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圈忍着疼,看向付心寒:“五千,我卖!”
付心寒对小康说道:“松开他。”
小康松开了黑眼圈,黑眼圈赶紧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低沉道:“给我钱,铁牛就是你们的了!”
付心寒正好带了几万块现金,付心寒数了五千,交给了黑眼圈。
黑眼圈和凉拖鞋拿了钱,然后瞪了付心寒几眼,然后立即走远了。
对于这种贼,付心寒不想让他们发了横财,就这五千,如果不是付心寒有急迫需求这尊铁牛,付心寒五千块都不会给他们,现在已经算是便宜这两个毛贼了。
付心寒给酒厂打了电话,酒厂那边派车和人过来抬牛。
小康弄不明白付心寒为什么要买这么一尊铁牛,他问道:“老板,这个铁牛有啥好的啊,我感觉就是一坨铁嘛。”
付心寒笑道:“这是捡了大便宜了,它的确是一坨铁,但是这坨铁如果真的去卖,恐怕随随便便几千万随便卖。”
这一会功夫,铁牛已经被酒厂的人弄上了卡车。
付心寒对小康说道:“走,回酒厂。”
“老板,你不是说要去郾城古玩街去看看吗?不去了?”
“不用了。”
这尊铁牛,足够充当付心寒五脊六兽大阵之中的斗牛之位了。
斗牛和铁牛,虽然都带着一个牛字,但是斗牛却是龙之异子,而这镇河铁牛,不过只是普通的事件牛。
两者虽然不是一个兽类,但是有意思的是,斗牛还是西海神兽,为海中治水的虬龙。
而镇河铁牛,在易经中牛象坤,坤为土,土胜水,这铁牛是治水兽。象征着对洪水的威慑。
两者皆为五行属水的气场。
拿铁牛顶替斗牛,效果绝对不会差。
付心寒都觉得自己运气实在是太好了,一出门就能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至于那两个盗墓贼,这种损阴德,专业盗墓,破坏当地风水的两个龟孙,付心寒别说给五千块已经是够网开一面了。
在天黑前,吴兵拿着从雕津南那里取来的狻猊逐日的石雕回到酒厂。
此刻石窟里摆放着那尊铁牛,还是那件栩栩如生的狻猊石雕。
也就在付心寒布局前,付心寒在酒厂的最高处看星象,布置五脊六兽大阵,这种大风水局,务必要参照星象的方位,这也是为什么古代李淳风、袁天罡这类顶级风水师,晴空之时每晚都会观星几个时辰的原因。
也就在付心寒观星之时,星象付心寒只是才看了几眼,他就被酒厂山下的一处气场异动所吸引。
风云气场异动的地点正是白天付心寒买铁牛的那条河道位置。
“有人动了河中的风水,要不然这河中这龙宫涛不会这么冲天。”
付心寒布置五脊六兽大阵,方圆百里不得有其他风水气场聚变,否则付心寒的阵法很难顺利布局成功。
“难道是白天越到的那几个土夫子?”付心寒心中疑惑道。
白天付心寒买铁牛时,付心寒就闻到了他们身上那种土里面的味道。
付心寒猜出他们是干这种见不得人买卖的。
而且付心寒瞅着这风水异动,这动水中气场的波动动静不小,这伙人不是简单的盗墓的,绝对是有一定手段的土夫子,甚至可能还是摸金校尉之类的传承土夫子。
“偏偏赶在我布局风水阵时动山下风水!”付心寒嘴里有些不爽的嘟囔了一句,他当即找了一辆摩托车,开下山。
等付心寒的摩托车快开到风水异动的中心点时,付心寒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撂下了摩托车,轻手轻脚的朝着中心的河道处走去。
此时此刻,近乎十米宽的河面上,一只古朴的小船漂浮在河面上。
这只船着实不一般,因为是船上摆放着一盏油灯的关系,所以付心寒能够看到那只船的造型。
这只船,船头刻着夜叉驯海图,这夜叉是拿着三叉水戟的海夜叉。
船头刻夜叉,这是一种以邪克邪的下水方式。
这船可是有些年头,从木板和造型来看,这船应该是大清时代的,能闻着夜叉,那可是大清时用来在河里捉煞起尸的船。
这船其实也算法器,虽然品相不高,但是绝对是一种特殊场合的稀有的法器。
船上的几个搅动河里风水气场的几个人,能拥有这种大清王朝的捞尸船,可见他们几人绝非一般人。
此刻船上坐着的,是两个人。
其中一人,赫然就是白天卖铁牛的那个凉拖鞋。
凉拖鞋拿着船桨,在河面上荡着,他不像是胡乱飘荡,更像是在河中找着什么。
船上坐着的另一人,不是白天付心寒见到的那位黑眼圈。
而是一个平头汉子。
这个平头汉子,脖子上有一道很长的疤痕,看着这疤痕,他应该是从阎王爷哪里逃回来的人。
这个平头汉子手里提着那盏煤油灯,不断在河面上照着光,似乎也在找着什么。
平头汉子一边照,一边嘴里嘟囔着:“大眼哥下水有十分钟了,怎么还没动静啊?”
划桨的凉拖鞋眼睛不离开水平,他说道:“应该快了,燕小三,你把光挪到左边,我感觉到左边好像有气场波动。”
这二人说话声音不大,但是由于这深山老林中本来就寂静,再加上付心寒本就耳朵聪慧,二人的轻声交谈,他听得一清二楚。
付心寒暗道,白天有些低估了这个凉拖鞋,这个凉拖鞋居然对风水的感应能力不弱,河中确实在他们左边方位有轻微的风水波动,如果没有一定造诣的风水修为,是根本感受不到的。
当那个叫燕小三的年轻人把煤油灯对准船左边时,忽然左边水面起了一阵涟漪。
涟漪过后,忽然水面上伸出了一只手!
这一只手并且颜色发黑!就好像被涂满了发着亮的沥青一般。
那划着桨的凉拖鞋,当即撂下船桨,然后手在船上摸了起来。
在他的船上,赫然摆着三支各色颜色的阵法旗!
其中就有一支是黑色的!
付心寒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伙人哪里是什么盗墓贼,更不是什么摸金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