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的家就在教堂的对面,当丹带着付心寒和彦君走出教堂的庭院时,迎面正巧碰到一个胸前挂着十字架的牧师。
那个牧师看着丹,又看了看付心寒和彦君,然后脸上露出了一种同情、忧虑、遗憾的神色。
这个神色让付心寒和彦君都是微微一愣,他这是什么意思?
彦君没忍住,就拉住那个牧师。
这个牧师的打扮,一看就是外界典型的信仰上帝的西方神父。
“你刚才眼神又是同情,又是遗憾的,几个意思啊?”
那个牧师被彦君拉住后,他不断的摇着手,嘴里说着西伯利亚国的小语种。
彦君见牧师根本无法交流,他只好松开抓着牧师的手,让牧师走进了教堂里。
丹看着牧师,然后也用那个小语种说道:“唐耶奇,我劝你最好不要来打扰我的客人。”
叫唐耶奇的牧师看着丹,然后说道:“我不会让恶魔重临人间的!”
“唐耶奇,你们这些老顽固,上帝不会保佑你们的,这都过去多多少年了,你还执迷不悟!”
唐耶奇瞪着丹,然后语气略带气愤的说道:“我们的祖先都是罪人,他们不应该活下来的!当年进入这里,就是个错误!你们这些恶魔的走狗,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唐耶奇说完就,就大步走进了教堂。
丹和唐耶奇的对话,用的都是西伯利亚国小语种,他们以为付心寒和彦君听不懂,但是付心寒曾经用大智慧学会了几十种语言,其中更是把西伯利亚国的各种小语种,也都是有所涉猎。
所以他们二人的对话,彦君抓耳挠腮,显然是听不懂。但是付心寒却是一句不差的全部听懂了。
不过付心寒还是假装没听懂,他作出茫然的神色,等候着丹。
丹不再和唐耶奇争执,带着付心寒和彦君走进了教堂对面的一个木房子里。
这个木房子是丹的家,丹的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所以他们家的房子闲置了很多的房间。
丹把付心寒和彦君先后带到两个房间,丹说道:“这两间房间还满意吧?”
“我对住宿没啥要求,能遮风挡雨就行。”彦君说道。
丹又说道:“对了,天快黑了,在我们这个村子里,天黑之前必须回到屋子里面。”
彦君追问道:“如果不回来呢?”
丹沉默了,她过了一会才说道:“你们最好不要去尝试,好了,等会我会给你们送些吃的。你们先休息休息。”
丹说完,她就走出房间。
付心寒见丹走出去了,他打开房间门,也走了出去。
彦君追了出来,想要一起出去。
付心寒对彦君说道:“你就留在这里,我们都出去了,会引起丹怀疑的。”
付心寒是打算私下去见见那个叫唐耶奇的牧师。
付心寒走出院子,再次来到了教堂,教堂的大门没有锁住,付心寒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门厅一分为二,一楼是牧师的祈祷室,二楼则是古蛇的祈祷室,付心寒推开一楼的门帘,走了进去。
之前那个牧师此刻就站在上帝的塑像前,双手合十亲吻着手臂祈祷着。
在他的身前,居然还摆放着一张儿童床,床上躺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
这个男孩浑身惨白,皮肤白到根本不像是任何疾病导致的,倒像是中了什么邪术。
男孩躺在床上,虽然没死,但是已经失去了自我意识。
伴随着牧师的祈祷,男孩的身体开始有些微微抖动,牙齿咬的格外紧,就像是异常痛苦一般。
牧师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他猛地扭过头,看到是付心寒,他依旧保持着警惕。
“go!”
牧师也会说一两句非常简单的通用语言,他瞪着付心寒,让付心寒离开教堂。
付心寒这时用牧师听得懂的语言说道:“你是在给这个小孩驱邪吗?”
牧师听到付心寒的话,他顿时一惊。
他以为付心寒不可能懂得他们的语言,在此之前,他还和丹说过的那些话,看来也全被眼前这个东方人听懂了。
牧师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该你来的!”
付心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付心寒只是说道:“在这个属于恶魔的地方,你的信仰太微弱了,你是得不到你信仰的神的力量的,这孩子,你救不了。”
牧师却严肃的盯着付心寒,他说道:“加百列无处不在!”
加百列是西方大天使,地位崇高,民间的信仰力极强。
可是这里是地狱之门,信仰之力和所处位置很有关系。
就好比一个道士在佛家的寺庙里他的信仰念力就会减弱,如果身处方圆几百功力都没有信仰的西方大陆,那他可能信仰念力可能会丧失。
在这个地方,就这么为数不多的人信仰,还是和恶魔敌对的天师信仰,付心寒不信他们会得到什么力量。
大师牧师却是坚定不移的说道:“天使不会驱散黑暗,但是会黑暗中保存最后一丝光明,天使无处不在!”
“你倒是信仰很坚定,不过这会害死这个孩子的。”付心寒话刚落,忽然眼前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伴随着牧师的祈祷,那个中邪的孩子,忽然身体抽动,就像是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受到了刺激,无法忍受一般。
接着孩子脸上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另一张人脸,这张脸嘶吼着,接着孩子的嘴里吐出了一股黑烟。
付心寒此时用的是观气术,这股黑烟分明是一股煞气,是由某个死去的人恶念化成的煞气,这个牧师居然真的把男孩身体里的煞气驱逐出来了。
但是付心寒却是在牧师身上看不到任何的风水术法,他的身上并没有任何的灵气。
哪怕是西方的驱魔师,也是可以根据身上的灵气,按照华夏风水师等级天地玄黄进行划分的。
“你就是一个普通人,你是怎么做到驱邪的?”
“我的确是普通人,但是大天使可以给我力量。”
付心寒有些难以置信,这未免有些超越了他的认知。