?”
“他们活着的时候,一定曾经是被无数人倾慕的对象。”
“如果你们还活着,我或许也不叫付心寒,我或许也不是付心寒。”
“如果能够和你们见面说说话,那该多好啊•••”
付心寒仅仅是想亲生父母说几句,这么简单的一个想法,对于很多人而言,几乎不叫事情,但是对于付心寒而言,简直是一种奢求。
付心寒从来没有感受过父母的温暖和情感,他很想知道有父母是一种什么感受,但是付心寒却也明白,这已经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他能够现在得知自己父母是什么人,他已经觉得这是上天对他的恩赐了。
付心寒凝视着墓碑上的陈幸同夫妇,付心寒想说一句爸妈,但是付心寒嘴张开了很久,却又总是发不出这两个字。
没有感情交流,付心寒真的很难说出这两个字。
也就在这时,忽然异象发生了。
付心寒摸着石碑的手的位置,仿佛产生了一种幻觉漩涡一般。
不断扭曲着时空和空间,周围的人、景、物,全部被这个漩涡吸入了一个幻境之中。
付心寒现在的境界已经达到了天级风水师中最高境界,他虽然被吸入了这个漩涡之中,但是付心寒心里却知道,这个漩涡没有危险,这只是一个极为奥妙的奇门遁甲。
奇门遁甲乃是一种神通,可以一定程度的改变空间,甚至创造空间。
付心寒通过触摸墓碑进入的这个漩涡幻境,应该就是某个造诣极高的风水大师设置的奇门遁甲。
此刻付心寒就好像进入了一副宛如真实世界维度的画面之中。
他眼前出现了一个场景。
夕阳下,一对夫妇的背影。
男人抱着一个婴孩,女的正在逗着那个婴儿。
男人、女人、婴孩,都是夕阳下黑色的剪影,只能看清背影,看不清面孔。
男人此刻高举着孩子,像是举起了他生命中最得意,最重要的东西。
男人望着婴孩大喊道:“我要把我的孩子培养成世界上最迷人的男人,让他娶到天下最漂亮的女人,让他享受一辈子的快乐!”
女人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我一想到咱们可以一起陪伴着孩子长大,看着孩子一天天长高,我连觉都睡不着。”
男人一只手搂着女人,一只手抱着孩子,这一家三口在夕阳映射下,显得格外美好。
付心寒忽然反应过来,这个孩子难道就是自己?
那对恩爱的夫妻,就是自己的父母。
从刚才的画面,付心寒可以感受到那对夫妻很宠爱他们的孩子。
付心寒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种特殊的感觉,原来自己一出生的时候,就享受过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感觉。
这种被父母疼爱的感觉,让付心寒心中犹如一股暖流,让付心寒也不由自主的心被触动了。
眼前的画面再次一转。
刚才美好的画面一下子消失。
付心寒忽然身处一种画面灰色调代表悲凉气氛的画面之中。
他眼前是一座老宅。
这是一个极为古朴壮观的百年老宅,老宅的门口的门匾写着就一个字——‘龙’字。
老宅内外都被拿着各种武器和法器的人团团围住。
龙家老宅里没有几个男人,一个领头的女人巾帼不让须眉的横眉面对围堵龙宅的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